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太瞭解陸之謙了。
打從他剛纔主動提起昨晚的事情開始,她的心已經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麼。
可她不敢確定,唯一確定的是——陸之謙在說謊。
倆人整裝完畢後,便開車去公司‘門’口集合出發。
郝萌坐在陸之謙的車上,打了個電話給李冰兒,告訴她可以出發了。
掛下電話後,她轉頭看向陸之謙:“這一次除了你們公司的人,還有誰要去?”
陸之謙一邊開車,一邊說道:“胖子,劉紫,沈星曜和你表妹,林若彤還有……”
說到這裡,陸之謙似是無意間的中暫停了一下。
他轉頭看了一眼郝萌的臉‘色’,發現並無異樣後,才繼續說下去,故意用了一種客套的稱呼,說道:“還有林主播……嗯,易向北估計也回來。”
“哦?”郝萌在心中冷笑一聲,“林主播那麼忙碌,怎麼也有時間過來?你邀請的?”
“當然不是。”陸之謙解釋道,“是David叫的,順便叫了她的堂妹,我以爲你和林若彤關係好,就也沒有說什麼。”
郝萌輕輕的“哦”了一聲,她的確是和林若彤關係好,可林星辰的到來,和這個有什麼關係?
郝萌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把頭斜斜依靠在車窗上,手卻輕輕的探入了自己的揹包裡。
她‘摸’到了一個冰涼的東西,輕輕的觸‘摸’,直至用自己的手溫,讓那冰涼的東西微微發燙。
那是她的瑞士小軍刀,她唯一能依靠的東西。
什麼都是騙人的,只有最無情冷酷的刀纔不會欺騙自己。
郝萌終於明白,武俠小說裡,爲什麼一個俠士,可以揹着一把刀行走江湖,直至終老。
在心死的人眼中,一把刀已經足夠過完這一生。
可是郝萌知道,她一輩子也做不到,武俠小說裡那種無牽無掛的江湖情腸。
她有好多好多的東西必須牽掛。
她牽掛她的孩子,擔心他過得不好。
她也牽掛她愛的男人,假如前方有一輛車朝他駛來,她想她會毫不猶豫的爲他去擋。
可是,她再也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情感了。
人到了某個年紀,就會變得不勇敢,就會開始畏畏縮縮。
郝萌原本以爲,這只是一個小型的公司旅遊。
沒有想到的是,來參加的人數竟然如此之多。
所有相干的,不相干的人似乎都來了。
郝萌不清楚,到底什麼時候,這一羣人都攪在一起了。
除了陸氏幾百號員工之外,其餘的就是員工的家屬,都被安排在公司的巴士上,提前坐車去了旅遊景點。
而身爲高層,以及高層的親屬們,則有其他的待遇。
李冰兒和沈星曜很早就來了,倆人揹着兩個大揹包,站在公司‘門’口打情罵俏。
郝萌遠遠的就看到了他們倆個,用一種很羨慕的眼神。
雖然表妹結過婚,但是不得不說,她和沈星曜站在一起的時候,一個漂亮一個英俊,就像是出遊的大學生。
看到表妹如今的幸福,她也是滿心祝福。
胖子也很快就到來,一同到來的還有最近與他打得火熱的劉紫。
劉紫一出場又是吸引人眼球的主兒,莊落煙端莊大氣的美,瞬間就被劉紫‘性’-感-妖-嬈-的魅‘惑’給比了下去。
郝萌看着莊落煙在瞧見劉紫後,風雲遽變的臉‘色’時,暗自冷笑了一聲。
世界上,有一種‘女’人,她們自認爲自己長得美貌動人,沒有人可以比擬。
而最讓她們引以爲豪的,就是自己的那一張臉了。
一旦看到比自己更貌美吸引眼球的‘女’人,她們的目光都可以滴出血來。
此時此刻,郝萌似乎感覺自己又‘摸’清了一個對手的軟肋,而且是‘逼’死她最好的軟肋。
“在笑什麼?”陸之謙的聲音淡淡的,從郝萌頭頂上飄下。
郝萌擡頭看他黑而亮的眼神,一眼也就看到了,迎面朝他們這邊走來的林若彤和林星辰。
郝萌勾起‘脣’畔,輕輕的一笑,示意陸之謙把耳朵貼過來,她要告訴他一個秘密。
陸之謙看着郝萌這一個舉動,心中滿心歡喜。
郝萌已經許久不和他這樣表現親暱,此刻,他眼底眉梢洋溢的都是笑意。
他很主動的彎腰俯身,將她納入懷裡,溫柔的盯着她,等着她要告訴自己的話。
郝萌眼珠子轉了轉,很隨意的在他耳邊說了句好聽的話,立即惹得陸之謙心情大好。
陸之謙挑起‘脣’角,朝她輕輕的一笑,彷彿原本就明媚的天空,一下子變得璀璨奪目。
所有在場的人,都快要被大Boss這難得一見的璀璨笑顏給亮瞎了眼。
胖子摟着劉紫的腰,忍不住就調侃:“艾瑪,我這輩子也就見過陸少對一個人這樣笑過,他結婚的時候,老子也沒見過他笑得這麼high。我說陸少,你昨晚是不是在我那裡喝了酒,回家還和你媳‘婦’high不夠本?”
胖子的話,完全不顧及莊落煙的感受。
雖然在場的人,都是熟悉陸之謙與莊落煙婚姻真正關係的人。
然而,這也無疑當衆打了莊落煙的臉。
莊落煙扭頭,狠狠瞪了胖子一眼。
胖子有錢有勢,完全不懼怕莊家大小姐可以殺人的眼神。
倒是一旁的劉紫,見到了莊落煙這眼神,微微蹙眉,不動聲‘色’的擰了胖子一把。
胖子察覺到動靜,轉頭看了劉紫一眼,那眼神是難得的溫柔。
劉紫示意他別老是‘亂’說話,胖子竟也難得的配合她,不再胡說八道了。
如果這世上真的有一物降一物,那劉紫就是收服胖子的人。
只是,當易向北攜帶着新一任‘女’伴susan,姍姍來遲的出現在衆人面前時,劉紫還是莫名的失了神。
她看着這個曾經的枕邊人,他依舊風度翩翩,甚至比從前更加瀟灑俊逸。
只是……他再也不屬於她了。
其實劉紫知道,易向北從來就不會屬於任何人。
所有的‘女’人,都只是他的過客。他從來不會愛上誰,也從來沒有對誰認真過。
他的心裡有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深得可怕,有多深?
除了他自己,沒有人會知道。
唯一能填坑的那個人,此刻在陸之謙懷裡。
她從不願意朝他伸出援手,哪怕是施捨的伸出一根手指頭,她也不願意。
回答“狐狸的手套”童鞋:(⊙o⊙),小熊會寫多一些林若彤的呀,很快很快!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