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球”這個名字,讓郝萌覺得特別委屈。
想當初她離家出走的時候,陸之謙編了多少甜言蜜語來哄騙她。
還欺騙她說,他給她兒子,想了個好聽的名字。
就是因爲這樣,她才重新栽在他手裡。
如今,陸之謙竟然翻臉不認人,給她兒子起個這樣難聽的名字,她能不憋屈麼?
不過……雖然是難聽了那麼一點,時間久了,郝萌倒也漸漸接受了。
這就好比,古時候的女人,嫁給一個自己不清楚底細的男人。
雖然覺得那男人長得醜了點,但是被蹂躪久了,倒也漸漸適應了,反而覺得這男人還不錯的感覺。
郝萌把自己的這個想法告訴陸之謙。
陸之謙冷笑一聲,問她:“我就是你說的那個不清楚底細,又醜了點的男人?”
郝萌默默的飄走,不敢告訴他真相。
日子在平淡中過去。
這一日,陸之謙特意找了郝萌的主治醫生,瞭解了一下她的身體狀況。
醫生說:“郝萌的子宮雖然受到重創,然而及時做了補救,再懷孕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但是至少要再等個一兩年,等子宮慢慢恢復後,才能再懷孕……所以,這一段時間,最好不要頻繁的同房,就算要同房,也絕對必須做好安全措施。她的身體,已經不能再經受多一次落胎了。”
陸之謙回到了病房,郝萌正在喂胖球喝奶。
他看着胖球狠狠的撕咬她,不由地覺得不爽。
伸手,直接去扯開胖球的腦袋,命令的口吻道:“你小子能不能給我輕點?”
郝萌瞪他一眼,“你說了他又聽不懂。”
陸之謙眯着眼眸,看着胖球又開始去狠咬郝萌,有些無奈的嘆一口氣。
心想着:老子都不敢這樣對她,你他媽就這樣對她?
郝萌只能默默的轉過身子,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里,喂着自己的兒子喝奶。
陸之謙皺着眉頭,問她:“之前不是說沒有奶可以喂嗎?怎麼最近又有了?”
陸之謙記得,胖球剛剛回來的那會兒,郝萌每天都要服藥,加上身體虛弱,根本沒有奶水可以喂孩子。
——可這才過了幾天,她怎麼又有奶水了?
郝萌一邊喂着孩子喝奶,一邊笑嘻嘻的說:“這還多虧了劉嫂啊,她每天給我燉木瓜鯽魚湯,這湯好神奇,我一喝就覺得漲得難受,胖球都吃不完。”
陸之謙點點頭,半晌後,他問出一個比較奇葩的問題:
“那吃不完的奶怎麼辦?拿個瓶子裝起來?明天繼續喝?”
郝萌當場被陸之謙雷了那麼一下,有種裡焦外嫩的感覺。
她“呵呵”的乾笑了兩聲,沉默。
晚上的時候,陸之謙洗了澡,又在沙發上看了一會文件。
走回房裡,就看見郝萌坐在牀上,俯下頭,雙手不停擠弄着。
陸之謙走進她,想看清楚她究竟在做什麼。
郝萌察覺到陸之謙朝她走來,立即就轉頭,換了個方向,雙手繼續維持着剛纔的動作,不停的擠弄着。
她一邊擠,還一邊將擠出來的奶,放在胖球平日喝的小瓶子裡。
陸之謙盯着她,觀察了好半晌,總算看明白她在幹什麼。
他有些想笑,可是看到她那麼認真的在擠奶,他又有些不敢笑。
他暗暗的想,男人和女人的區別真特麼的大。
那麼多的奶水,到底從哪裡冒出來的?
陸之謙一把將正在埋頭“工作”的郝萌翻過來,鄭重其事的盯着她皺起的臉,很認真的問她:
“你把奶擠出來做什麼?”
郝萌扁扁嘴,有些難爲情的道:
“漲着,硬梆梆的,難受……”
陸之謙愈發覺得疑惑:“擠出來就不難受了?”
郝萌點頭,“好一點點……”末了,又補了一句,“嗚嗚,我明天再也不喝木瓜鯽魚湯了。”
“你不喝木瓜鯽魚,胖球不就沒奶喝了嗎?”
陸之謙笑着,伸手去輕輕觸碰她的,立即就被郝萌惡狠狠的拍開,“不許碰我!”
陸之謙只好無奈的聳聳肩,老實安分的收回了手,說:“我這不是看你難受,想幫你按摩按摩嗎?不領情?”
郝萌咬住脣,低聲的說:“按摩了也一樣的難受。漲得我睡不着了……”
這個時候,陸之謙的目光落在她手裡拿着的奶瓶上,問:“你把那奶裝在裡面做什麼?”
郝萌想了想,有些窘的說:“嗯,別浪費嘛……擠出來放在冰箱裡,四個小時之內還可以喝。”
陸之謙忍不住的笑,手戳她腦袋,說:“你兒子睡得跟豬似的,你還指望他醒來喝奶?再說了,你這麼漲,當然給他喝新鮮的。”
郝萌眯着眸子,想了想,覺得陸之謙說得對極了。
連她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大半夜像個瘋子似的起來擠奶,還把奶裝進奶瓶裡,到底有什麼意義。
她懊惱的丟開奶瓶,一頭扎進陸之謙的懷裡,直嚷嚷:“嗚嗚……怎麼這麼難受啊……”
陸之謙笑話她,“你自己活該,我都說了讓他喝奶粉就好,你偏得讓他喝人奶,男孩子,何必這樣寵?”
郝萌有些不滿的打他,悶哼着道:“你懂什麼,當然是喝人奶的好。”
陸之謙愈發想笑話她,“本來喝人奶也行,但是你得遵循實事求是的規律,沒有奶就別吃東西催奶,你看你,催出毛病來了吧?還疼得睡不着?天都在教育你,欲速則不達。”
郝萌覺得自己好像被嘲笑了。
氣得直咬牙,包住自己的拳頭,當場就給了他一拳。
陸之謙張開五指,包住她小小的拳頭,向她認錯:“好了好了,我不笑話你了,你這做法,是很偉大的,我代表你兒子,對你表示感謝。”
雖然陸之謙這樣說,郝萌還是覺得不爽。
其實主要還是身體不爽,直接導致她心情不爽。
陸之謙碰了碰她的,果然硬得像塊石頭,完全沒有往日的柔軟。
他心疼的吻她額頭,“真的很不舒服?”
郝萌疼得想死,點點頭。
陸之謙黑眸眯了眯,眼睛盯着她,脣角微微勾起,說:“要不……我勉爲其難幫你吸出來?”
親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