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筱懿搖了搖頭,說道:“話是這麼說沒錯,但還是覺得挺可惜的。 http:///”
林素心笑道:“其實,我們公司自己培養的這一批練習生裡,也有幾個挺出色的,說不定明年就有新組合一炮而紅了,您還是別擔心啦。”
徐筱懿本來也不過是有點感慨而已,韓睿本來就是從九風娛樂出道的,能挖角過來的可能性很低,就算他之前想到了,也很有可能以失敗告終。
所以,他只是稍微鬱悶了一下,就繼續跟林素心商量選歌的事情了。
徐筱懿轉移了話題,林素心的心思卻還停留在韓睿身上。
眼看韓睿的單曲cd都要上市了,看來,她的目的很快就可以達到了,需要準備給韓睿當頭一棒了。
隨着這一天越來越臨近,林素心也開始變得有些緊張焦慮,而且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
賀三少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家的小兔子最近一直神經兮兮的,還特別警覺,有時候他只是走路的腳步聲輕了一點,林素心一回頭髮現他,也會是一臉受驚的表情。
賀銘開始還打趣她:“寶貝,你不會是更年期提早來了吧?要不要給你請個中醫看看病?都說更年期婦女要靜心……唔!!你的牙口真好啊,寶貝……”
嘴賤的男人得到了未婚妻賞賜的咬痕一枚。
不過,很快,賀銘就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他本來以爲林素心只是時差調不過來,所以睡眠不好,生物鐘紊亂,但是,她的反應也有點太嚴重了。
正在這時,被他派去調查“韓睿前女友琴房慘死”事件的下屬,也給他打來了電話,表示自己已經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已經基本上弄清楚了。
這件事是賀銘最想知道的,所以,他第一時間就把人找來問話。
調查資料寫得非常詳實,儘管是多年之前的事情,也幾乎都挖掘了出來。
按照資料上所說,韓睿的這個前女友是一位非常天才的鋼琴家,從小學習鋼琴,得過很多大賽的冠軍,後來進入了天海音樂學院學習。
在這裡,林素心遇到了對她影響最大的人,也是她最好的朋友。
“任湘君……任家的人?”賀銘的目光掃過資料上的一個名字,詫異地問道。
“是。”下屬恭敬地說道:“就是那個任家的小姐。”
賀銘皺了皺眉,道:“這又是哪個分支的千金小姐,我怎麼沒聽說過?應該不是任家的嫡系吧?”
下屬答道:“任家現在羣龍無首,各個支系的鬥爭非常激烈,但也有高下之分。這位任湘君小姐的來頭也不小,她哥哥就是任元輝,現在風頭最勁的那位……”
賀銘冷笑一聲:“原來如此……”
任家也是華夏的十大豪門世家之一,放在三十年之前的話,要論權勢地位,隱隱還有超越賀家的趨勢,不過,自從二十多年前出了那件事之後,任家的實力大損,地位也一落千丈。
但任家是十大世家中歷史最久的一家,起家史據說可以一直追溯到盛唐,上千年的家族積累底子雄厚,儘管遭受重創,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依然足以躋身華夏頂尖的十大豪門,只是一直比較低調罷了。
不過,這幾年,任家又重新站在了風口浪尖上。
因爲,任家的老家主年紀也已經很大了,據說還換上了老年癡呆症,已經完全無法掌控家族事務了。
這一點,倒跟當初的賀家老爺子差不多,但是,兩家的情況卻是完全不同。
賀家的嫡系個個都是能力極強的天生領導者,所以賀家幾個堂兄弟鬥得你死我活,但不管怎麼說,家產落到隨便哪個人頭上,都是說得過去的。
任家則截然相反,老家主的兩個兒子都在那次事件中出了問題,老爺子後繼無人,各個分支的成員就都蠢蠢欲動,一開始還只是暗鬥,不上臺面,但隨着老爺子的身體每況愈下,分支之間的鬥爭也日漸激烈。
由於任家的家族勢力龐大,其他家族也一直在關注着任家的情況,甚至暗中也有插手任家的事務,想扶植對家族有利的繼承人上位。
賀銘當然也有所安排。
在這些任家分支的青年才俊中,還確實有幾個能力出衆的逐漸嶄露頭角,只不過,他們任何一個都跟本家的血緣很遠,所以都無法聲明自己擁有名正言順的繼承權,現階段只能互相牽制。
而其中,任元輝就是有力的競爭者之一,只是,並不是賀家暗中扶持的那個……
賀銘沉吟片刻,繼續往下看完了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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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的內容並不算複雜,無非是一個女孩子天才太過,擋了別人的路,偏偏她又是個沒有太多見識的小孤女,很容易相信別人,又沒有想過自己最好的朋友和男友會背叛自己,所以……毫無防備地鑽進了別人的圈套中,丟了性命……
而林素心的兩世也很完美地串聯在了一起。
他家的小兔子會把樂譜發給韓睿,誘導韓睿抄襲,是因爲以前韓睿就是靠抄襲林素心的作品才成功走紅的。而且,也是爲了掩蓋他抄襲的事實,才配合任湘君,對林素心痛下殺手的。
所以,他家兔子這樣做,只是爲了給自己正名吧……
賀銘在此之前已經有了猜測,知道韓睿肯定和他前女友的死有關係,甚至可能那個女孩子就是被他害死的。
儘管有了心理準備,也預料到自己會看到什麼內容,但在真的看到這份調查資料的時候,賀銘還是壓抑不住內心的暴怒,看完之後,直接把材料狠狠砸在了桌上。
由於用力過猛,文件夾一下子散了架,資料的內頁全都撒了一地,就連桌上的筆筒和杯子也被掃到了地上。
前來彙報的下屬從來沒見過賀銘如此怒氣外露的表現,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遠遠地躲在辦公室的角落裡。
過了好一會兒,賀銘才揮了揮手,聲音也正常了一點,說道:“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