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溪僵硬的站立着,如同是被人點了穴一般,動也不敢亂動。
她不太習慣帝宸訣的靠近,尤其是這樣奇怪的氛圍,即使他們曾經發生過最爲親密的關係。
“你身體好僵,很緊張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帝宸訣貼合着安若溪的身體,醇厚的嗓音在安若溪的耳畔輕聲響起,像是故意要逗弄女生一番似的。
“哪……哪有僵,我很正常好麼,是你抱得太緊了!”
安若溪紅着臉,嘴硬道。
爲了顯示她的‘正常’,她還故意左右上下動了動,挺翹的臀無意間摩擦着男人的雙腿。
如同是滑燃火苗的火柴一樣,無名的火焰躥升至帝宸訣的全身,這下子倒是輪到帝宸訣不敢亂動了。
“你這個壞女人,我警告你別亂動哈,再亂動我不保證會發生什麼!”
帝宸訣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繃着身體,惡狠狠的朝安若溪警告道。
這小妮子,一定是故意的,知道自己是個磨人的小妖精,又認準了他會信守諾言不會隨意碰她,於是就各種有意無意的撩動他。
壞,實在太壞了!
似乎察覺到了男人異樣的身體反應,安若溪一下子漲紅了臉,任憑帝宸訣強臂環着她的腰,將她摟得緊緊的,不敢隨意亂動了。
“那你到底還讓不讓我和麪了,和麪就是要動來動去的,你不讓我動,我怎麼和麪?”
身體不敢亂動,就只能用嘴巴吐槽一下了,反正她真的不知道這男人到底想幹嘛!
“和麪這種事應該很簡單的,你不會,我可以教你啊!”
帝宸訣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帶着濃濃的玩味。
“啥?”
安若溪傻眼,不可置信道:“不要告訴我,你還會和麪哦!”
“很驚訝嗎,在我看來這是很簡單的事情,主要就是力度和手法的問題。”
帝宸訣說得一板一眼,安若溪則聽得一愣一愣。
“像這樣......”
帝宸訣說着,已經自然而然的握住了安若溪的手,往裝着麪粉的玻璃碗裡揉弄。
麪粉本來有點偏稀,帝宸訣又加了點乾麪粉進去,一直不停的揉搓,麪粉的乾溼度慢慢變得合適起來。
“麪粉這東西,要越揉越有勁道,越揉越有彈性,你專心的跟着我的力度揉就行了!”
帝宸訣表情嚴肅的教學,可是一系列的動作行爲卻讓氣氛越來越曖昧。
兩人的身體緊密貼合在一起,手指交纏在一起,粘粘的麪糰在兩人手中被揉捏成各種形狀,彼此的心跳,呼吸,溫度突然間都變得特別的清晰。
安若溪沒敢亂動,一直跟隨着帝宸訣的節奏,像只被操控的提線木偶。
此刻,她的大腦一片空白,神經更是異常緊張,已經不知道自己和的是面還是什麼了。
這氣氛,實在是太曖昧,太讓人不好意思了。
她從未想過,除開牀上,還有一個地方,是可以讓她和帝宸訣這樣親密無間的。
安若溪的心裡,開始各種浮想聯翩,臉頰更是紅得好似要爆裂!
啊啊啊,真是煎熬啊,再這樣下去,餅還沒有熟,她的臉就已經熟了,而且是溫度太高燙熟的!
“叫你和麪要專心點,你卻偏要胡思亂想,這樣和出的面,怎麼可能好。”
帝宸訣像是會讀心術一般,一眼便看穿了安若溪的小女生心思,冷不丁的調侃道。
“我……我纔沒有胡思亂想,是你胡思亂想好不好!”
安若溪好像做壞事被抓包一樣,尷尬得不行,甩甩腦袋,讓自己專心起來。
可惡的帝宸訣,是不是專門修煉了什麼窺心術啊,不然爲什麼每次她偷偷想個什麼東西,他都能知道呢?
嘖嘖嘖,想想就覺得好恐怖,這樣的男人,誰跟他在一起,誰準得心臟病,每天都要被嚇好幾百次!
“好了,這面和得應該差不多了,接下來就要靠你自己了。”
帝宸訣終於鬆開了安若溪的手,
用水將黏在自己手上的麪粉沖洗乾淨,頗爲滿意的看着自己的節奏。
這個時候,安若溪才稍微放鬆了些,勉強能夠思考,同時想起了自己這是在和麪,不是在談情說愛。
安若溪捏了捏揉好的麪粉,不幹不稀,軟硬適中,特別的有彈性,稍微捏一下就能捏出自己想要的形狀,不禁感嘆道:“好像真的好多了,看不出來啊,帝宸訣,你居然還有這本事。”
她一直覺得帝宸訣不是人,是萬能的怪物,好像在他的世界裡,就沒有什麼不會的。
“……”
帝宸訣瀟灑的將手上的水漬擦乾淨,笑而不語,平靜的接受着安若溪的讚歎。
“不過,你會和麪,可是你卻說你從來沒吃過餅,這個有點矛盾吧?”
“誰跟你講我會和麪的?”
“誒?”
“我只是會動腦子思考而已,不像你,蠢得跟頭豬一樣,和麪都不會!”
“……”
“以前年少純情的時候,爲了泡女人,學過一點陶藝,我估計揉麪粉跟那玩意兒一樣,於是就照樣揉了。”
帝宸訣輕輕勾脣一笑,淡淡說道。
那冷冷的笑容,似乎寫滿了對過去那段感情的不屑。
泡女人?
安若溪的心突然像針扎一樣,痛了一下。
弄夠讓帝宸訣這樣自大的男人屈尊去學陶藝這種小清新玩意的,對他來說應該是很重要的一個女人吧?
很好奇,這個女人是誰,會不會是……林芊語呢?
林芊語,對啊,這個女人才是讓帝宸訣爲之發瘋發狂,爲之付出滿腔真心與熱情的女人啊!
光是這一點,她就已經輸得徹徹底底了!
“想不到你還會做陶藝,真文藝,這樣看來,你對那個女人,感情一定很深很深吧,不然你怎麼可能做那麼小清新的事情,和你風格太不符了!”
明知道不該問的,卻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故意讓自己的口吻顯得輕鬆自然,卻依舊掩蓋不了話語裡濃濃的醋意。
這就是愛上帝宸訣這樣的男人的悲哀,連吃醋,都不能光明正大,連生氣,都沒有資格,真的好可悲!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誰還沒個年少純情的時候啊,你年少無知的時候,不還喜歡過像歐陽漠那樣的小白臉麼,事實證明,那些感情,都很幼稚,不值一提!”
帝宸訣輕蔑又自大的說道。
不僅否訣了自己過去的那段感情,也霸道的抹殺了安若溪和歐陽漠的那段感情。
沒辦法,他就是這樣不可一世的男人,他只認定自己認定的東西,別人的都不會放在眼裡!
“……”
安若溪瞬間不知道該如何迴應男人的話了。
她從來不覺得,大學時光喜歡上歐陽漠是一件幼稚的事情。
相反,正是因爲有了歐陽漠,她的大學時光才變得浪漫又美好,回憶起來,充滿了好多粉紅色的氣泡。
雖然,現在歐陽漠於她而言,只是一個記憶中的男人了,可是不能因爲是記憶就全盤否決。
帝宸訣冷酷無情慣了,他做得到拋棄過去,可是安若溪是個重情的女人,她無法忘記過去!
“不管怎麼說,過去的感情再幼稚,再沒有結局,但它總存在過,總有美好的地方,難道你敢百分之百保證,對於你過去全身心付出過的感情,沒有留下一點點美好的東西?至少,在我看來,能夠和自己的男朋友一起去做個陶藝,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
安若溪的話裡,滿滿都是醋意,對帝宸訣曾經愛過的那個女人吃醋。
爲什麼那個女人享受的是浪漫如偶像劇的陶藝,而她......卻在這裡非常不浪漫的給這可惡男人烙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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