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什麼意思,說清楚一點!”
帝宸訣俊臉嚴肅,審度着安若溪的表情,口吻迫切的追問道。
“意思是,我選擇的是咖啡,而你們非要理解成我選擇的是男人,由此引發的一系列事情,我覺得都挺可笑的,就像小孩子過家家似得,特別的戲劇化!”
僅僅是她選擇的咖啡口味沒有符合帝宸訣的心意,男人都能大發雷霆,把所有人都震懾得戰戰兢兢,這難道還不夠幼稚,還不夠可笑的嗎?
帝宸訣似乎也意識道自己剛纔的反應太失控,太不成熟,冷着臉沉默不語。
安若溪無可奈何的笑了笑,繼續說道:“我其實已經對你說過很多次了,我和歐陽漠早已經是過去式了,我沒有你想象的對他那麼念念不忘,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非他不可,我只是覺得我欠他很多,不想因爲我的關係而連累了他而已……”
“你到底欠了他什麼?”
帝宸訣動了動薄脣,深沉而又迫切的朝薄若一追問道:“錢嗎?欠了他多少,我十倍幫你還了,只要你以後不許再想着他!”
如果這就是安若溪對他的解釋,那麼即便他心裡還是有很多的不爽快,還是會選擇接受。
畢竟,女人多少還是就這件事情向他解釋了,至少在這女人的心裡,還是有他帝宸訣得位置的。
既然如此,他不會咄咄逼人,只求她嘴上所說的和心裡所想的,都能言行一致。
“告訴我,你虧欠了他什麼,你的一切虧欠,我都可以代你替他補償,唯一的目的就是你跟他要徹底一刀兩斷,你能做到嗎?”
帝宸訣是一個商人,並且是一個成功的商人,他的思維也是典型的商人思維。
他認爲這個世界上,無論任何事情,都不過是借與貸的關係。
安若溪既然覺得虧欠了歐陽漠,那把一切都還清了就好了。
借貸清晰了,從此她就可以和那個男人就可以一刀兩斷了!
安若溪聽到帝宸訣這話,覺得有點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就知道,她和這樣自大的人是無法正常溝通的,他總是能把一件美好的事情說得庸俗不堪。
“我不知道該如何跟你解釋我和歐陽漠之間的關係,以前我上大學的時候,日子過得很辛苦,經濟不寬裕,人也很自卑,不知道人生的方向在哪裡,也沒有夢想,每天都是惴惴不安的虛度時光......”
或許是不想連累歐陽漠,又或許是真的想找一個人傾訴,安若溪竟然認真的和帝宸訣聊起歐陽漠來。
而更加奇蹟的是,帝宸訣也第一次沒有暴走,淡定的傾聽着,這畫面簡直可以用詭異來形容。
“你大學過得落魄,跟那小白臉有什麼關係,莫非他包了你了,資助你讀的大學?”
帝宸訣雖然心平氣和的聽着安若溪追憶她的似水流年,不過嘴巴還是很惡毒的,並且在腦海裡腦補了一萬種安若溪和歐陽漠可能存在的關係。
每一種關係,都是萬惡的不正當男女關係,氣得他牙根兒都發癢。
安若溪禁不住朝男人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生氣的說道:“是不是在你心裡,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是個奇葩,你覺得這世上就沒有一個正常的人,沒有一份正常的男女關係了嗎?”
安若溪這話問得帝宸訣啞口無言,表情彆扭道:“那你倒是說說你們是什麼關係,我都要看看你們的關係有多純潔有多高尚!”
即便帝宸訣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像他這樣自大傲慢的男人,也是不可能道歉的。
安若溪自然也沒有指望男人道歉,繼續認真的說道:“要真說我和歐陽漠是什麼關係,我還真有點說不上來,有時候他有點像我的哥哥,會在很多小事上無微不至的幫助我,有時候他又像我的人生導師,每當我有困惑或是想退縮的時候,他都會不厭其煩的鼓勵我,有些事情說不清的,我欠他的那些東西也是說不清的......”
安若溪不管不顧地說着,更像是一種傾訴,只是她儼然已經忘記了她的傾訴對象是惡魔帝宸訣了。
這感覺很像是在野獸的懷裡取暖,誰知道下一刻的命運會是什麼呢,也許下1秒就會被帝宸訣的利爪抓扯得鮮血淋漓吧!
果然,帝宸訣在聽過了安若溪這些肺腑之言好,俊臉上的表情並不好,甚至是有點臭,很顯然安若溪的話讓他聽得很不爽,他只是隱忍着怒氣沒有發作。
安若溪情到濃處,卻好沒有察覺到男人的不快,還沉浸在傾訴的暢快之中,臉上甚至呆着嚮往的表情,似乎是在回憶那段和歐陽漠在一起的校園時光。
“我記得有一次,學校要辦一個畫展比賽,是有關珠寶設計的,我一直都對珠寶設計很感興趣,但因爲那個時候參賽的人都太強了,而且學設計的人個個都是出生富貴,那時候經常有人嘲笑我,一個貧民窟女孩學什麼設計啊,還珠寶設計,簡直就是沒有自知之明,我們專業的人都當我是一個笑話,所以這個畫展比賽我自然是沒有資格參加的,當然我也沒有那個信心去參加......”
安若溪目光深遠,說着說着便垂下了頭,眼神裡是滿滿的自卑。
她的大學生活並不像其他人那樣,充滿美好和回味。
因爲她選擇的專業原因,她整個大學四年,都活在同學的嘲諷與作弄當中。
不僅說不上美好,而且還很心酸。
如果非要說大學裡有什麼美好的東西,那麼大概只剩下歐陽哥哥了......
“後來呢?”
帝宸訣微眯着眼,眸光復雜的凝視着安若溪,心底深處是止不住的心疼。
他能夠想像到安若溪會面臨的一些困境,這個世界上,錢真的太重要了。
他又何嘗沒有經歷過,沒錢的時候別人對他的那些白眼!
帝宸訣只恨自己,爲什麼沒有在她最需要他的時間出現呢?
如果他在她的大學時期出現,她一定會讓那些膽敢嘲笑或是輕視她的人跪下來和她道歉。
只可惜,他們相遇的太晚!
“後來啊,當然要感謝歐陽漠了,是他在我要放棄的時候一直鼓勵我,並且執意爲我報了名,還爲我準備了參賽需要用到的昂貴素材,最後我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中拿到了冠軍,從此以後我便對自己有了信心,也堅定了我想要當一名珠寶設計師的決心,這一切的一切,都要感謝歐陽漠!”
安若溪說着,嘴角露出了笑容,彷佛回當了當時獲獎的場景。
鮮花,綵帶,掌聲,呼喚,還有那座巨大的,象徵着她實力的獎盃,最最不能忘記的,就是歐陽漠對她豎起的大拇指。
毫不誇張的說,那應該是她人生中最激盪,最光芒的一刻,她都有點覺得是在做夢了。
也是那次比賽之後,安若溪的個性變得開朗自信了很多,也找到了人生的方向,從虛度光陰的浮萍,變成了有根,有目標的人。
那感覺,不亞於重生!
所以,叫她如何不感激歐陽漠呢,男人是那麼好的一個人,拯救了她的青春。
“就這樣?”
帝宸訣聽完後,皺着眉頭,露出一副不以爲意的表情。
“我還以爲,是多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她,既沒有爲你擋刀,也沒有給你喝幾百億,不過是幫你報了個名,至於讓你感動成這樣嗎,太誇張了吧!”
男人不僅表情很輕視,說出的話更是鄙夷到了極點。
切,也不知道這女人的心是什麼做的,感動的點也太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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