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見陸之謙半眯着眼睛,輕手輕腳的走到他身邊。
像以往無數次他醉得不省人事的時候,把他的鞋子脫了下來,順帶着把襪子也脫了下來。
而後,她一顆一顆的挑開他的襯衫鈕釦,露出蜜色的健康肌膚。
端來了熱水,用毛巾沾着熱水,一點一點的開始爲他擦身子。
來到小腹處的時候,她解開了他的皮帶扣子,輕輕褪下了他的褲子,連帶着內褲也被她褪下來了。
陸之謙並沒有睡着,他感覺到她又細又軟的小手,輕輕的拂過他的每一寸肌膚。
他們之間,早已熟悉對方的每一寸肌膚,他卻還是會被她輕輕一觸碰就血液逆流。
陸之謙克制住自己,緩緩睜開眼睛,
他看着爲他擦身的郝萌,黑亮的眸子,迸發笑意,炫目迷人,忽然說道:“萌萌,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郝萌被他突如其來的問題,嚇得微愣。
半晌後,她反應過來,輕笑着說道:“你這算是什麼問題?我爲什麼對你這麼好?”
陸之謙看着她,重複一遍:“對,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郝萌並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起身,端着水盆,走入了浴室。
陸之謙一轉頭,就看見她瘦小的背影。
他並非是瞎子,知道哪個人對他真心的好,哪個人對他假意的好。
愛,有時候就像一把天平,任何一端傾斜了,這愛都無法長久下去。
他當然也知道,郝萌爲他們的愛,付出了許多許多。
他是一個商人,不管做任何事情,都習慣性的用利益去衡量。
陸之謙當然不相信這世上會有什麼無私奉獻的人。
每個人做事,都多多少少帶着自己的目的。
——可是郝萌,你的目的是什麼呢?
如果你只是爲了在我身上得到好處,那你早就可以拿着錢一走了之。
可是你沒有,你到底是爲了什麼?
陸之謙有時候會讓自己陷入死衚衕,他想不清楚郝萌這樣的付出,到底是爲了什麼。
可他卻又理所當然的接受着她一切的付出,並且,甘之如飴。
他也從未打算過就這樣放開她。
陸之謙想,也許郝萌也是愛他的吧,否則她怎麼會那麼傻。
一個人很愛一個人,纔會變傻。
而萌萌,你真是傻得很可以。
豪華奢靡的酒店包房裡。
莊澤如約來到了1314號房。
剛一進房,就見到牀上躺着一個皮膚白淨的女人。
女人顯然是第一次幹這種事,蜷縮在被子裡瑟瑟發抖。
莊澤取出一根菸,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皺眉,支支吾吾道:“嗯……我叫……林……林凡。”
“林凡?”莊澤挑眉,掃了她一眼,“你爲什麼把自己賣了?”
“我……我缺錢……”
“缺錢?”莊澤將白色的煙霧吐在她臉上,大手輕輕拍打她的臉,戲謔的說,“你是處?”
林凡點點頭。
“可是我不喜歡碰處的,出了事麻煩。”
林凡一驚,趕緊搖頭,說道:“不不不,我不是處……”
“你到底是,還是不是?”莊澤戲謔的挑眉問她,“我想通了,我還是喜歡處的多一些,乾淨。”
林凡聞言,雙眉緊蹙,有些不淡定的咬住了脣。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只一瞬,她就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在故意戲弄她。
WWW★ ттkan★ C○ 於是她淡定的搖搖頭,誠實的說道,“不是,我不是處的。”
“很好。”莊澤嘴角滿意的勾起一絲笑意,盯着她的臉,說道,“不管你是不是處,都無所謂,我只喜歡誠實的女人。”
說着,他的一隻大手掀起了被單,躺在牀上的女人穿着絲質透明睡衣。
他並沒有過多的前戲,煩躁的撩起她的裙,直接剝開了她的腿,做了防範措施,傾身壓入,慢慢的動了起來。
一直到完事的時候,莊澤也沒怎麼看清這個女人的臉。
之所以找這個女人,只是因爲胃口被陸之月吊高了。
吃不到的滋味實在太難受,憋不住了,只好隨便找個還算看得下去的女人來草草了事。
結束後,莊澤進浴室洗了個熱水澡,披着浴巾坐在牀尾處擦乾頭髮。
他手裡捏着手機,打算像往常一樣,在睡覺之前,打個電話調戲一下陸之月。
豈料,電話剛一接通,身後的女人便纏了上來,魅惑的嗓音開口說道:
“莊老闆,你還要不要我啊?再來一次嘛……”
這柔媚的聲音,也隨之傳入了剛剛接起電話的陸之月耳中。
陸之月當即發飆,沒好氣的低吼:“媽-的,真噁心!”
莊澤沒好氣的推開身後女人纏上來的手,想要向陸之月好好解釋一番。
陸之月卻已經氣急敗壞的掛斷了電話,還叫他以後不要去找她。否則,她見他一次,揍他一次。
莊澤頭疼的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陽穴。
平生第一回,他在上完了一個女人後,感覺後悔。
他隨意的穿上了衣服,丟了一張卡在牀頭,便離開了房間。
走出酒店,他站在停車場的入口處,取出一根菸,猛抽了一口。
仰天望着黑絲絨布般的天空,天空中佈滿繁星點點。
很美,卻看得他心煩。
他扔掉了手中的菸頭,皮鞋碾壓過去,快步走到停車場去取車。
此時,易向北的紅色瑪莎拉蒂上,載着劉紫。
車子急速的在城市寬闊的道路上狂飆行駛,快得像流星。
劉紫見他漫無目的的飆車,有些擔憂的抓緊了安全帶,皺着眉,勸他:“向北,你開慢點。”
易向北將油門踩到最底,自信說道:“我開車的技術,你放心。”
劉紫扶額,說道:“我不是對你開車的技術不放心,我是對你認路的能力不放心!”
當路癡遇見了路癡,結局是十分悲慘的。
易向北終究迷路在城市的高架天橋上。
東西南北四個路口,他不知哪一個路口,纔是通往回家的路。
刺骨的夜風從窗戶灌入,易向北卻只覺得麻木。
他的手掌控着方向盤,痛苦的用手摁住太陽穴,失聲道:
“劉紫,你說我爲什麼總是找不到路呢?你說我爲什麼總是找不到路呢?”
劉紫看着他緊繃的側臉,一瞬間,難過得說不出話來。
親,與莊澤發生關係的林凡,就是前文出現過的那位家政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