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琛沒有在泥中玩耍過。
大雨傾盆林間泥濘,地上水中混着泥。
他小手一拍,啪啪作響。
樂得他咯咯直笑。
金毛看着着急,想要向前搶人,心裡也發憷,怕母狼突然發飆,對尉遲風危險的很。
白狼亦是高度警惕,她把兩個奶娃當成自己的小狼崽一樣看待,自是要護着他們周全。
尉遲風玩了一會兒,抱着白狼的腿,又衝着金毛笑了笑。
金毛焦急的衝他吼,嘗試性往前挪了半步。
母狼見狀,防衛一般的攻起身,從肚子裡滾出咕隆咕隆的吼叫,衝着金毛呲牙。
此時尉遲風並沒有發現金毛和白狼之間的劍拔弩張,鬆開白狼的腿,一邊拍着水花滾着泥水衝着金毛爬去。
金毛見狀,向前一步,白狼喘着粗氣向前兩步。
誰也沒再敢往前一步。
尉遲風爬在金毛和白狼中間一屁股坐下,小粗腿中蜷縮了一灘水,他咯咯笑着揚起小手啪啪拍了幾下,激起一灘水花泥水,興奮的嗷嗷直叫。
此時的他就跟坐在浴盆裡玩泡泡的孩子一樣,拍了拍水之後就衝着父母邀關注。
他衝着金毛和白狼看了一眼,又啪啪啪的拍了幾下水,咯咯咯的衝着他們直笑。
……
懸崖之下刀疤唐他們攀爬一半,只覺得大雨越來越急,瀑布的水勢鋪天蓋地的砸過來,讓攀登陷入了困境,
當然他們本來就是特種兵出身,並沒有停下來,排除阻礙攀爬。
……
另一端尉遲琛和喬震宇穿過河對岸,繼續順河而下。
走了大概十多分鐘,便見到了金毛白狼還有尉遲風。
就他們觀察,尉遲風背對着他們坐着,白狼和金毛一左一右的在尉遲風的身邊對峙。
但是卻不見尉遲箏的身影。
尉遲琛並不敢往下深想,他最怕的就是尉遲箏已經遭遇不測。
而現在也並不是他多想的時候,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從白狼口中救出尉遲風,
他睃目四望,找尋可以當武器的東西。
周邊全是腐朽樹木。
他儘量保持安靜,不驚動到白狼,省的它發現,暴躁起來。
喬震宇也一顆心幾乎提到嗓子眼中,非常恨沒有帶上木倉支。
他也不出一點動靜的從四周找尋武器,視線落在一塊突起的石頭。
他挪了一腳卻踩到了地下的樹枝,發出一陣響聲。
這響聲一下子就驚動了那頭白狼。
白狼生嗷嗚一聲長嘯,衝着尉遲風跑去,想要帶他離開。
金毛迅速反應過來,以爲白狼要咬尉遲風,一個躍身衝着狼身上撲去,一狼一狗撕咬起來,在狂風暴雨中發出野獸般的嘶吼。
變故突生,尉遲風不明所以,翻了一個身趴在地上,滾了一身泥水。
白狼習慣捕獵生活,兇殘的很,金毛雖然第一口咬住了白狼的脖子,但很快被白狼甩開,同樣咬住了他的脖子。
一口下去,金毛脖子上滲出了森森血跡。
金毛被掐着脖子痛苦至極,前腿一蹬,踹了白狼一腳,擺脫鉗制,拉開一定的距離。
藍眸緊緊黏住白狼的黑眸,一瞬不移。
尉遲風此時離着白狼很近,她爬到白狼身邊,抱住他的腿咿咿呀呀的叫個不停。
白狼身上亦是掛了傷痛,低下頭親暱的在尉遲風臉上舔了舔,衝着金毛嗷嗚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