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宸訣不慌不忙的放下手中的鋼筆,將厚厚的合同合起來,摘掉無框的眼睛放在手邊,擡起頭看着安若溪,慢條斯理的問道:“怎麼了,火氣這麼大?”
他伸手去拉安若溪的手,嘴角還勾着溫柔的笑容,安若溪像觸電一樣躲開了。
她覺得很困惑,帝宸訣越是這樣像什麼事都沒發生的心平氣和,她就越困惑。
往後方倒退幾步,用極不友好的眼神,死死瞪着男人:“你不要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你知道我爲什麼火氣這麼大!”
“是因爲我和安迪的事麼?”
帝宸訣淡淡的笑容,冷了幾分,環抱着雙臂靠在高級的辦公椅上,用一種很陌生的眼神看着安若溪。
誰也不知道,在男人那雙深邃冷銳的眸子之下,到底藏着怎樣的心思,有着怎樣的情緒。
“我才懶得管你和什麼女人做什麼事情,那是你的自由,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安若溪語氣極爲鋒利,做出毫不在意的樣子,事實上也正如她所說的,她管不着,也不想管。
之所以忍着噁心和反感來找男人,還不是爲了安安!
帝宸訣的笑容,徹底凝固在脣角,冷冷道:“那你來做什麼,跟你說過我很忙的,不要隨便來打擾我工作。”
他拉來安迪與他做戲,一方面是想激起安若溪對他的恨,另一方面也想看看他在女人的心目中,到底佔據着怎樣的比重。
現在看來,還真是他自作多情了。
人家壓根就不在乎,無所謂,就算他找來十個八個女人在她面前玩一天,她也是沒有任何感覺的。
因爲不愛,怎會心生妒忌?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他自以爲是的自導自演!
“我不想跟你多說廢話,我只希望你能把安安交出來,她是我的女兒,你沒有權利不讓我見她。”
安若溪不想跟帝宸訣再兜兜轉轉,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網
帝宸訣的眼神頓了頓,冷哼一聲,帶着微微的醋意:“怎麼,你今天和你的那個護花使者回醫院了?他既然那麼神通廣大,你應該問他啊!”
今天在落地窗前看到莫言初和安若溪同上一輛車子,帝宸訣就已經猜到他們會去醫院,也許會接走安安,於是他提前一步,讓獵鷹把安安接走了。
沒想到,還真是和他猜的一模一樣,連一點意外都沒有。
安若溪握緊拳頭,憤怒的看着帝宸訣:“卑鄙,你竟然找人跟蹤我!”
“哼,那是光天化日,你們那麼無遮無掩的,還需要人跟蹤麼。”
“你……你不要把話說得那麼難聽,我爲什麼要遮掩,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需要遮掩?當然,比不上帝總您,和自己的秘書搞到一塊兒,還不鎖門,還是您厲害!”
安若溪將話說得更加難聽的回道。
哼,不就是冷嘲熱諷麼,她也會。
既然已經撕破臉,那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來啊,互相傷害!
“安若溪,你給我閉嘴!”
帝宸訣像是一筒火藥,瞬間被安若溪給燃爆了。
他猛的從辦公椅上站起來,將近一米九的大高個,配上那副冷冰冰的,凶神惡煞的表情,差點沒把安若溪心臟病給嚇出來。
“你,你,你想幹嘛,有話好好說,不要使用暴力。”
雖然就算兩人真幹上了,她也不一定就打不過他,畢竟她也是有練過的,不過這裡是帝集團,好歹是這男人的地盤,她還是低調點比較好。
“那不行。”
帝宸訣一把捉住安若溪的手腕,將女人往自己懷裡一拖拽,冷笑道:“吵架我吵不過你,那就只能用暴力了,誰叫你嘴巴那麼厲害。”
“君子動口不動手,放開我!”
安若溪兩隻手腕都被男人捉住,想回擊也不行,想脫身也不行,只能憤怒的朝男人吼道。
“誰告訴你我是君子了,我可從來不是君子。”
帝宸訣邪氣的笑着,身體與安若溪貼得更加的緊密。
安若溪又是生氣,又是尷尬,憤憤道:“不是君子,怎麼,還想耍流氓?”
她還就不行了,堂堂帝國集團總裁,難不成還敢當着自己公司上上下下的員工對自己耍流氓,這膽兒未免太大。
“想和自己的妻子親熱一番,叫做耍流氓嗎,算不上吧?”
帝宸訣鬆開扣着安若溪手腕的手指,大掌向下滑落,握住了女人盈盈一握的纖腰,高挺的鼻樑摩挲着女人的臉頰,將曖昧發揮到了極致。
“誰是你妻子,你以爲一紙結婚證書就能讓一個人完全屬於你嗎,做夢吧!”
不提‘妻子’這個名詞還好,一提‘妻子’,安若溪便會聯想到帝宸訣與安迪之間發生的那些苟且,對男人便更加的氣不打一處來。
她擡起腿,想狠狠踩男人一腳,結果被帝宸訣給敏銳的躲開了,她握着拳頭,想朝着男人俊臉來一拳,但真落下去,她又不敢,只能做做樣子,最終男人捉住她的手背,狠狠親了一口。
“我喜歡辣一點的女人,這樣才更有味道。”
帝宸訣說着,一把將女人打橫抱起來,再放倒在沙發上。
安若溪掙扎不停,雙手環胸,緊緊護住:“你,你幹嘛,這裡可是你公司,你辦公室,你不要亂來!”
“你也說了,這裡是我公司,我辦公室,自然是我想來什麼,就來什麼。”
男人笑得邪氣,笑得霸道。
他捏住安若溪的下巴,閉上眼睛,薄脣貼上去,安若溪卻一個巴掌呼過來,將男人的臉呼向了一邊,噁心道:“走開,不要用你親過別的女人的嘴脣來親我!”
她有潔癖,尤其是感情上,對待自己的所有物,有着病態的佔有慾。
一旦看到自己的男人,跟別的女人有肢體接觸,她根本就接受不了,會瘋掉的。
帝宸訣愣住,長臂撐在安若溪的肩膀兩旁,巨大的身軀罩在女人之上,微眯着眼,用一種很危險的目光看着女人。
“你剛剛說什麼?”
冷冷的聲音,說是發問,更多的更像是一種威脅。
安若溪本來還有點發憷,但看到帝宸訣這明明是自己犯了錯,還耍少爺脾氣的樣子,憤怒大過了膽怯,仰着頭,迎視着男人的目光,一字一句,不怕死的說道:”我說,不要用你親過別的女人的嘴脣來親我,不要用你摸過別的女人的手來摸我!“
哼,耍脾氣,誰不會呢,有本事做,怎麼就沒本事聽人說?
她都還沒不高興,他倒好,反而在那裡不高興了,也是醉了!
“……”
帝宸訣死死瞪着安若溪,有多氣憤,不用過多描述,只看那殺人一樣的目光,就知道八級大地震快要來臨。
安若溪不是不怕死,只是帝宸訣做得太過分了,導致她寧願死也要把自己的不滿給吼出來。
“怎麼,用這麼可怕的眼神看着我幹什麼,你想掐死我麼,來啊,掐死我吧,反正我是鬥不過你的,倒不如痛痛快快的死……唔!”
女人本來是在說氣話,但是下一秒鐘,她跳躍的紅脣就被帝宸訣給牢牢的封住了。
這一次,帝宸訣的吻,不像從前來得那麼溫柔細膩,更像是一種懲罰,狠狠的,死死的,啃咬,吸允,弄得安若溪很痛,一點也不舒服,不停在他身下掙扎。
男人用大掌,發狠的捏住女人的臉頰,殘酷道:”我偏要用我親過別人的嘴,親你,要用摸過別人的手摸你,不僅如此,我還要用我和別人交疊纏綿過的身體,同你交疊纏綿,覺得噁心嗎,噁心也得給老子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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