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轉頭,看着陸之謙那張英氣逼人的臉。
想象着這個五尺男兒,在房間裡,一個人看喜洋洋智鬥灰太狼的故事,笑得合不攏嘴的畫面。
可那畫面他無論如何想象,都只覺得滑稽。
林星辰沒有想到陸之謙也會有這麼童趣的一面,忍不住偷偷的笑了幾聲,心中的愛意卻又不禁萌生了幾分。
愛一個人是不是就是這樣?
哪怕是他最無厘頭的一面,也可以成爲愛的理由。
總之,林星辰覺得他哪裡都是好的。
郝萌聽完陸之謙的話後,有些尷尬的苦笑。
她早就知道,和陸之謙這個電視白癡一起看電視,就會是這樣的結果。
陸之謙倒像個沒事人似的,說什麼也要讓胖子給他轉到兒童頻道去。
在陸之謙的“淫威”之下,四人一起看了半集《喜洋洋與灰太狼》。
陸之謙笑得眉目舒展,笑意映在他眼底眉梢,如同夜空最璀璨的繁星。
胖子看着自己的好兄弟,對着一部動畫片笑得像個孩子,默默的在心中哀悼:人間悲劇阿人間悲劇!
胖子自詡是一個成熟的男人。
他實在無法陪陸之謙一起欣賞,喜洋洋與灰太狼這種低級的惡趣味故事。
於是,他起身告辭準備離開。
林星辰原本還想多待一會,但是胖子執意要離開,她也只能跟着他一起起身,準備離開。
郝萌客氣的挽留他們再坐一會。
陸之謙一把扯住她的手,淡淡的說:“他們要走就走吧。”
說着,陸之謙擡眼,掃了一眼已經起身的胖子和林星辰。
此時,林星辰的目光也恰好對上了陸之謙的。
陸之謙不動聲色的移開。
目光很自然的落到了胖子身上,依舊是漫不經心的口吻道:
“慢走。不送。”
郝萌白了陸之謙一眼。
禮貌客氣的起身,爲客人打開房門。
臨行前,林星辰轉過頭來,頗有深意的看了郝萌一眼。
郝萌朝她笑了笑,笑容裡沒有半分虛假。
這着實讓林星辰深感震驚。
其實,郝萌永遠也下不了決心去痛恨一個人。
對於林星辰,郝萌承認她的確是喜歡不起來,但是她也無法說服自己去恨她。
也許她恨過林星辰,但也只是短暫的幾分鐘。
過不了多久,她便再也記不起自己必須恨她了。
這是天性,她無法改變。
送走了客人,郝萌重新回到病房。
陸之謙假裝睡覺。
郝萌無奈的嘆一口氣。
她就知道他會出這一招。
可是她也不急着戳穿他。
來日方長嘛。
郝萌稍微收拾了病房,這才鑽入了陸之謙的被窩。
陸之謙估計已經等了她許久。
她剛一鑽入,他的大手立即就纏繞上來,緊緊箍着她纖細的腰,用力的將她的腦袋摁在他胸口的位置。
郝萌掐他一把,“還裝睡?”
陸之謙故意發出熟睡的聲音,手卻開始不老實,胡亂的在郝萌身上游走。
郝萌拍開他。
他很快又捲土重來,粗暴的在她身上攪動,似乎要證明什麼。
郝萌罵他,他又假裝自己已熟睡。
什麼男人?忒會演戲了!
郝萌簡直被他氣得七孔生煙。
陸之謙的手,遊走在她身上的力度,開始變得愈發野蠻粗暴。
郝萌怒喝他:“你再縱慾過度,小心再住院一個月!”
陸之謙不滿的低哼兩聲,翻身壓住她的身子,呢喃的低語:
“萌萌,你要相信我,就算我不縱-欲,我也可以把你伺候得很舒服。”
說着,他的手靈巧的往下鑽入。
郝萌身子一僵,羞赧的拍開他的手,試圖阻止他的動作:
“好好好,我知道你本事大。可是阿謙,我不需要你伺候……真的不需要你伺候……別這樣,唔……”
陸之謙緊盯着她的反應,在她頭頂輕笑了兩聲。
郝萌聽着他的笑聲,頓時只覺得無地自容。
陸之謙彷彿是在嘲笑她:你裝吧,繼續裝吧,老子纔剛伺候你一下,就軟成這樣了。
這一晚,陸之謙得償所願的好好伺候了郝萌一回。
事後,陸之謙大言不慚的向郝萌索要功勞:“萌萌,我把你伺候得這麼舒服,你想怎麼感激我?”
郝萌咬住脣,憋屈的說:“我又沒讓你伺候我,一切都是你自作主張,還想要來討功勞!想都別想!”
陸之謙失落落的說:“真是狠心的女人!”
郝萌氣憤的哼兩聲,背過身子,打算睡覺。
眼皮纔剛一闔上,身後的人,又再度往她後背貼上來。
手沿着她的身體,一路往下,又開始一個勁的搗鼓起來。
郝萌怒!
正想憤然起身,哪裡知道,身體又傳來一陣陣酥麻的感覺,癢得她全身起不來勁,只能繃緊了身體,動彈不得的任他胡攪蠻纏,直到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來,郝萌照例筋疲力竭。
陸之謙倒好,神清氣爽,精神一日好過一日。
郝萌梳洗完畢,照例端水幫陸之謙梳洗。
陸之謙忽然說:“萌萌,我後背癢。”
郝萌問他:“哪裡癢?”
陸之謙立刻背過身子,露出結實的後背,說:“就這裡,萌萌,你幫我撓撓。”
郝萌見他把後背都露出來了,只好伸手去給他撓癢癢。
陸之謙發出滿足的嘆息:“還行,再用點勁兒。往左邊挪一點,不對!往右邊再挪一點……不對不對,再往下一點……”
郝萌被他指揮來指揮去,累得像個陀螺。
陸之謙的目的其實很簡單,讓郝萌累得夠嗆。
這樣她就不會記得昨晚林星辰來過的事情了。
就在倆人鬧得正歡時,門口忽然來了一羣不速之客。
說是不速之客,是因爲來人未經護士小姐通報,直接進入了病房。
郝萌察覺到門外的響動,第一時間爲陸之謙穿上了衣服。
陸之謙並沒有察覺到外頭的聲響,不滿的抱怨:“怎麼停下來了?趕緊啊,老子正舒服呢……”
陸之謙最近也不知從哪裡學到的京腔語調,開口閉口“老子老子”。
一句好好的話,常常被他說得粗鄙不堪。
郝萌伸手,用力推了推陸之謙的身子一把。
陸之謙煩躁的翻過身子,正想向郝萌發一下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