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很不忿,急得快哭了:
“不許你這樣說!你這是看不起我!”
“那要我怎樣說?說萌萌好聰明?你確定要我說這麼違心的話?”
“沒錯,我就要你這樣說。”
陸之謙低聲笑了笑,笑聲邪魅,帶着蠱惑人心的力量。
“好的,我說,萌萌很聰明,聰明絕頂。”
郝萌滿足的笑了笑,雙手勾住陸之謙的脖子,手指狠狠撓着他的短髮。
陸之謙也跟着她笑了兩聲,伸手惡趣味的揉動着她,半晌,惡趣味的補充了一句:
“嗯,聰明的女人果然胸比較小。”
郝萌怒。
魂淡!
陸之謙早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走到沙發上,又換了個她無法反抗的姿勢,繼續。
郝萌覺得他的一次太長了,不滿的嘟噥着:
“起來。”
“嗯,好的。”
“快點。”
“嗯,已經很快了,還要再快點?好的。”
說着,陸之謙又加快了速度。
郝萌覺得,和陸之謙這種假洋鬼子說話真是太費勁兒了!
他丫的根本聽不懂國語!
禽-獸發-情後的結果就是無休止的掠奪。
掠奪後,一緩過勁兒來,郝萌悲劇的察覺,事情的進展已經到了無法挽救的地步。
時間果然是世上最不等人的東西!
真是糟糕!
她要遲到了。
郝萌急匆匆的起身,下牀,光着腳丫,進浴室洗漱。
洗漱完畢後,她匆忙的從衣櫃裡取出早已準備好的小禮服。
這件禮服還是夏雪特意送她的,尺寸號碼都是她的,很容易就套上了,就差後背的拉鍊扯不上。
陸之謙不知何時已經在了她的身後,修長的手指滑到她的後背,輕輕一扯,爲她拉上了拉鍊。
拉好拉鍊後,陸之謙的手輕輕摁在她肩上,慢慢扳過她的身子,居高臨下的俯視她,仔細觀察她身上穿着的裙子,眼神漸漸的由亮轉黯。
“誰給你買的這條裙子?”
郝萌咬住脣,老實回答:“一個朋友。”
“什麼朋友?送你這樣暴-露的衣服?”
陸之謙不滿的說着,長指一伸,輕輕勾住她肩上的細細肩帶,用力的彈了彈,立即在她白皙的肌膚上,彈出一圈紅色痕跡。
郝萌吸了一口氣,推開他:
“你別這樣,衣服彈壞了我就沒衣服穿了!你說你,好歹也是從國外混回來的,怎麼也這麼老土?穿件吊帶的就暴-露了?那別人穿露肩的在大街上走來走去又怎麼回事?”
陸之謙有孩子氣的從衣櫃裡找到一件外套,執意爲她披上。一邊爲她穿着,一邊開口道:
“別人是別人,你是你。”
郝萌轉過身子,背對着他,不滿的開口:
“還不是一樣,都是人。”
陸之謙從身後抱住她,圈緊她的腰,腦袋擱在她後脖頸處,輕聲的說:
“不一樣,別人沒有我,你有我。“
郝萌轉怒爲笑,說:
“你以爲全天下就你一個男人啊?別的女人也有男人。哪有人像你這樣,還不讓人穿吊帶了?說出去,都被人笑死!”
“爲了你,我不怕被人恥笑。”陸之謙把話說得特別好聽。
郝萌不以爲然,轉移了一個話題道:
“爲什麼最近這麼多人結婚呢?我表妹也要結婚了。”
陸之謙點點頭,愈發用力的圈緊了她的身子,一伸手就摸到了她掛在脖子處的戒指,指尖輕輕摩挲着,用低聲迷人的聲音問她:
“你想和我結婚麼?”
郝萌身子微微一怔。
半晌後,咬住脣,輕輕的點頭。“想啊。”
“真的麼?”陸之謙又問,聲音卻變得很低沉。
“恩恩。”郝萌依舊毫不猶豫的點頭。
以前在別墅的時候,陸之謙也總說要娶她,可是她總是覺得他們還太年輕,不想那麼快結婚。
陸之謙沒有辦法,只得依她,漸漸的,也就不再提起結婚的事。
如果沒有記錯,這是倆人頻繁爭吵後,陸之謙第一次煞有介事的問她要不要結婚。
郝萌心裡挺高興的,卻還是覺得陸之謙這一次的的求婚太簡單了。
她有些不滿意,戳戳他,說:
“你就這樣和我求婚麼?連一枝花都沒有。”
陸之謙笑了笑,鬆開了抱住她的手,語氣卻有種悵然若失:
“誰說我是在和你求婚?不過就是說着玩玩。男人的話聽一半信一半就好了。
郝萌纔不信他是說着玩玩,她認識他二十幾年,要是連這點判斷能力都沒有,那她可以一死了之。
她握住他的手,溫柔的上下左右摩挲着,半晌後才說:
“阿謙,你是在擔心什麼麼?不要擔心,我會等你的。”
陸之謙眼睛的視線頓時有些模糊,慌忙別開眼睛,望向別處,一根一根的掰開郝萌纏上的手指。
他知道自己騙不了她,別說騙不了她,他連自己都騙不了。
他做夢都想娶她,這個夢一做就是十年之久,好不容易,已經離她這麼近,卻有另外的力量非要將他扯開。
他自然不甘心就這樣輕易的走開,拼盡了全力也想留下來。
但是又心有餘悸,擔心自己力量不夠,反而害了她一生。
有人說,得到的越多,就越難放手。
陸之謙從北京趕回來,一方面是爲了看郝萌,另一方面就是爲了參加沈言琛的婚禮。
郝萌催促他趕緊換衣服。
陸之謙速度極快,很快就換好了剪裁得體的名貴西服。
天生的衣服架子,一換上衣服立即人魔狗樣。
郝萌望着站在鏡子中的男人,忿忿的咬脣。
陸之謙從身後抱住她,用眼睛斜睨她:
“怎麼了?能不能別用這眼神看我?好像我強-奸了你似的。”
郝萌悶聲哼了兩句,暗暗在心裡嘀咕着:你昨晚可不是把我強-奸了?否則我也不會看起來這麼憔悴。
一邊想着,一邊恨恨的從自己的化妝包裡取出一根口紅,往自己蒼白的脣上滑過。
郝萌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總算恢復了一點血色。
又繼續端起口紅,想把脣妝補得好看一些。
豈料,陸之謙從梳妝檯旁的紙巾筒裡抽出乾淨的紙巾,輕輕壓過郝萌塗抹了口紅的脣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