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頓時亂作一團,沈綠感覺眼前黑壓壓的一片都是人。
池水的深度還不至於把一米六五的沈綠淹死。
但是人聚集的太多,她戴着的隱形眼鏡被那樣一撞,也掉了下來。
她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
模模糊糊之中,沈綠感覺有一雙溫熱的大手握緊了她的手,用力將她從水池裡拉了起來。
接着橫腰抱起她的身子,開始往水池外走。
天氣冷凍得徹骨,沈綠又浸溼了身上所有衣服,被風一吹,她不由地縮了縮身子。
她聽到抱着她的男子溫和熟悉的聲音從她頭頂緩緩飄落:
“綠,你很快就不冷了。”
沈綠知道抱着她的人是斯蒂芬,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是看清了他臉上的輪廓深邃,眼睛是淡淡的綠色。
斯蒂芬將沈綠放入了車子的後車廂,打開了暖氣,取出了車上備用的毛毯和毛巾。
細心的爲她擦乾身體的水珠兒。
雖然身上的衣服還溼溼的,但是有了暖器,沈綠倒也不覺得有多冷了。
斯蒂芬爲沈綠擦完身子後,便在前面一邊開着車,一邊與沈綠聊聊天。
兩人常常在網絡上聊天,倒也不覺得陌生,面對面聊天依舊進行得很暢快。
沈綠身子原本有點乏,加上有暖器吹着,便也漸漸陷入了睡眠。
斯蒂芬將車子停靠在路邊,想着等沈綠醒來之後再送她回家。
忽然聽到沈綠手機的音樂鈴聲響起,斯蒂芬不想讓鈴聲吵醒了沈綠。
於是接起了沈綠的電話。
沈言琛在電話裡頭語氣森冷:
“怎麼還沒有回來?”
斯蒂芬禮貌而誠懇的開口道:
“不好意思,我是沈綠的朋友。沈綠與我在一起,她現在在休息,等她醒了之後我便讓她回覆你的電話。”
沈言琛沒有想到會是個男人接電話。
待他壓抑住怒火開口時,斯蒂芬已經掛下了電話。
沈綠似乎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微微眯開了眼眸,醒了過來。
看一眼汽車上的時間,原來已經晚上11點。
她必須立即回家。
斯蒂芬紳士有禮的送她回家,快到小區門口的時候,沈綠卻忽然猶豫了。
後來,沈綠常常在想,人一生的改變,有時候僅僅只在一個瞬間。
就好像一個十字路口,你選擇了往左的方向,就註定會與往右的方向,背道而馳。
這一晚,沈綠沒有回家,沒有回沈言琛身邊。
她一整晚與斯蒂芬在一起度過。
斯蒂芬在a城有一套很有情調的別墅。
兩人喝了一整晚的酒,聊了一整晚的話。
本來只在網絡上聊天的兩個人見了面,似乎並沒有一絲尷尬,反而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
沈綠隱約覺得自己以前似乎在哪裡見過斯蒂芬。
努力的想把斯蒂芬想起來,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待幾杯酒下肚,她腦子混沌,便更是想不起來了。
斯蒂芬極有紳士風度,雖然是在國外長大,但是對待女士極其有禮,絲毫不僭越。
沈綠放心的躺在斯蒂芬旁邊與他聊天,感覺很安全。
陸之謙,莊落煙,和david連夜搭乘私人飛機從c城回a城的時候,已是凌晨兩點鐘。
談好合作事宜之後,陸之謙一刻也不想在c城呆,當即就想搭飛機回來。
莊落煙不想落單,於是也就跟着一起回來。
一路上,陸之謙和莊落煙各自繃着臉,幾乎沒有說過一句話。
看得david心驚膽戰,老覺得這是暴風雨來平靜的海面。
下了飛機,已有david安排的車子過來接他們。
陸之謙吩咐david送莊落煙回去。
他則自己開車回山頂的別墅。
不管兩人如何勸她旅途勞累不要自己開車,但是他執意要如此。
陸之謙執意要做的事情,誰也拉不動他。
莊落煙只好一臉委屈的坐上了車子,讓david親自送她。
陸之謙見他們走了,才上了另外一輛轎車,開車上山。
他開得很急,深夜的公路車子原本就少,他連闖了好幾個紅燈。
以最快的速度穿越了城市高速,上了城市半山腰,一路蜿蜒,來到了郝萌所在的別墅。
門口守門的大叔冒着嚴寒,起牀爲陸之謙開大門,關切的問他怎麼這麼晚還回來。
要知道這麼晚了開山路很容易就出事。
陸之謙來不及應他,車子穩穩的停放之後,隨即推門入屋。
守門大叔盯着陸先生的背影,已經滑到了喉嚨口的那一句“小姐的朋友還在家”沒有來得及說出口。
陸之謙走進屋子,鞋子都沒有來得及換,風塵僕僕,他一邊利落的褪下身上的西服,隨意的丟在地板,一邊直奔三樓郝萌所在的房間。
打開郝萌房門的時候,他已經踢掉了腳上的皮鞋,伸手一個一個的解開身上的襯衫鈕釦。
他沒有開燈,怕吵醒了郝萌。
藉着月光,他看到郝萌身子埋在了被子裡,被子被撐得圓鼓鼓的。
陸之謙撇撇嘴,想着萌萌什麼時候竟胖到可以把被子撐到這麼圓了。
他一邊擡起腳步,走到大牀旁邊。
被子拉開,他熟練的鑽入了郝萌的被子裡。
郝萌身上熟悉的清香氣息傳來,他脖子湊近她脖頸處,深深吸一口氣。
郝萌睡得正熟,感覺有人在她脖子處亂啃亂咬,以爲又是江美美惡作劇,不耐煩的皺皺眉,說:“美美,你別鬧,我要睡覺了。”
陸之謙聽到郝萌睡着喊別人的名字,醋勁頓時大發,翻身將郝萌壓在了身子下。
精壯的身子緊緊貼着她柔軟的身子,薄脣移到了她白皙的耳畔處,開始輕輕重重的啃咬。
郝萌被身上的人壓得透不過氣兒來,以爲又是江美美在惡作劇,不滿的努了努嘴:
“美美,我要睡了,你別壓着我。”
陸之謙全神貫注在郝萌身上,壓根沒有察覺到身旁一雙驚恐的大眼眸,正直直的盯着他看。
江美美驚恐的眼眸愣愣的落在了壓在了郝萌身上的男子。
他的襯衫微微敞開,雖然沒有開燈,但是藉着月光,依舊可以清楚看到他胸肌的性-感輪廓。
江美美從沒有見過這麼刺-激的一幕,難免想入非非,不由地用力嚥了咽幾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