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落煙回到包廂後,發現易向北早已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陸之謙見她進來,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視線,俊逸的臉上並沒有其他表情。
這讓莊落煙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她知道,易向北雖然玩世不恭,但也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他絕對不會一轉身就把答應她的事情說出來的。
昏迷燈光之下的一羣年輕男女,有的唱歌,有的跳舞,有的喝酒,有的划拳。
酒過三巡後,大家都玩得有些累了,各自坐回沙發上休息。
陸之謙也起身,拉着郝萌的手,準備離開。
許邵廷手端着一瓶啤酒,斜眼睨了郝萌一眼,而後轉頭,頗有興致的看了易向北一眼,說:
“誒誒誒,你們還記得五年前易向北生日,我們合夥送了一個東西給他,大家還記得那是什麼東西麼?”
一直坐在角落喝悶酒的胖子聞言,短粗的眉毛擰了擰,渾濁的眼珠子微微轉動,思忖了半晌,恍然大悟道:
“你小子不說我差點就忘記了!你這麼一說老子全部都記起來了!!別以爲老子不記得了,咱們合夥送給易少爺的東西就是個活生生的處-女!!”
胖子話音剛落,所有的男人幾乎都陷入了回憶。
不少人已經開始記起這件事情。
陸之謙自然也沒有忘記,五年前,易向北高三畢業後的第一個生日。
陸之謙當時在國外讀書,那幾日卻剛好被母親召喚回家,於是也一同參與了易向北的生日宴。
他記得非常清楚,當晚,以胖子爲首的一羣男人在喝了不少酒之後。
提議要去買個乾淨的學生處-女,來給易向北開開葷。
可是,後來陸之謙並沒有看完整齣戲。
因爲忽然接到了爺爺的電話,於是他便匆忙離開了。
陸之謙並不知道,這件事情最後有沒有成事。
第二天,陸之謙便出國讀書,過後他也沒有再去追問這件事情。
可陸之謙到現在還記得,負責去爲易向北尋找學生處-女的不是別人,正是此時再度提起這件事情的許邵廷。
許邵廷家裡從事夜-總會行業,要找一個可以上-牀的女人很容易,要找一個學生處-女卻不容易。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許邵廷爲了在最短時間給易向北找一個處女,連夜出動人馬,進行了多番尋找。
最後才經人介紹,找到了一個欠了債款的女孩。
這個欠了債款的女孩雖然很想以身肉償,可惜再三追問之下,她老實承認自己並非處-女。
許邵廷當時有些鬱悶,讓她滾。
可是欠了債款的女孩卻求着許邵廷給她一個機會,還說自己有一個親戚就是處-女,她可以把她親戚介紹過來。
許邵廷一聽,覺得有戲,當下就承諾她,如果可以幫他立刻把那個處-女搞來,她欠的債款就全部一筆勾銷。
爲了確保那個處-女的長相不會讓人想作嘔,許邵廷還說要親自看看那女孩的照片。
那欠了債款的女孩便從揹包裡翻找出一張類似全家福的照片。
照片上總共四個人,兩大兩小,兩個大人一看便是夫妻。
而兩個小的,一個碎髮披肩,許邵廷一看便認出是眼前這個欠了他夜總會錢債的女孩。
而另外一個長髮及腰,臉色雖顯得蒼白,身材也看得出比較乾癟。
但好在長得乾淨,絕不讓人倒胃口的衝動。
那會兒的易向北還沒有去做整容,許邵廷覺得,這個女孩雖然不是很漂亮,可是怎麼說也是五官端正。
讓她來陪易向北這個富三代睡一晚,她自己應該感到很榮幸的。
於是他一面通知胖子做好準備把易向北擡過來,一面在酒店門口等着那欠了債款的女孩把處-女搞來。
哪裡知道,那欠了債款的女孩弄來的處-女竟然是個昏迷不醒的。
許邵廷有些不滿意,但是那欠了債的女孩卻堅持說,昏迷也有昏迷的好處,辦起事兒來會讓人神不知鬼不覺。
許邵廷雖然不喜歡做趁人之危的事情,但是如今他已經和胖子許下海口了,若是事情辦不妥只會被胖子嘲笑。
而此時,再讓他去找一個處-女,時間是絕對不夠用了。
於是,許邵廷也就來不及去顧慮那麼多,直接讓人把那處-女擡到酒店房間裡。
過後,許邵廷還問過那個欠了債款的女孩,那個處-女是不是不情願的,可她卻矢口否認。
許邵廷雖然心裡有疑惑,但是事情已經做到這一步了。
他哪怕有些擔心,可是爲了不在胖子面前丟面子,還是決定按照事情原來的計劃繼續進行。
當時的易向北還是個毛頭小子,因爲長相問題,他從來沒有過女人,也不敢奢望過有女人。
被胖子推進房間的一瞬,他還苦苦掙扎說自己不要。
哪怕是一隻腳踏入了酒店房間,易向北也告訴自己只待一會。
放個煙霧彈給門外那羣人,等他們走了之後,他立即就走。
可是這一晚……
等門外那羣人走了之後,易向北還沒有走。
不僅沒有走,這天晚上過後,易向北整整失蹤了一整個星期。
所有易家的人傾城出動,甚至陸家與胖子家,都出動了人馬去尋找易向北。
找到他的時候,他正一個人在易家的那棟海邊別墅裡。
別人問他爲什麼失蹤,他卻一個字都不說。
……
……
整個故事過程中,許邵廷是除了易向北這個男主人公之外,唯一見到過那個處-女的人。
許邵廷自從上次在別墅見了郝萌一眼後,便覺得郝萌看起來很眼熟。
今日,又是相同的生日場合,他的記憶在一瞬間傾潮涌出。
再加上易向北盯着郝萌的眼神極度炙熱,不得不讓許邵廷又確定了幾分心中的猜想。
許邵廷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掃了一眼對面那個臉色看起來不是太好的易向北,笑着開口:
“北哥,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
易向北攥了攥手掌,臉上難得的佈滿了不安之色。
就連陸之謙,也極少見過易向北有如此不安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