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謙聞言,驀地一笑,“看來還是我的錯了,對不起,我不知道那個治掉髮的偏方,竟然還有‘毛髮旺盛’這個功能。不過你不穿短褲短裙也是好的吧,反正你這身材也就一般般,穿了也不好看,不穿反而還能增加一點神秘感。”
郝萌縮回自己的手,藏在自己身子下,說什麼也不能讓他看到自己手上的毛毛。
郝萌深深的扼腕嘆息——
命啊,你怎麼兜來兜去,最後還是這麼苦。
陸之謙的笑聲,卻從她頭頂處飄然落下:“你藏着手做什麼?”
郝萌在心中回答他:我不是在藏着我的手,我是在藏着我的手毛!
陸之謙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把擡高她的腿,低笑兩聲說:“有本事你把腿也藏起來?”
說着,陸之謙毫無預兆的傾身壓下。
郝萌承受着他的暴力,手死死抓着身下的牀單,暗暗做下決定:
等有時間了,一定要去買一瓶去毛膏不可。
嗚嗚。
陸之謙在郝萌身上製造出來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
郝萌一遍遍的低聲哀求他:“你慢點,孩子還在睡覺呢,樓下還有人呢。”
然而,從郝萌口中迸出來的每一句話,都被他撞成了支離破碎的字詞。
情到深處的男人,根本就聽不清郝萌在說什麼了。
抑或是,他聽到了,卻假裝聽不到了。
郝萌也不再說話了,陸之謙每個月,偶爾也要癲上那麼一兩回。
他的癲,主要表現在他做了就停不下來。
有時候他特別“長情”,有時候他特別“短暫”。
短暫的時候,大概都是他休息不大好的時候,草草了事,草草結束。
結束的時候,他會很抱歉的說:萌萌對不起啊,我下次會好好表現的;
長情的時候,大概都是他心裡和她賭氣的時候,想用盡各種法子來對付她。
可是,他今日爲何如此“長情”?
這實在太令郝萌不解了。
她好像也沒有得罪他吧?他發什麼癲?難道是天氣太熱了?
郝萌原本就不想和他那什麼太久,畢竟現在還是大白天。
她的手輕輕插入他的髮絲,嬌嗔一聲道:“阿謙,你快點。”
陸之謙笑着,臉從她頸窩處擡起,朝她笑笑道:“快什麼?我以前快的時候,你嫌棄我,我現在慢的時候,你也嫌棄我?”
郝萌眨眨眼,腦海中浮現過每一次他短暫結束後,她就開始質疑他“阿謙,你到底行不行”的場景。
每次陸之謙被她質疑不行,非得被口中的香菸,嗆得大咳不止。
此時,郝萌有些想笑,卻不敢笑出來。
她裝傻道:“什麼啊,我以前哪裡有嫌棄過你。”
陸之謙伸手,去撥開她額前的一縷髮絲,用力吻她的額頭,笑着說:“就有。而且不止一次。不過老子不介意,有的是料,總有一回能讓你心服身服。”
郝萌去打他開他的手,嬌嗔道:“不會說話,就別說話,什麼心服身服,明明是心服口服。”
陸之謙手指輕輕滑落到她臉頰上,溫柔的摸着她肉肉的臉頰,說道:“只要是你,都好。”
郝萌聽到了一句甜言蜜語,甜絲絲的笑了笑,主動的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動的迎合着他。
陸之謙卻摸着她的臉頰,忽然有些感慨的說道:“爲什麼臉這麼胖?該胖的地方又不胖……哎。”
郝萌的好心情維持不到兩秒……就怒了!
她伸出腳,用力的踹了他一下。
陸之謙一隻手就捏住她的腳,順勢將她的身子扯入自己身邊。
正欲再度傾身壓下時,門外竟傳來了木婉清的聲音——
“之謙啊,你二伯父二伯母一家人過來了呀,說要看看小侄子,你們現在在休息嗎?讓郝萌把孩子抱出來讓他們看一下吧。”
陸之謙煩躁的皺起了眉頭,郝萌卻嘚瑟的朝他笑了笑。
那抹小眼神好像是在說:看,現在是你老孃來壞你的好事了吧?這可不管我的事情了。
陸之謙假裝沒有聽到外頭的響動,固執的再度傾身壓下,力度蠻橫而霸道。
郝萌措手不及,完全沒有想到陸之謙竟然如此色膽包天。
門外站着一個人,他……他竟然都敢!
這一回,她完全是出自於本能,被他強制闖入後,她輕聲的逸出哼吟,很長很尖銳的一聲。
郝萌意識到自己失語後,第一時間捂住了自己的嘴。
然而,這一聲,卻清晰的逸入木婉清的耳畔,併成功讓她打住了原本想離開的步伐。
原本,木婉清以爲,自己的好兒子和他心愛的女人已經在午休,正想離開,卻讓她聽到這麼一聲惹人遐思的嚶嚀。
她也是過來人,很快便覺察到他們正在屋子裡幹什麼。
一想到郝萌這纔剛生完孩子不久,就與他的兒子幹這種事情,她心中對郝萌又厭惡了三分。
這樣的女人,她如何能讓自己的小孫子和她待在一起——絕對不行!
一念至此,木婉清乾脆就立在門口,不走動了。
她時不時的拍拍門板,擾得屋內兩個熱火焚身的年輕男女,不得安寧。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郝萌——
“你快起來,有人在外面拍門呢。”
陸之謙手指捏住她的腰,不讓她反抗,低喘着,聲音帶着性感的磁性和尾音:
“嗯,你別理,讓她拍……”
郝萌只好閉上了眼,捂住自己的嘴,心中暗暗祈求門外的人快些走。
可是門外的木婉清,似乎真與他們槓上了,幾分鐘過去了,她還是在門外樂此不疲的拍門,怎麼也不肯走。
郝萌有些絕望的咬住了脣。
心想:這一回丟臉可真是丟大了。
木婉清會怎麼想她?
她大概會覺得,自己的兒子被個小狐狸精纏住了,小狐狸精怎麼也不肯放她的兒子去給她開門。哎!
這個時候,小胖球也聽到了拍門的響動。
“哇”一聲大哭起來——
尖銳的嬰兒哭聲,迅速傳到了門外的木婉清耳朵裡。
郝萌再也不能放任陸之謙這樣胡作非爲了。
使出吃奶力,想把陸之謙踹走。
可是不知爲何,陸之謙今日像是受到了刺激,她越踹,他反而越挫越勇,戰鬥力與從前相比,增加了兩倍值不少。
郝萌怎麼也推不開他,還被他捏着腰,重重撞了幾下。
郝萌知道正在興頭上的男人,停不下來。
最後,還是郝萌軟下了聲音,輕聲細語的求他快些。
他纔不情不願的加速結束,這場在郝萌眼裡長過一世紀的“戰事”。
陸之謙伏在她身上大口喘息。
郝萌已經顧不得安撫他。
她立即起身,用紙巾稍微擦拭一番,穿好衣服,走去搖牀,哄自己的兒子,止住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