頒獎典禮那天,林素心也跟着去了現場。
能看到消沉了一整年的馮思思再次站在這個舞臺上,還取得了她應得的榮譽,林素心感到由衷地高興。
她躲在臺下,看着馮思思接過獎盃。
主持人問道:“思思,在遭到緋聞波及、蟄伏了一年之後,重新發行專輯,還得到了去年就應該得到的這個獎項,對此,你有什麼想對大家說的嗎?”
頒獎典禮的現場,馮思思事先彩排過好幾次,所以也並不覺得緊張。
她露出招牌式的甜美笑容,說道:“首先,要感謝我所屬的光曦娛樂公司,在我人生低谷的時候一直沒有放棄我,給了我重新回到舞臺上的機會。其次,我要感謝我的每一位隊友,因爲我們聚集在一起,才成爲了這麼一個有凝聚力的組合,才能完成這麼多高質量的演出。”
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一下,貌似不經意地掃了一眼臺下,正好往林素心的方向看了過來。
林素心愣了一下,忽然有了點不好的預感。
馮思思緊接着又說道:“還有,我還要感謝我圈內的一位好友,Fancy的兩張唱片都得到了她的大力幫助,不然,不可能取得現在的銷量。”
主持人明顯有點意外,問道:“是嗎?請問您的這位好友是……?”
馮思思笑道:“這個……她可能不願意讓我透露她的名字,所以先保密吧。”
主持人摸不着頭腦,但看看分給馮思思的時間快到了,只好說道:“好的,那就謝謝思思,謝謝Fancy的全體成員,祝賀你們!”
馮思思回到後臺,就被林素心逮住了,拉住她好一頓抱怨:“思思,你瘋了嗎?你幹嘛要在臺上說感謝我的話啊?你不知道我的情況現在是要保密的嗎?還好你最後還算聰明,說要保密,但還是很有可能被人猜出來啊!”
林素心可真是急壞了,馮思思平時也不是會隨口亂說話的人,獲獎致辭更是事先會準備好的,更沒理由亂說了,所以她怎麼也沒想到,這丫頭會突發奇想,給她搞出這麼一個意外來。
馮思思不以爲意地笑道:“哎呀,別緊張嘛,是徐總告訴我要這樣說的。你不相信我,還不相信他嗎?他這麼做肯定是有目的的。”
林素心一怔,道:“徐總?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呢?這樣真的會讓人猜出來的,你的圈內好友也沒幾個吧?一般人肯定會往你同公司的藝人身上想,加上你還說要保密,這不是欲蓋彌彰嗎?我們公司最喜歡保密的人就是我了……”
說到這裡,林素心不由停了下來。
她突然想到,也許這就是徐筱懿的目的,引起話題,讓人猜測這個所謂的好友是不是她。加上Fancy兩張唱片上的製作人署名也都是Sabrina,這貌似應該是可以很容易地聯繫到一起。
但是,很多人心裡會這樣猜想,但又很可能不敢相信。
因爲,一個既能把歌唱得這麼好,又能製作出白金唱片的藝人是非常非常稀少的,而且一般都是年紀偏大的歌手成名後轉向製作人,而傳說中Sabrina只有19歲,這也太年輕了。
再說,馮思思只是這麼一提,並沒說到底是誰,只要她不認,那就只能是猜想。
猜想這個東西,有時候反而比確切的事實更加引人遐思……
林素心若有所思的時候,馮思思已經到角落裡去休息了。
有很多粉絲聚集到後臺出口,雖然被保安攔住進不來,但他們準備的禮物還是可以送進來的。
Fancy現在人氣高漲,收到的禮物也是成堆的,她們的經紀人特意過來,要求Fancy的幾位成員先不要卸妝,等下出去感謝一下粉絲的支持,表現一下親和力。
林素心掃了一眼馮思思收到的禮物,忽然愣了一下,說道:“咦,思思,竟然有人給你送這種花?一般粉絲不是都送玫瑰百合鬱金香這種嗎?爲什麼送向日葵,還這麼大一束!”
在一堆豔麗的玫瑰、清純的百合中間,這巨大的一捧金色的向日葵真可以說是鶴立雞羣,顯眼得不得了。
馮思思的目光猶疑不定,說道:“呃……這個,誰知道呢?也許這個粉絲比較喜歡向日葵吧?”
林素心沒有察覺她的異樣,而是叫道:“咦,還有卡片呢,我看看寫了啥?”
“喂,等等!”
馮思思來不及阻止,林素心已經把卡片翻了過來。
她只低頭看了一眼,就意外地瞪大了眼睛:“……送給向日葵一樣的女生。落款……殷正凌???”
馮思思臉上閃過一絲心虛,但很快做出了驚訝的神情,道:“咦?殷六少?”
林素心狐疑地回頭看了她一眼,道:“殷正凌爲什麼要給你送花?你們一直有聯繫呢?你們不是一直互相看不順眼嗎?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馮思思飛快地說道:“我……我們當然有聯繫啦,畢竟認識了挺久的,還一起合作過好幾次,也算是個朋友嘛,有什麼奇怪的?至於他爲什麼要送花,我怎麼知道?說不定是諷刺我臉大?”
林素心看看卡片,看看花,又看看馮思思,遲疑道:“向日葵一樣的女生,是指你的臉跟向日葵一樣大?”
馮思思嘴角抽了抽,道:“你你你……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林素心道:“我覺得他不至於這麼無聊吧?在你得獎的重要時刻,特意送花諷刺你?吃飽了撐的?思思,你不會真的跟殷六哥……呃,有什麼吧?我記得我告訴過你的,他有未婚妻,而且是家族聯姻,不可能解除婚約的那種!我聽說他明年就要結婚了,現在已經開始籌備婚禮了!”
馮思思臉色都變了,也不知道是驚的,還是嚇的,大聲反駁道:“你在說什麼呢?我是這種人嗎?我跟殷六少沒什麼好不好?我們都是爲了你跟賀三少才勉強合作了幾個月,還不許我們有點革命友誼啊?我跟他真的只是朋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