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謙似乎不想與她們說太多,直接開‘門’見山,對郝容麗開口:
“阿姨,你好。我是郝萌的男朋友,郝萌她這段時間就不回家打擾你們了,她以後會與我住在一起,我們過幾天就會去登記結婚。我很感謝您這十年來幫我照顧郝萌,我們明人不說暗話,該有的補償我一分不差會還給你們。”
郝容麗在聽到“補償”二字時,原本‘陰’暗的眸子在一瞬間亮堂了起來,豎起耳朵聽着陸之謙的話。
“最近剛剛開盤的富麗景緻海景套房,你們可以找個時間去挑一間,包括裝修的材料,直接吩咐下去。至於郝萌給她姑媽的生活贍養費,我會讓人一次‘性’打到您的賬戶。”
郝容麗兩眼放光,滿意的聽着陸之謙的安排。
要知道單單是那套海景套房再加上裝修材料,至少就是市場1000萬的價格!
她一輩子也沒住過海景套房啊!
她就當是賣了郝萌這個丫頭,換了1000萬也綽綽有餘啊!
一直到最後一句話,陸之謙的話卻忽然來了個急轉彎,郝容麗屏息凝神的聽着。
“我唯一的要求是,你們以後不要隨便來打擾郝萌的生活了。”
郝容麗幾乎是不假思索的答應了下來,滿臉諂媚道:
“放心吧,您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去打擾郝萌的生活了。”
話一出口,李冰兒卻不滿了,畢竟這些補償都是給母親的,她壓根沒有得到半點好處,自然想着要破壞。嬌嗔了一聲,她不滿的開口:
“媽媽,您就這樣答應了,表姐以後自己回來了怎麼辦啊?”
郝容麗聞言,臉‘色’都變了。
她真怕陸之謙會臨時改變主意,伸手用力的掐了掐李冰兒的大‘腿’,狠狠瞪她一眼。
“閉嘴。”
李冰兒高高的撅起小嘴,不滿的哼了一聲,事已至此,似乎已經沒有任何再更改的餘地了。
只是既然陸之謙現在是郝萌的男朋友了,那麼就算是她半個姐夫了,作爲小姨子,她向姐夫要求些什麼都是理所當然的吧?
李冰兒大言不慚道:
“姐夫,你也給我安排點什麼唄。”
陸之謙笑了笑,笑容裡有嘲諷:
“哦?你覺得我安排的還不夠好?”
“嗯,表姐以前最希望我可以升職了,陸總您若是讓我升職了,表姐一定會很高興的。”
“你表姐高不高興,與你升不升職沒有半點關係。”
“可是姐夫,您要是把我升職了,我表姐知道了就算不高興,也一定會非常感謝你的,到時候自然也會對你好些的。何況……您剛剛也看到了,您‘門’口的秘書小姐那麼不懂事兒,倒還不如讓我來呢。”
李冰兒三兩句話,委婉表達了自己相當他秘書的願望。
陸之謙眯了眯眼,眸底‘陰’闇莫測,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真實情緒。
半晌過去,他涔薄的嘴角一挑,欣然答應了她的要求:
“可以。”
三人談完了話,李冰兒讓母親一人先回去,她還有話要與陸之謙說。
陸之謙見她不走,問是否還有什麼事。
李冰兒先是表現得唯唯諾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接着纔有些爲難的開口道:
“大Boss,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與你說。”
陸之謙表現得興致缺缺:
“那就不說。”
李冰兒一下子就急了,趕緊開口:
“是關於表姐與她師兄溫子弦的,我今天早上……”
李冰兒來不及把話說完,已經接收到陸之謙投‘射’過來的冷冷光芒。
他極少這樣專注的看着她,李冰兒心裡忽然有種小鹿‘亂’撞的感覺。
陸之謙冷冷一笑,嘴角一撇,語氣卻是冰冷滲人:
“我不希望再從你嘴裡聽到溫子弦這三個字。我也不希望你在郝萌面前提前這個名字。我今天說的話,你最好謹記。”
說完來不及李冰兒反應,陸之謙請她可以出去了。
李冰兒被他冰冷的氣息,凍得臉話都說不出口。
本來她剛纔就是想用溫子弦來挑撥他與郝萌的關係,哪裡知道,陸之謙竟然如此無孔不入,她連一條縫隙也挑撥不開。
最後,李冰兒只能戰戰兢兢的與陸之謙道別後,悻悻然的離開。
快下班的時候,David敲‘門’進來。
手裡頭拿着剛剛處理完的文件,恭恭敬敬遞到了陸之謙的辦公桌前,聲音苦澀又略帶猶豫:
“大Boss,您又找了一個秘書來給我分擔工作啊?”
陸之謙擡頭掃他一眼,面無表情道:
“你不滿意?”
David幹嘛搖頭又擺手,“不敢不敢,不過……”
陸之謙忽然眯了眯眼,望向別處,聲音淡漠,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
“有個人來壓着莊落煙正合我意。”
David眉眼一顫,驀地察覺陸之謙腹黑之深。
不僅腹黑,還無情,不講一絲情面。
看來陸之謙果然如網絡評價那樣,冷血,淡漠,害人無數。
“大Boss,那個莊小姐不是你大學同學?”
陸之謙眯了眯眸子,“嗯”了一聲。
“既然這樣,大Boss爲何這麼討厭她?你讓李冰兒做與她相同的工作,不就明擺着打莊落煙的臉麼?”
“那又如何?莊落煙放着舒坦日子不好好過,偏偏要來攤這渾水,我會讓她知難而退。”
David心中再一次暗歎陸之謙腹黑道數之高,沉一口氣,半開玩笑的意味說:
“大Boss,你果然好狠的心。”
“David,你話太多了。”
David自知自己話太多了,老實說,他對莊落煙的印象‘挺’好的。
總覺得做得一手好菜又溫柔的‘女’子,應該是是該很受男人歡喜纔是,偏偏大Boss連人家正眼也不看一下。
也許男人天生就有憐憫弱者的通病,David這個時候忽然有些同情莊落煙了。
David心裡在想,難道大Boss不覺得莊落煙很可憐麼?
陸之謙卻撇嘴,輕蔑的笑了笑說,“比她可憐的還多着。”
“是誰?”
“你不必知道。”
David自覺無趣,忽然轉了個話題:
“大Boss好像很久沒讓我去給你準備香菸了?”
陸之謙斂下眉,看着她辦公桌上壓着的小學畢業全班合影照片,輕描淡寫的說:“我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