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郝萌還是屈服在了陸之謙的淫威之下。
她十分委屈的換上那套粉嫩嫩的內衣。
換好衣服後,郝萌暗暗握拳發誓:今晚回來,她就把這粉嫩嫩的內衣藏起來。
藏在哪裡好呢?
一定要藏在陸之謙看不見的地方纔好!
換好了衣服,陸之謙滿意的將郝萌從頭看到腳。
又翻着她的身子,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看了個遍。
這才滿意的笑了出來。
郝萌站在鏡子前,看着身材有些圓潤的自己。
她忽然覺得,這樣的一身打扮,好像不是很適合她。
不過……
倒是很適合陸之謙。
他長得本來就高,穿上這一身休閒服飾,顯得既年輕又陽光。
郝萌長得比較矮,穿上這一身,就顯得圓嘟嘟的,有些臃腫。
陸之謙捏着她的手,看着鏡中的她,笑着說:
“挺好看的,很適合你,以後你就這麼穿。”
郝萌白了他一眼。
她以後纔不要這樣穿。
死也不要。
穿成這樣,站在陸之謙身邊,就是一片綠葉。
而且還是一片很醜的綠葉。
不過挺舒服的就是了。
名牌就是名牌,比她那些雜牌的衣服要舒服一些。
郝萌被陸之謙推着入了洗手間,刷牙洗臉。
梳頭髮的時候,她原本想扎一條馬尾。
可是發現掉髮實在太嚴重。
還是放棄了扎馬尾辮的想法。
直接把長髮披在肩上,走了出來。
陸之謙在餐桌上等她。
郝萌走到他面前的時候,發現他正在看報紙。
一見郝萌來,他立即收起報紙,伸手去拉她的手。
郝萌問他:“你看什麼報紙?”
陸之謙說:“經濟晚報。”
郝萌疑惑的掃了一眼那張報紙,陸之謙卻又往後收了一點。
郝萌咬了咬脣,下意識的覺得陸之謙又是在騙她。
可是她也知道,陸之謙不想讓她看到的東西,她絕對看不到。
於是只好悶悶的埋頭,數着自己的手指。
她完全沒有察覺到,餐桌上,擺放着熱騰騰的早餐。
陸之謙將一個三文治送到她面前:
“萌總,請吃早餐。”
郝萌心口一怔,猛地擡起頭來。
這才發現,餐桌上擺放着的牛奶,荷包蛋,火腿片,三文治。
“這是你弄的?”郝萌疑惑的問。
陸之謙抿脣,淺淺的低笑,又露出他那個迷死人不償命的梨渦。
郝萌咬了一口三文治。
剛一入口,眼睛睜得大大的。
這完全是廚師級別的水準啊。
“好吃。”郝萌毫不吝嗇的給出評價。
“是嗎,那你多吃點,瞧你的臉色蒼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是該補一補。”陸之謙笑了笑說。
說着,他自己也拿起一個三文治,送入嘴邊,咬了一口,不由地點頭,“還不錯。”
郝萌端着牛奶喝了一口,又咬了幾口三文治,很快就把一個三文治解決掉了。
陸之謙取出紙巾,溫柔的幫她拭掉嘴角逸出的沙拉醬。
郝萌彎着眉眼,笑眯眯的看他:
“你以後就負責給我做早餐好了。”
“哦。”陸之謙忽然有些心虛。
“哦什麼哦?好不好嘛?”郝萌追着問。
“好吧……”
陸之謙勉強答應了下來。
卻暗暗計劃着:待會得打個電話,跟許邵廷家裡那間連鎖酒店的大廚子,交代一下以後每日的早餐事宜。
而且,他還得每天都起得比郝萌早,起來開門拿早餐,不能讓她看出一絲破綻。
想來,這也是一件浩大的工程啊。
郝萌吃完了三文治,又開始吃荷包蛋。
沒想到,一個簡簡單單的荷包蛋,竟然可以煎得如此美味。
郝萌忍不住朝陸之謙豎起了大拇指:
“阿謙,看來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
陸之謙笑笑,用紙巾拭了拭嘴角,俯下頭,朝她脖子處輕咬一小口,說:
“你現在才覺得你‘小’看我?”
郝萌臉紅紅的。
但是俗話說得好:拿人的手軟,吃人的嘴軟。
郝萌只好靦腆的說了句:“有一點啦……”
陸之謙撇嘴,戲謔的笑,假裝很生氣的樣子:
“什麼叫做有一點?誰一點啊?你把話說清楚。”
郝萌愈發臉紅,趕緊解釋: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這聊天明明進行得好好的,爲什麼進行到一半,就朝葷-段子的方向發展了?
郝萌實在想不明白,只好默默的低頭,繼續吃早餐。
陸之謙早吃飽了,看她專心吃早餐,也不再逗她。
只是手搭在她餐桌下面的大腿上,隔着衣物,輕輕的摩挲着。
習慣性的動作,不帶半點情-欲。
似乎只是想讓她安心。
郝萌也習慣了他這樣的觸碰。
陸之謙一邊笑着看她吃早餐,一邊跟她計劃今日的行程:
“今天我們去約會,萌萌,你想去哪裡?去海邊好不好?”
郝萌聽到“海邊”,捏着三文治的手驀地一顫。
腦海中,又浮現起那個糾纏她許多年的夢境。
黑暗的夜裡,她躺在木板牀上,外面是滔天的海聲,有重物不停的推着她向前,疼得她覺得似乎下一秒就要死去。
那種疼,像是烙印,深深印刻在她每一個細胞裡,彷彿天生就駐紮在大腦的記憶,怎麼抹也抹不掉。
而她,很清楚的記得,那個地點,那個場景,正是海邊……
如果可以,她一輩子也不想再聽到海浪拍打的聲音。
“不,我不想去海邊!”郝萌忽然開口,斬釘截鐵的拒絕。
陸之謙很少聽到郝萌如此堅定的說話。
從前,不管什麼時候,她說話都是有些沒底氣的。
他笑了笑,溫柔的繼續詢問她:
“好吧,那你想去哪裡?”
郝萌仔細的思索了一番,說:
“除了去海邊,我們去哪裡都好。”
“嗯?爲什麼不喜歡去海邊?”陸之謙下意識的開口問。
郝萌咬住脣,一時語塞,竟不知如何回答纔好。
可是陸之謙緊追不捨:“我記得小時候,你的生日願望就是去海邊玩一整天。”
郝萌皺眉:“有嗎?”
陸之謙笑了笑:“當然有,那是我人生第一次用錢給女孩過生日,怎麼可能會忘?當時易向北不是也來參加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