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星期後——
“潑硫酸”事件終於有了結果。
由於當事人王蓉蓉一口咬定指使她的人,是城中首富的大千金沈玲兒。
因此這起案件,備受輿論關注。
這年頭,富二代犯了罪,不再像從前一樣,隨便就可以矇混過關。
所有的媒體,羣衆都虎視眈眈的盯着案件的進展。
縱使沈玲兒的父親使盡了各種方法,甚至想到要找替死鬼幫助沈玲兒頂罪,但是依舊無法改寫案件的宣判。
沈玲兒以“故意傷人罪致”被判入獄二十年。
她這一生,就這樣完了。
郝萌覺得她雖然有罪,但原本罪不致此。
她無數次的問夏雪:“你這樣做真的會比較快樂嗎?”
夏雪的回答,剛開始的時候是很肯定的。
但是到了後來,她說她自己也不知道,因爲她已經不知道快樂是什麼東西了。
又過了一個星期——
忽然傳來了王蓉蓉在醫院自殺身亡的消息。
據說,王蓉蓉死的時候很是安詳,嘴角還帶着一抹笑意。
郝萌知道這個消息後,對陸之謙說:
“阿謙,我真後悔,爲什麼沒有再去見她最後一面。”
陸之謙當時在看手裡的文件,聽到郝萌這樣說,只是淡淡的說:
“如果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那見不見都是一樣的。”
郝萌忽然就覺得陸之謙很無情。
結果固然重要,但是過程不是更重要麼。
如果按照陸之謙的說法,凡事只看結果。
那麼現在的她和陸之謙,也是沒有結果的。
很久以後,別人只會說,陸之謙和郝萌的結果是:
包養與被-包養的結果。情人與情-婦的關係。
其實,郝萌最難過的不是離散,而是沒有和王蓉蓉好好告別。
可是,陸之謙這種少一根筋的單細胞生物是不會懂的。
他永遠都不會懂。
郝萌只好無奈的嘆息一聲,繼續俯下頭,織着手裡的毛衣。
很奇怪的是,郝萌當真是按照陸之謙的指示,爲他織起了毛衣。
每個顏色各一件,這已經是郝萌織給他的第三件了毛衣了。
顏色是灰色,已經快要完工了。
陸之謙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擡腳走到她身旁的位置,坐下。
他知道她在爲他織毛衣,也不想打擾她,只是把手輕輕擱在她漸漸隆起的小腹上,一上一下的摩挲着。
郝萌被他撩得咯咯發笑,推開他的手。
陸之謙將她一把扯到懷裡,薄脣輕輕在她耳邊嘆息:“謝謝。”
郝萌推開他,沒好氣的說:“不是你讓我幫你織的嗎?”
陸之謙原本想說:我只是隨便說說,沒有想到你真的答應了。
可是他終究不忍心把這些話說出口。
郝萌就是這樣的,對待每一件事情都很認真,也把別人說的每一句話都放在心上。
這是她的優點,也是她的缺點。
因爲她總是分不清別人的話,到底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
陸之謙看着她,忽然笑着說:“爲什麼現在不給你兒子織毛衣了?”
郝萌眨了眨眼睛,笑着看他:“你以前不是不讓我織麼?而且你怎麼知道他就一定是個兒子?”
陸之謙一邊笑着,一邊伸手去撫摸她細軟的長髮:
“你之前不是一直說自己以後一定生兒子麼?我就遂了你的願唄。”
郝萌努努嘴:“可是我最近看了部電視劇,電視劇裡有個小女孩,我忽然覺得養個女兒也挺好的,我可以看着她,慢慢長大,給她梳世上最好看的辮子,把她打扮成世上最漂亮的公主。”
陸之謙眯着黑眸,手落到她脖頸上的玉石,輕輕的摩挲起來,笑着說:
“嗯,如果你這一回生的是兒子,那明年我們就生個女兒。”
郝萌拍開他在她脖頸上胡亂蹭的手,沒好氣的說:
“我又不是豬,一年生一個,以前老人家才說,三年抱倆,你兩年就想抱倆,陸之謙,你想的美!”
陸之謙的手被她拍開,很快又從下面捲土重來。
直接撩起她裙子,輕輕的往上一探,攫住她纖細的腰,一路往上,時輕時重的撫摸她的柔軟。
郝萌感受着他越來越兇猛的力度,喘了喘氣,沒好氣的開口:
“你又想幹嘛?”
陸之謙笑了笑,大手的力度變得愈發兇猛蠻橫,邪惡的說:
“萌萌,你真的不知道我在‘幹’嘛?又裝傻了。”
郝萌拿白眼瞪他:
“你才裝傻,你全家都裝傻。”
陸之謙笑笑說;
“你罵人的話,翻來覆去就是這一句,可不可以換一句?沒錯,你說的對,我是想得挺美的,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希望以後你給我生十一個孩子,剛好組成一支足球隊,週末的時候,我們就去郊外野遊。”
郝萌忍不住打擊他:
“算了,你不要想了。醫生說我的條件很難再懷孕,如果真的可以再懷上,我最多給你生兩個。”
陸之謙眯了眯眼,指着她的小腹:
“也包括這個?”
郝萌搖頭,“不,這個不算。”
說完這一句話,倆人都陷入了沉默。
郝萌知道陸之謙爲什麼沉默。
好像她又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讓他生氣了。
陸之謙只是沉默了半晌,便起身,抱着郝萌回臥室睡覺。
這段時間,陸之謙每天晚上都很早回來。
郝萌知道他的婚期快到了,他這是在儘可能的抽時間陪伴她。
睡覺的時候,陸之謙的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亂摸亂撩。
郝萌被他撩弄得氣喘吁吁。
陸之謙聽着她的喘息聲,一個翻身,用力將她壓在身下。
郝萌感覺到他身體繃得很緊,頂得她極其難受。
陸之謙的手流連在她入口處,粗噶的喘息着,在她耳邊問:
“要不要我?”
郝萌紅得臉紅耳赤,死死咬住脣。
陸之謙的手指,輕輕覆上她嬌嫩誘惑的脣瓣,輕輕分開她緊咬的脣瓣,嘆息着說:
“什麼時候可以?”
郝萌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喘着粗氣,說:
“嗯,還沒有三個月呢。”
陸之謙的手往下,輕輕往裡刺入:
“什麼時候纔到三個月啊?等不及了,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