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定定看着陸之謙,笑得眉眼彎彎。
還沒有來得及張開手臂撲向他的懷抱,陸之謙已經一把將她從門內拽出去。
橫腰將她抱起,緊緊抱在懷裡。
郝萌輕聲哼了一聲,鼻尖隨即傳來她愛的味道。
那是她最愛的男人身上纔有的味道。
她貪婪的吸噬着,臉頰湊近他的脖頸,上下摩擦着,一直摩擦到自己的臉頰又紅又熱。
聽說,大自然裡的動物也是這樣。
對待自己的愛侶,他們會用臉頰去摩擦對方的臉,以此表達自己的思念與見面的喜悅。
陸之謙顯然是那種進化得比較快的動物。
對於郝萌這種示好,他表現得有些無法理解。
將郝萌直接放上車後,他用腳狠踢上車門。
而後他迫不及待的從另一邊的車門上進入,以同樣的粗暴方式關上了車門。
車門接連兩聲啪啪作響。
聽得郝萌心裡一驚一乍的。
她總覺得陸之謙今日特別粗暴。
雖然陸之謙平日的動作也不見得有多溫柔,但是他今日絕對是前所未有的暴躁。
郝萌心裡暗想,也許陸之謙還在爲溫子弦的事情而生氣。
見陸之謙坐上了主駕駛的位置,她吁了一口氣,溫柔的指尖纏上了他的襯衫袖口。
指尖剛一摸上,郝萌立即意識到他的襯衫袖口,彷彿少了些什麼。
就着車內微弱的光線,她俯下頭一看,竟發現他袖口上的鈕釦不見了。
郝萌皺了皺眉頭,下意識的在車廂裡的地板上尋找。
陸之謙大手覆上她的腦袋,溫柔的撫摸,語氣淡淡:“別找了,不在這裡。”
郝萌咕噥了一聲:“那是在哪裡?”
陸之謙喘了口粗氣,半晌才一字一字的說:
“在你溫師兄那裡。”
郝萌俯下頭尋找鈕釦的動作戛然而止。
她感覺陸之謙說這句話的時候,有咬牙切齒的味道。
心想:陸之謙果然是個小氣鬼!幾個小時過去了,竟然還懷恨在心!哼哼!
好不容易倆人再見面,郝萌不想再與他吵架了,於是開玩笑的說:
“陸之謙,你老實說,你和溫師兄是什麼關係,鈕釦爲什麼會在他那裡?”
陸之謙低眉斂目,沈默了半晌後,不由地悶笑了兩聲。
就在郝萌覺得他笑得異常邪惡時,陸之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摁在車座上。
精壯的身子死死的抵住郝萌,與此同時,順手關上了車廂裡的車燈。
車廂裡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郝萌只聽陸之謙在她耳邊狠狠的說:“你覺得我和他應該是什麼關係?”
說完,他也不等郝萌回答,張口,用力的咬住她精緻的耳垂,對着她的耳朵,猛吹氣:“情敵關係!這個答案滿意嗎?”
郝萌扭了扭身子,雙手攀上他的後背,上下摩挲着,像是在安撫:“阿謙……”
陸之謙動作有些粗暴的去扯她衣服上的肩帶,黑暗安靜的車廂裡,製造出衣服摩擦滑動的聲響。
他本來就沒有什麼技巧,今日心口壓着一口氣,動作更是毫無章法。
郝萌被他扯得渾身不自在,但還是任憑他的大手在她身上胡來。
陸之謙一邊扯她衣服,一邊貼在她脖頸處,喘着粗氣說:
“你明明知道他對你有非分之想,你還上他的車。你明明知道你上了他的車我會不高興,你卻還是一意孤行。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有,有,有,所以我……我最後不是下車來了嗎?”
郝萌一邊點頭回應着他的問題,一邊不安的四處張望着。
此時雖然已經是凌晨三點,周圍沒有什麼行人。
而且這輛黑色的路虎車燈一關,外邊的人往裡邊看也看不到什麼。
但郝萌還是覺得心有餘悸。
她推了推陸之謙的身體,陸之謙卻一意孤行的出手,在她身上不停揉動。
他的動作粗魯,很用力,彷彿想證明什麼。
郝萌無力阻止他,乾脆默默承受……
最後一刻的時候,陸之謙的動作卻戛然而止。
郝萌難受得緊緊抱住他,不讓他離開。
陸之謙咬住她的耳垂,手指摸到她平坦的小腹,笑得盪漾:
“我怕你受不了這麼刺-激的,換個地方。”
陸之謙將郝萌帶到了那日的酒店客房。
他人高腳長,走路極快,郝萌的膝蓋有些疼,有些艱難的跟在他身後。
打開房門,連燈也沒有開,陸之謙將她摁在門板上,一手直接闔上了房門。
沒有任何前奏,他的手直接往下,反覆的揉戳着,力度很大,像在急於證明着什麼東西。
郝萌有些疼,不喜歡他這樣,雙手摸到他的臉,抽着氣說:“混-蛋。”
陸之謙沒有因此止住動作,反而變得愈發粗魯,帶着懲罰。
郝萌就知道他是個小氣鬼,每一下都像是要把她直接搗毀。
郝萌悶悶的想:陸之謙就是故意的。這樣暴力倆人都不舒服,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做什麼!
這一晚,陸之謙的低級惡趣味又一次在郝萌身上得以實踐,並且樂此不疲。
黑暗中,郝萌只覺得,無數小火苗在身體裡全部炸開。
噼裡啪啦響個不停。
從最初的無法承受,到讓她漸漸分不清東西南北。
她的身體抖個不停,無力支撐時,手只能緊緊揪住身下的白色牀單。
男人的身體,像是有魔力一般,一點一滴摧毀她所有的設防。
陸之謙惡趣味的在她耳邊問:“舒服嗎?”
郝萌撇過頭不說話,她不想讓他太驕傲,雖然確實挺舒服的。
得不到讚賞的男人,覺得有些受挫,於是俯下頭再問:“爽嗎?”
郝萌臉紅紅的,躲着他的氣息,咬着脣瓣不發一語。
陸之謙得不到迴應,愈發抓狂。抱着她的身體,又要了她幾次。
郝萌舒服的哼哼,不規則的喘息。
陸之謙今晚的動作野蠻,粗暴,郝萌感覺他像一頭髮怒的獅子。
她想安撫他,卻只得到他更粗暴的對待。
終於在最後一刻傾涌而出的爆發時,他伏在她身上,身體依舊與她緊密相連,享受着她的身體,卻覆在她耳邊,輕輕問:
“我比他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