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都不怕惹你媽咪生氣嗎,她也是白雪公主,你這樣說,她會不高興的。”
早在宴會開始之前,小傢伙就吵着鬧着說要選一位最漂亮的白雪公主,給他這個國王爹地當王后。
帝宸訣權當安安是童言童語,也沒往心裡去,沒想到這小妮子還真就選了,只是她沒有選擇林芊語,倒讓他挺意外的。
“不會的,媽咪怎麼會生氣呢,媽咪最大度了,不會生安安的氣的,對吧,媽咪?”
安安揚起甜美可愛的臉蛋,一臉純真無害的看着林芊語,甜甜軟軟的問道。
“對……對啊,鬧着玩玩而已,我怎麼會生小可愛的氣呢!”
此刻,林芊語的臉色,已經不能單單用難看來形容了,一陣紅一陣白之餘,還得維持虛假的笑,也是不容易!
安若溪暈乎了半天,這下總算搞明白了。
原來,自己無意間,竟憑藉着白雪公主的扮相,收穫了一枚小粉絲。
不管怎樣,得到這個小可愛的肯定,並且還把林芊語給氣得臉色發青,她心裡多少是有些痛快的,也放下了防備。
她摸了摸安安的小臉蛋,故意曖昧的說道:“小公主,這麼說來,我現在就是你爹地的新王后,你就是我的女兒咯?”
“恩恩,漂亮的白雪公主阿姨,安安好喜歡你,你最漂亮了,安安就是要讓你當爹地的王后,當安安的媽咪。”
說着,小傢伙還特熱情,一手拉着安若溪,一手拉着帝宸訣,然後把他們的手放在一起,模仿者牧師的語氣,童言童語道:“現在,我宣佈你們是夫妻,要永永遠遠在一起哦!”
雖然,安安做的這些事,說的這些話,只是爲了氣死林芊語而已,未見得她對安若溪的印象就有多好。
不過,冥冥之中,卻也真的拉近了帝宸訣和安若溪之間的距離。
果然啊,女兒還是得親生的好,這小紅娘當得那叫一個溜!
當帝宸訣的手觸碰到安若溪的手那一刻,他們兩人的目光也在同一時間相遇了,他們彼此都沒有說話,靜靜的注視着對方,心裡在想些什麼,旁人無法猜測。
只有人在小聲議論着,發出“哇,他們好配哦!”“俊男靚女,好像更有夫妻相呢”“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纔是一家三口”之類的聲音。
最終,還是安若溪先抽回了自己的手,將真實的自己給隱藏起來,換上她熟悉的妖嬈嫵媚。
看着帝宸訣的眼睛,眼神勾人魂魄,挑逗道:“親愛的國王,我現在是你的王后了,你會對我做點什麼呢?”
帝宸訣笑容魅惑又迷人,旁若無人道:“我是一個紳士的國王,我的王后希望我對她做什麼,我就對她做什麼。”
顯而易見的,他們當着所有賓客的面在**,可是卻並不讓人感到厭惡,反而有種看偶像劇般的賞心悅目,因爲兩個人都長得太完美了,且氣場極其的吻合,誰也不輸於誰,誰也不壓制誰,就像兩個決定的圍棋高手,你來我往的,看得人心潮澎湃。
“那麼,國王,和我跳支舞吧,童話裡都是這麼寫的。”
安若溪似笑非笑的看着帝宸訣,聲音動人的說道。
帝宸訣似乎完全被安若溪那雙漂亮的眸子給迷住了,欣然的點點頭:“好啊,華爾茲如何?”
“當然可以,華爾茲,世上最優雅的舞蹈,在中歐時期,若是貴族的少爺邀請了某位小姐跳一支華爾茲,那可是要娶那位小姐的,一支舞下來,會催生很多情愫,你可千萬不要愛上我哦!”
“這句話似乎應該由我來說。”
帝宸訣一如既往的強勢霸道,微微躬身,朝安若溪發出邀請的姿勢。
一瞬間,整個宴會大廳的燈光暗下來,優雅的小提琴聲響起來,所有人各自組合,沉浸在曖昧的華爾茲之中……
昏暗的角落裡,最可憐,最可悲的,莫過於林芊語了,明明她纔是這場晚宴里名正言順的王后,此刻卻像個多餘的外人,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肆意**,這種屈辱,連尋常女人都無法忍受,更何況是一貫高傲的她?
只是,再難受又如何,只得忍着,否則就是不大度,不懂事,開不起玩笑,惹得帝宸訣不高興了,怕是連這個明面上的總裁夫人也當不了了,那纔是最最最恥辱的事情!
安安小公主拿着一塊草莓蛋糕,一臉天真無害的扯扯林芊語的裙角,問道:“媽咪,你怎麼不去跳舞呢?雖然爹地現在不想理你了,但是你可以找別的叔叔跳舞呀!”
林芊語握緊手指,咬着腮幫子,皮笑肉不笑道:“帝憶安,我還真是小看你了,等着吧,像你這種小惡魔,我會教你如何哭的!”
她知道,這小野種肯定是故意的,故意找了個美女來撮合帝宸訣,進而威脅她的位置。
今晚,不管她是忍着,還是發泄,吃虧的都是她自己。
不得不說,這個四歲大的小女娃,真是比她想象中厲害多了。
不過,小孩始終是小孩,成不了什麼大氣候,她早晚會收拾得她服服帖帖的!
身後,有人輕輕拍了下林芊語的肩膀,回過頭,是她久未見面的親哥哥莫言初。
“浪完了,你終於捨得回來了!”
林芊語正在氣頭上,一看是莫言初,便也不管不顧的甩臉子。
反正是自己最親的人,不管自己怎麼可惡,哥哥都會原諒的。
“你跟我來一下,我有話要對你說。”
莫言初表情嚴肅,似乎很緊急的樣子。
林芊語無比怨恨的看了看舞池中央,跳得正熱烈的兩個人,不情願的點點頭:“好。”
舞池中央,帝宸訣和安若溪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正跟隨者悠揚的音樂,縱情的舞蹈着。
記憶中,好像還是第一次和帝宸訣跳舞吧?
安若溪心情複雜,好幾次踩錯了舞步,要麼踩到男人的腳,要麼差點跌倒。
說緊張也不至於,只是有點恍惚,帶着淡淡的傷感。
如何能想到,在經歷了生與死的絕望痛苦之後,她居然還能平平靜靜的和這個傷她最深的男人共舞,真是奇蹟,也真是諷刺!
華爾茲,一般出現在高級舞會,可以跳得很優雅大方,也可以跳得很曖昧**,尺度如何,全憑舞者自己掌控。
優雅時,隻手指交握,身體不會接觸,一般用於社交。
火辣時,則是手指緊扣,胸膛,小腹,包括腿,都要貼得緊緊的,常見於戀人之間。
此刻,帝宸訣和安若溪的這支華爾茲,處於優雅與火辣之間,
他們的身體偶爾緊密的貼合,轉瞬又保持着安全距離,兩個人似乎都心知肚明彼此的心意,卻又故意不挑明,像在玩一場貓鼠遊戲。
只是,誰是貓,誰是鼠,無法隨便定義!
帝宸訣薄脣貼在安若溪的耳畔,輕聲道:“其實,我知道你是誰,我們見過的。”
男人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沒有任何徵兆,驀地讓安若溪一驚,又踩錯了步伐。
她眼神慌亂的,連忙道歉:“對不起,許久沒跳,有些生疏了。”
“不好奇麼,我們什麼時候見過。”
帝宸訣貼得安若溪更緊,熱熱的氣息在她耳畔流動,讓她更加的方寸大亂。
“帝先生,您是堂堂帝國集團的總裁,怎麼追女人的招數還這麼落伍,像你這樣的臺詞,我每天能聽一百句,能換點新鮮的麼!”
若溪穩住自己的陣腳,不卑不亢的迴應,告訴自己不要想那麼多。
畢竟男人,就只會這幾招,剛剛的莫言初,不就是虛驚一場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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