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這裡是喬飛宇家,你拿着刀一心要殺我,喬飛宇有責任保護他的客人。他看到了你犯罪不阻止你纔是錯,那叫縱容你行兇。喬飛宇是在幫助警察制服要犯罪的你!所以你也告不了喬飛宇。你更沒理由藉着喬飛宇抓你身體而要他娶你,除非他自願娶你。”
“凌梓玟,你這賤人,你不得好死。”秦襄筠咆哮着。拼命地掙扎着,活像是一頭被困住的猛獸。
“秦襄筠,我是不是不得好死目前還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今天的行爲已經觸犯法律。我勸你還是安靜點好。反正今天的一起都有證據。是你親口說要殺我,你拿着刀追我砍!而且你拘捕,你襲警!別忘了你咬警察!”凌梓玟嘲笑着。
“凌梓玟,你真惡毒。我做鬼也不和放過你。”秦襄筠努力掙扎着,試圖掙脫警察的控制。
“從上火車前到今天你都在不斷地殘害我!所以你現在就是鬼,魔鬼!我可沒你惡毒,你想盡一切法子要害死人的。就連盈盈,這個一直幫你的人你都不放過,更別說你連執行公務的警察都要害。比起你來我差遠了。”凌梓玟鄙視道。
另一個警察拿出手銬拷着秦襄筠的雙手,然後拉着秦襄筠往外走。
“小舅,別讓方叔叔帶走襄筠,襄筠也是嚇壞了纔會這樣。”聞盈盈着急地拉着喬飛宇。
喬飛宇在一邊喘着氣,話說他真的被秦襄筠的彪悍給震住了。他完全沒想到秦襄筠的瘋狂力量絕對比凌梓玟高。最起碼當年他一個人就抓着了凌梓玟,而秦襄筠是他們三個男人加上凌梓玟一個女人四對一才奪下她手中的刀。他覺得自己真是小看女人了。
“蚊子,你讓我小舅別帶走她。我知道你有法子的,你別讓她去警局,這樣對她幫助不大。”聞盈盈又求着凌梓玟。
“盈盈,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這裡能做主是不是要帶走秦襄筠的只有方局長。我沒有任何權利去幹涉警察執行公務!否則她將來犯罪就是我的責任。我不想爲她送死。還是你想讓我爲她死?再不然你是希望我這會躺在醫院了?”凌梓玟冷冷地問着聞盈盈。
“蚊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有法子。我相信你一定有法子。小舅他們都沒法子讓她站起來,可是你一回來就有法子了。你也一定有法子解決這事的。”聞盈盈着急地哭着。
“我沒法子。”凌梓玟拒絕道:“你再這樣我立刻離開!”
“對不起,蚊子,我真的沒法子。襄筠是我請來的,她在小舅家出意外,我難辭其咎。”問盈盈哭着道。
“這麼說來,她謀殺我,以及她事敗自殺威脅我還有警察也都是你授意的了?”凌梓玟冷冷地呵斥道。
“凌梓玟,你胡說什麼?盈盈哪裡會教那女人做這種歹毒的事情?”喬飛宇立刻護着外甥女呵斥凌梓玟。
“盈盈,你說,是不是你讓她那麼做的?是不是你讓她一心害我的?從你邀請我來你小舅家開始,是不是每一件壞事都是你致使她做的?”凌梓玟毫不理會喬飛宇。而是一字一頓的喝問着聞盈盈。
聞盈盈呆呆地看着凌梓玟,她完全沒法理解凌梓玟的話。一時間急得眼淚又冒了出來:“蚊子,你爲什麼要這麼說,我怎麼會讓她害了你?”
“你想問,秦襄筠做壞事,是不是都需要聞盈盈負責這話?畢竟秦襄筠到喬飛宇家是聞盈盈邀請的。”方遠有些明白地問着凌梓玟。
“是這個意思,不過不全對。聞盈盈是邀請秦襄筠來喬飛宇家。不過秦襄筠做錯事情和聞盈盈邀請沒有必然關係。現在聞盈盈堅持說秦襄筠的事情她需要負責,那我就不得不懷疑,秦襄筠的行爲是受了誰的支使。否則她就不該把兩件事情混爲一談!”
“就比如法律是法律,人情是人情,這是兩件事情不能混爲一談。如果盈盈沒有讓秦襄筠做傷害我的事情,秦襄筠做了,那麼就該秦襄筠負法律責任!這和是不是盈盈邀請她來沒有必然關係!”凌梓玟冷靜說着。
“如果有必然關係,也是秦襄筠父親找三,母親去找人犯法的緣故。否則她不會因爲有人報仇而惶恐不安,也不會因爲害怕別人要傷害她而一再做錯事情!我希望盈盈能分清自己的責任是什麼,在哪裡,怎麼樣從一個朋友的角度去幫助她做一個不害人的人。”
“盈盈,今天這事不是用人情可以解決的。難道你忘了我的傷是怎麼來的!醫生的話你該還記着吧,你自己想想!”凌梓玟嚴厲地看着聞盈盈和喬飛宇:“或者你們希望我胳膊上的一刀是紮在腦袋上的?”
“還是對你們來說秦襄筠不管她做錯什麼都可以原諒!如果是,那你們是要放要抓由你們決定!我離開這裡,就當我被一隻瘋狗咬了。”凌梓玟說着站起來要走。
喬飛宇一把抓着凌梓玟的肩膀將她按着沙發上,轉頭對着嚴厲地對外甥女說:“盈盈,這事你管不了。你要能管秦襄筠,她就不會謀害凌梓玟,也不會想着讓每一個接近她的人背黑鍋,到了後來更是什麼人都想砍!這事該怎麼着,咱們聽方局長說。不許妨礙警察辦公!”
方遠冷冷地看着秦襄筠。想了想揮手讓手下把秦襄筠帶去車上拷着。不過方遠也沒有立刻帶人離開,最起碼他也希望能勸說凌梓玟不把這事擴大。事情鬧大了,影響最大的還是喬飛宇,所以示意手下對她進行思想教育。最起碼得給那女人一點威壓才行。
他又坐下來和凌梓玟交談,事實上他也覺得在秦襄筠的事情上凌梓玟會想到法子,就算一時想不到,只要他們盯着凌梓玟不放,凌梓玟爲了自己脫身,一定能想到法子的。
他有一個感覺,只要你逼着凌梓玟,就算是讓她耗盡所有的心血絞盡腦汁也不能放鬆,那時候她一定會努力給你想法子解決問題。
他想到自己和喬飛宇兩個人費盡心機,磨破嘴皮子勸說,最後痛苦地要死都沒用,秦襄筠遠比他們以爲的更能折磨人。所以他們就盼望着凌梓玟回來,也許她能想到法子。
凌梓玟回來這樣一砸,連着他都懵了,他當時只覺得凌梓玟是在衝他們發火,是他們無能,沒法子勸服凌梓玟。所以秦襄筠跳出來時兩個人都反應不過來。
等到凌梓玟拉着喬飛宇叫救命,他才醒悟過來。可讓他想不到的是,秦襄筠的毅力竟然十分驚人,居然還有那麼大的力量和他們耗,他們三個大男人還是在凌梓玟的幫助下,這才制服她一個嬌小的女人。
凌梓玟受了傷居然還能支持到現在,這毅力也不遜於秦襄筠。所以現在他必須逮着凌梓玟繼續拷問下一步怎麼着。
方遠看看地上狼藉的碎片問着凌梓玟:“凌梓玟,你是因爲看到秦襄筠還跪着,這才故意砸那些東西的,並不是你生氣我們匡你回來才砸那些東西的,是不是?”
“一部分確實是生你們的氣,一部分是生她的氣。”凌梓玟倒是放鬆了自己靠在沙發上。這會她就覺得頭痛眼皮發酸,人昏昏欲睡。
“爲什麼你確定那些東西砸了她就會自動站起來?”喬飛宇這會也有些意外。可憐他家裡的擺設,被凌梓玟這個暴力女毀的慘不忍睹。問題是他家被毀了,可他什麼也沒撈着。想想心裡就開始不平衡起來。
“我第一次摔這些東西時,秦襄筠的身體就有變化。她對聲音的反應比較大的。後來我跪在地上時,你因爲生氣踢了碎片兩腳,然後我發現跪着時聽這些聲音和站着時聽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那時我不想被那聲音折磨,所以很自覺地站起來了。”
“我看她就是不起來,就想着她跪在那裡的用意是什麼。我當時跪下是求解脫。但她的目的不是,那是她想要用跪着的方式來懲罰她自己。最終是讓人爲她背過。所以要讓她自願站起來,除非是有人代受過,再不然像我一樣受不了。”
“那你爲什麼不早點這麼做,這樣我們也不至於浪費那麼多時間和精力!”喬飛宇火冒三丈地吼着。話說他現在也想砸一番安慰一下他受殘害的心靈。
凌梓玟鄙視地看着喬飛宇:“讓我處理,我要的結果是她徹底無救。不過你們未必會願意!就連盈盈到這個時候還是在求我別爲難她,所以火候沒到,一切都是白費!我纔不會浪費精力!這事必需是你們自己都厭煩了纔有效!”
喬飛宇的氣不打一處來,拳頭握緊了,恨不得再拉着凌梓玟打一頓。
方遠想到自己浪費了兩個多小時的脣舌也不及凌梓玟的那一陣打砸,更重要的是他也因爲這巨大的折磨而受不了,也恨不得狂揍凌梓玟一頓:“但是你也可以告訴我們法子啊。”
“說破了就不稀奇了。秦襄筠聽過我在火車上說如何砸東西讓一對夫婦和好的事情,所以我在砸了之後,因爲生氣踢了幾個碎片,第一次有用,第二次對她就沒用了。那時候她就想到我可能是故意製造噪音了,所以她就有心對抗。”
“後來我說巴不得她自殺時,她就開始懊惱起來。因爲我把她說得話和她現在的行爲連在一起有着幸災樂禍的心態,她就知道她奈何不了我,因此她等着別人上鉤了。第一個是菁菁,第二個是盈盈,她們都給我阻止了,就剩下你們男人了。”
“我去醫院掛水時就猜她是不是站起來了。按着我那會的情形,我只想好好休息。所以我讓盈盈打電話問你們情況。盈盈沒告訴我她是不是站起來,所以我還是不放心。我想着她要是沒站起來要怎麼辦?如果站起來了又是在那種情況下站起來的?”
“我跪了一會就不耐煩了,可她跪的時間比我長,那麼久一定很累也想起來。可她就是沒有起來,她做了那麼多錯事後始終沒找到一個平衡點,那她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白費了?她學着我的法子自己懲罰自己。最起碼也得達到某種目標才行吧?”
“那會我在猜她的目標是什麼,有沒有達成?而你們兩個大男人也得防着點,至少之前你們是心偏幫她的,我可不想被你們賣了!反正折騰人的法子我玩的比她多。就連玩命的法子我比她更有經驗。她難不倒我!”
兩個男人惡狠狠地瞪着凌梓玟。
“我說了事實,否則之前我也不至於那麼傷心憤怒!你們要是能理解一點我的心情,你們就不至於逼着我要傷害自己。既然你們不可能幫我什麼,反而需要我去幫你們解決問題,那我就必需先有心理防備。”凌梓玟看着兩個神情不善的男人冷冷道。
“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該把我們扔在這裡不管吧?”喬飛宇氣得半死。
“喬飛宇,這是你家,又不是我家,更不是某個陌生的地方。至於方局長,對你家熟悉度遠比我高,你們兩個大男人在這裡會出什麼啊?是你撲倒方局長,還是方局長撲倒你啊?再者還有一個警察在呢!哪裡需要我這個路人甲乙干涉的?”凌梓玟鄙視再鄙視。
喬飛宇徹底沒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