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你過來幫我撓撓。我身子癢。”陸之謙使喚道。
郝萌關掉了正在看的電視,聽話的走到他身邊,耐心的詢問他到底哪裡癢。
於是,陸之謙像個大爺,開始指揮着郝萌給他撓癢癢——
“不對不對……不是這裡,再往左一點,再往右一點……”
“到底往左還是往右?”
“往下!”
“往下?往下就是那啥了……”郝萌臉紅紅的,不敢繼續說下去。
“就那裡,你快點啊……萌萌,憋了一個月了,***難受死老子了。”
郝萌蹙眉,手輕輕動了一下,隨即便聽到陸之謙粗噶的低沉喘息。
“快點,萌萌,用力一點啊……再用力一點…”
“怎麼用力嘛,待會把你……弄殘廢了怎麼辦?”
……
……
最終,郝萌也沒能成功把陸之謙弄殘廢了,反倒是在他滿足的嘆息中,整張小臉都溼透了。
還未來得及擦拭,就聽見門板“咔擦”一響,有護士從門外進來了。
郝萌嚇得趕緊調轉過身子,背對着護士小姐。
陸之謙像是故意要和她對着幹,完全不顧她此刻的囧境,當着她的面,和護士小姐調笑閒聊,又仔細詢問了藥物的服用方式等等。
一直折騰了好幾分鐘,護士小姐才走了出去。
郝萌聽着門被闔上的聲音,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邊拿着紙巾擦臉上快乾涸的“液體”,一邊將擦完的紙巾往陸之謙腦門上砸。
陸之謙很是無辜的蹙了蹙眉,問道:“萌萌,幹嘛用紙巾砸我?”
“你還好意思問我?”郝萌怒,“我爲了幫你把那個……什麼弄出來,弄得渾身溼溼的,你還不快點讓那護士走,還和她有說有笑的……”
陸之謙默默的點頭,“哦,原來你不喜歡我把你弄溼溼的……”
“不是!”郝萌把最後一團紙巾,重重的往他後腦勺一砸。
陸之謙伸手,去拉她的小手,笑嘻嘻的說:“既然不是不喜歡,那就是喜歡了,我摸摸……是不是真的被我弄溼了。”
說着,陸之謙當真伸手,撩起她薄薄的裙角,指尖探了入去。
郝萌來不及將他推開,他已經胡亂搗鼓起來,身子瞬間掌控在他手裡。
郝萌一邊羞憤的拍開他的腦袋,一邊沒好氣的抓撓他的頭髮,身子卻漸漸在他霸道的攪動裡,一點點的變軟,最後完全無力的窩在他的胸膛裡。
陸之謙抽手離去的時候,邪惡的在她耳邊低喃,“真的是溼的……不過我現在不能滿足你,怎麼辦?萌萌,你不會因爲我暫時無法滿足你,你就想紅杏出牆吧?”
郝萌聽着他的胡言亂語,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去想入非非,一把推開他的手,從他身上彈了起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又理順了自己的頭髮,有些憋屈的開口道——
“死混蛋,再胡說八道,我就不和你說話了。”
陸之謙看着她,揚起嘴角,笑了笑,他伸手,去拉她的手,貼在自己的心口,低沉的嗓音,說:“好的,我不胡說八道了,萌萌,別生我的氣,我離不開你。”
郝萌心裡頓時感覺暖暖的。
世上大概沒有一個女人,會不喜歡聽到心愛的男人,對她說這樣一句話。
——別生我的氣,我離不開你。
“阿謙,你說離不開我,說明我對你來說很重要,很重要,對嗎?”
陸之謙沒有開口,也許不想讓她太過嘚瑟,也許想保持一點男人的尊嚴。
於是,他選擇了裝睡。
不管郝萌怎麼推醒他,他都一如既往的裝睡不止。
郝萌伸手,去摸摸他的頭髮,又去摸摸他的耳朵……
只要一想到他是自己的,感覺也是萌萌噠。
又過了一個月,陸之謙已經可以下地,雖然還無法正常行走,但是已經不需要整日整日的躺在牀上。
劉嫂偶爾也會帶着胖球,一起來醫院看望陸之謙。
說來也是奇怪,胖球向來是個臉盲,卻唯獨記得陸之謙的臉。
即便好幾個星期沒有見到陸之謙,依舊能一眼認出陸之謙,歡樂的喊他“阿爸阿爸……”。
陸之謙聽着胖球一聲聲的喊自己爸爸,一方面覺得很神奇,一方面又有些愧疚。
事實上,自打胖球來到他的身邊,他基本上沒有出過一分力氣幫忙照顧。
反倒是郝萌,悉心照料胖球,可是胖球卻怎麼也不願意叫“媽媽”。
當然,胖球還是很黏郝萌的,他只是固執的不願意喊“媽媽”而已。
這一天,劉嫂帶着胖球來醫院找爸爸媽媽時,恰逢易向北和陸之月也在。
陸之月一見到胖球,就忍不住捏他的小臉,一直捏到胖球不高興的哇哇大哭。
易向北只好出手幫助,伸手抱過了胖球。
易向北從來都沒有抱過孩子,連姿勢都不會掌握,好在劉嫂在一旁指導,不到半晌,他倒也是抱得有模有樣了。
胖球並不認人,反倒喜歡被各種陌生人抱着。
只要被人抱着舒服,胖球就會衝那個抱着他的人,一個勁兒的傻笑,對此,郝萌經常教育胖球,不要逢人就笑。可是胖球聽歸聽,卻從來沒把他老孃的話當做一回事兒。
這會兒,胖球躺在易向北結實的胸膛裡,漸漸感覺到了溫暖與舒服。
他睜着一雙黑不溜秋的大眼眸,直勾勾的盯着易向北,一個勁兒的傻笑,傻樂,還說着各種大人聽不懂的話。
易向北剛開始沒把懷裡的胖球,太當一回事兒,就只當自己抱了個大玩具。
漸漸地,胖球黑溜溜的大眼睛,吸引了他的注意。
易向北忍不住俯下頭,與胖球進行“目光交流”。
胖球也毫不畏懼,勇敢的迎接易向北帥哥的“目光慰問”。
易向北從來沒有與一個人對視這麼久,即便是看着他最想靠近的郝萌,他也不會目不轉睛的盯着郝萌看。
可是現在,當胖球的黑眼球盯着他時,他竟有種恍恍惚惚的感覺。
易向北在胖球的瞳孔裡,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彷彿那裡面就是另外一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