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很珍惜李莫愁給她的翻譯工作,因此翻譯得格外用心。
因爲文件涉及到許多專業詞彙,所以她查閱了許多專業書籍。
卻還是有一些很晦澀難懂的英語單詞是無法從書籍上找到的。
焦頭爛額之際,郝萌想起了攻讀國際貿易英語專業的學長,溫子弦。
郝萌找到溫子弦的msn聯繫方式,簡要說明來意後,便將自己不懂的單詞發過去。
沒想到溫子弦立即就回復了。
溫子弦十分謹慎,告訴郝萌單詞的具體意思後。
還讓郝萌將整段話輸入發給他,他再翻譯一次,免得造成斷章取義的紕漏。
打擾了溫子弦將近一個上午的時間,郝萌有些不好意思。
一邊感謝,一邊客氣的說有機會要請師兄吃頓飯。
郝萌原本也只是隨口說說,她壓根就沒有錢請人家吃飯……
哪裡知道溫子弦倒是答得爽快:
“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還是讓我請你吧,你上次幫了我一個大忙,我還沒有好好感謝你。”
郝萌想起溫子弦說的這個“大忙”,其實也不過就是舉手之勞。
原因是溫子弦研究生課程繁瑣,他本科時一直教的學生正要參加高三考試。
因爲他如今沒有時間去教那學生,溫子弦就想起讓郝萌去教那學生。
對於這種有錢賺的事情,郝萌自然是想也不想就答應了下來。
說起來,郝萌還得感謝溫子弦,給她找了這麼一份兼職了。
讓她賺了不少外快,每次去飯堂打飯還可以多打一個青菜。
如今聽到溫子弦把功勞都往自己身上推,郝萌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原本還想着推脫,不料溫子弦又發過來一條信息:
“郝萌,就這樣決定了,我還這會兒要去導師那邊一趟,中午十二點,我在你公司樓下等你。”
說完,頭像一暗,溫子弦已經下線了。
中午十二點
郝萌沒有準時去公司餐廳打飯,這讓同事們有些吃驚。
平時郝萌可是公司裡吃飯最積極的一個,而且也是飯吃得最多的一個。
“郝萌,你今天怎麼不第一個衝出去打飯了?”某同事調侃似的打趣問。
“我有一個同學路過我們公司,說想順便和我一起吃午飯。”
“這樣啊……是什麼同學啊?”
“大學的……”
“大學的?該不會就是已經站在樓下很久的這個男生吧?”
某眼尖的女同事正俯下頭,望着樓下那個倚靠在汽車車身上的英俊男子。
滿臉訝異的回頭望向郝萌的方向——
郝萌聞言,也有些疑惑的走到窗前。
俯下頭一看,郝萌便看到溫子弦師兄穿着白色的圓領襯衣,一臉朝氣陽光的站在樓下。
旁邊還有一輛黑色的,她叫不出是什麼牌子的轎車。
“哇!那個男生開得是別克新君威,有錢人啊!”某女同事尖叫一聲。
郝萌只好誠實的告訴女同事們:
“你們誤會了,這車子不是他的,是我們學校一個導師的。”
郝萌還記得,上一次和溫子弦師兄一起吃飯,師兄也是開着這輛車子。
郝萌問起的時候,溫子弦就是這麼回答她的。
衆女同事們聞言,不由地有些失望,有些還低低的“切”了一聲。
但是郝萌對此卻不以爲意。
待郝萌收拾好揹包,走出辦公室門的時候,女同事們又低聲的竊語起來:
“還說那車子是借來的,靠,我看到那男生全身上下穿的都是名牌!”
“郝萌該不會是擔心我們要和她搶男人吧?”
“那還用說,肯定是!你也不看看那個男的,長得又年輕又帥氣!”
“雖然比咱們oss差了那麼一點,但是走出去也比一般人好太多了。”
“郝萌釣上這麼好的凱子,能不先給咱們打支預防針麼?”
……
……
郝萌搭着電梯,一出辦公樓就看到了溫子弦站在車外等她。
她有些不好意思,趕緊快步走到溫子弦身邊。
仰起頭,才能與身材很高的溫子弦對上眼:
“師兄,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也沒有很早,我就剛來而已。”
溫子弦一邊說着,一邊爲郝萌打開了車門,讓她坐了進去。
待郝萌坐好後,他才繞着車子,從另一邊的車門進入。
“今天想吃什麼?”
溫子弦大手一邊熟練的掌着方向盤,一邊轉頭掃了郝萌一眼。
郝萌對吃的向來不挑剔,於是便說道:
“我什麼都可以吃的,只要吃得飽就好了。”
郝萌回答的都是大實話。
溫子弦聽着她的回答,卻不由自主的勾起脣角,微微笑了笑。
郝萌轉頭看着他笑得一臉高深莫測,有些疑惑的問:
“師兄,你笑什麼?”
溫子弦一愣,嘴角的笑意愈濃:
“沒有,我在想,像你這麼容易滿足的女生一定很好養。”
“呵呵,確實是很好養,只要給我米飯就可以。”
郝萌腦海裡忽然就想起陸之謙說的話,‘人是鐵飯是鋼,烏龜不吃餓得慌’。
他的聲音在她耳邊迴盪,那麼清晰,還帶着嘲笑。
郝萌嘴角的笑容驀地就變得有些僵硬。
最近也不知怎地,一想到陸之謙心裡就堵堵的。
算了,還是不想了。
郝萌轉頭望着窗外。
一路上,溫子弦主動與郝萌聊着天,郝萌許久沒有與同學相聚,原本鬱郁的心情也開始變得很愉悅。
溫子弦把車子停靠在一間名爲“如果*愛”的餐廳。
郝萌跟着溫子弦走進去,一道凌厲的目光落在郝萌臉上。
郝萌並沒有察覺到。
郝萌落座後,拿起菜單一看,才知道這是一間西式餐廳。
她雖然對肉很有好感,但是卻對刀叉很沒有好感。
所以當點了一份與溫子弦一模一樣的黑椒牛扒後,郝萌顯得很是不安。
她想問服務員可不可以給她準備一雙筷子,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
萬一讓師兄丟臉就不好了,最多待會她就只吃配菜,不吃肉就是了!
牛扒很快就端了上來,郝萌盯着那鮮嫩欲滴的牛扒,忍不住就想流口水。
卻終究沒有動刀叉。
沒有人知道她有這方面的“隱疾”!
就在郝萌在爲那塊肉哀悼時,一股熟悉的檀木清香氣息忽然從身後傳來。
是很熟悉的味道,郝萌不用轉身便知是陸之謙,人未到聲先到:
“什麼時候也學會吃牛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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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之謙頎長的身子直接落在郝萌身邊的位置。
還故意朝郝萌的方向擠了擠,郝萌被他擠得有些呼吸困難。
正想擡眼瞪他時,卻看見他修長的手指,不動聲色的抓起郝萌餐盤上的刀叉。
在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他熟練而優雅的將牛排,一小塊一小塊的切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