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很機靈的解釋道:“冰淇淋兩根都是我的,你可不要和我搶。”
陸之謙蹙眉,“你吃這麼多冷的不好。”
郝萌笑得眉眼彎彎,“沒事的,我又不是每天吃。”
陸之謙勸說無果,只好勉爲其難,幫她解決掉一根。
郝萌轉頭,看着陸之謙吃冰淇淋,白色的奶昔,不小心沾在了他的脣上,他卻毫無知覺。
這樣一身名牌的陸之謙,手裡拿着冰淇淋,走在學校裡,確實是有些“奇葩”。
好在他長着一張英俊的臉,倒也不那麼彆扭了。
郝萌自打與陸之謙一起後,徹徹底底變成一個顏控,見着誰,都覺得沒有她家阿謙好看。
這年頭,長得帥就是吃香啊嘿!
一路之上,總有路過的女生,對陸之謙行“注目禮”。
郝萌不由地嘆息:“阿謙,要是我和你念同一所大學,該多好啊。”
陸之謙還在吃冰淇淋,“哪裡好了?天天陪你吃冰淇淋?我靠,老子一把年紀了,可不想陪你幹這種事。”
“什麼嘛……”郝萌不滿的嘟噥着,“不就是陪吃個冰淇淋嗎……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
說着,她不滿的朝前面走去。
陸之謙手裡拿着冰淇淋,站在原地,無奈的笑了笑,三兩步追上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不再讓她輕易鬆開。
走到學校食堂門口,陸之謙指着那個食堂,說:“你重新見我的那天晚上,就是在這裡,給我剝了個雞蛋吃。還記得不?”
說完,陸之謙盯着郝萌笑,那笑容,意味深長。
郝萌點點頭,“我當然記得,那個雞蛋好吃嗎?你有被我感動到嗎?”
陸之謙垂下眸子,笑意直達眼底,“好吃,甜甜的,不過真可惜,我沒有被你感動到。我就是在想,什麼時候,也給你剝個蛋吃。”
郝萌蹙眉,想起陸之謙平日在家,就跟個大爺似的,別說給她剝雞蛋了,他沒讓她去剝就很好了。
想到這裡,郝萌白了陸之謙幾眼,“別說剝雞蛋了,你連煮蛋都不會。將來萬一我老到動不了,我是不是要被你餓死?”
“那就讓我先老啊,我等着你來伺候我。”陸之謙嬉皮笑臉道。
“呵,你果然是‘禮、義、廉’都有了。”
“謝謝誇獎。”
“唯獨‘無、恥’!”
陸之謙反應了半晌,纔想通這博大的中華文化。
待他想明白後,他才感覺自己好像被罵了。
他覺得自己不該落於人後,於是輕咳兩聲,道:“你在怪我,沒有給你煮雞蛋吃?”
郝萌皺眉,“你何止不給我雞蛋吃?”
陸之謙邪肆的笑着,“哦,除了雞蛋,還有什麼?香腸嗎?”
香腸?
郝萌咂咂嘴——不知爲何,她忽然覺得,“香腸”這個名詞,在此處出現,有些奇葩的感覺。
可是,女性的思維侷限了她,郝萌並沒有往深處想,隨口說道:“香腸用得着煮麼?直接吃就好了。”
陸之謙笑容無聲放大,俯下頭,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畔,輕輕的說:“所以,你天天吃香腸就好了,又方便又快捷,還不用煮,即食即用,我又不是沒有滿足你。”
郝萌的耳朵,被他撩撥得溼溼癢癢的,期間她還稍微走神了幾秒。
待她完全想通,這個一點都不好笑的黃色廢料,她氣咻咻的追上,已經走在前頭的陸之謙。
郝萌原本想狠狠的偷襲他。
豈料,陸之謙卻先她一步,轉身,精準的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拖在身後。
郝萌的手被他控制住,走在他身後,恨得直咬牙,只得對他的影子“發泄’。
她伸腳,用力的踩他被路燈拉長的身影。
“你在幹什麼?”陸之謙忽然轉過頭來看她。
郝萌笑得像只小狐狸,說道:“不幹什麼呀。”
“不幹什麼就別亂動,走路真慢,真不知道你那短腿,是怎麼長出來的。”
“你這是身高歧視!”郝萌咆哮。
陸之謙無所謂的笑笑,繼續拉着她,在樹影斑駁的校道,朝前走去。
走到教學樓的時候,郝萌忽然說想去一下洗手間。
陸之謙看着她進了洗手間,便徑直走到一棵槐樹下,點燃了一根香菸,緩緩的吐出煙霧。
郝萌走出洗手間,到處找不到陸之謙,有些着急,好在她機靈,遠遠看到抹頎長的身影,站在樹下。
她故意把腳步放輕,想在這黑暗的夜裡,嚇唬一下陸之謙。
可誰知,她快要走到陸之謙身後時,陸之謙卻揹着她,忽然開口,“萌萌,你怎麼上個洗手間那麼久。”
郝萌笑了起來,“你怎麼知道是我?我明明走得那麼輕。”
陸之謙依舊背對着她,捻滅掉手中的菸頭後,笑着說:“我記得你的腳步聲,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
郝萌這纔想起,上一次,陸之謙眼睛差點瞎了時,他也可以在一堆人裡,聽出哪一個人的腳步屬於她。
她偷偷的笑,“阿謙,原來你從小就有這‘偷聽’癖好。呵,要是我把你耳朵割了,你就偷聽不了。”
陸之謙有些被雷到了,最後,只能化作一聲無奈的嘆息,“萌萌,真是夠狠的。”
“最毒婦人心,你難道沒聽過?阿謙,你可小心一些,惹毛了一隻烏龜,後果很嚴重的。除了把你耳朵割了,我可能還會把你閹了,讓你一輩子爽不了。”
郝萌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還帶着笑意。
陸之謙轉頭看向她,想起易向北脖子上的傷,他眼角一顫,手卻愈發用力,捏緊了她的手。
“除了把我閹了,還有其他方法可以選嗎?”
“有啊,把你的心挖了。”
“除了這個呢?還有其他嗎?”
“沒了,就是剛纔那個——把你的耳朵割了,讓你聽不到我的聲音。呵呵,這個可好?”
陸之謙想了想,覺得還是這個比較人道。
“那就用這個好了,把我耳朵割了,我還能見到你。”
郝萌立即反駁,“把你閹了,你也能見到我。”
“把我閹了,我還有必要見你嗎?”陸之謙冷笑。
額……
“那你這句話的意思,豈不是說,你和我在一起,就是爲了‘幹’那啥?”
“這還用說?不‘幹’那啥,我還是男人?我還見你幹什麼?”陸之謙倒是大方的承認。
(⊙o⊙),大家閱讀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