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然用最粗魯的方式撕開了夏沫的前襟,泛着熒白色光芒的肌膚呈現在眼前。朗然有一瞬間的失神。
“沫沫,我要你。我要你。”
朗然急迫的喊着,夏沫半裸的身子在夜風中變的僵硬。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嗚嗚”
嘶喊變成了痛哭,夏沫似掉進了一個巨大的黑洞裡。
“不,沫沫,我不放,你是我的。一直都是。”
邪惡的脣沿着細白優雅如天鵝的脖子一路下滑,似一條冰冷的蛇讓夏沫噁心又驚懼。
朗然將夏沫拖到路邊一條石凳上,死死的按住了她。
“不要,不要,我求你,朗然,你要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你不就是想進夏氏嗎?我答應你,我答應一定幫你好不好?”
夏沫雙手自欺欺人的遮在已經就剩一層布的胸部,口中焦急的說出自己的條件。只要朗然今天能放過她,她願意幫他進入夏氏。這個條件應該說很合他的心意吧?
可是夏沫似乎低估了男人的慾望。此時的朗然腦子裡哪裡還有什麼前途,職業?他的腦中只剩下一個衣衫半解,美味誘人的夏沫了。
“沫沫,那個不着急,現在我想要你。”
朗然餓狼一樣撕扯着夏沫僅存的衣物,石凳的涼意讓夏沫猶如墮入了冰窖。
“不要啊……救命”
夏沫拼命的搖着頭,一頭青絲在石凳上揉成了一團亂麻。
朗然不明心思的嘿嘿笑了二聲,大手繞過夏沫的後背,搭上了她的文胸釦子。
邪惡的手指就要得手之際,突然一陣強光射來,夏沫先是猛然閉上了眼,隨即尖叫一聲:“啊……”
朗然也愣住了。這個時候,這裡竟然會有車開進來?
朗然倉皇的起身,完全不顧如死魚一樣橫在石凳上,衣衫不整已經被人看光的夏沫。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快逃。
朗然邁開長腿,朝旁邊的一條小路跑去。
只是才跑出二步就被人捉住了胳膊。
那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先在他臉上狠狠的砸了一拳,將他打倒後,又狠狠的踢了幾腳,直到他不能起身。
夏沫扯住自己的衣服,緊緊的捂在胸口,她緩緩的從石凳上坐起。盯着暴怒如獅的男人。
是他,怎麼會是他?
“葉非嵐,葉非嵐……”
夏沫叫着葉非嵐的名字失聲痛哭起來。
她本該是恨着他的,因爲他幾乎和朗然一樣,強暴了她。可是爲什麼,此刻驚恐之下,見了從天而降的他,她卻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夏沫不知道,也沒有心思去搞清楚自己的心。
她只知道此刻她很害怕,很想躲開朗然這個瘋子。
葉非嵐劍眉緊鎖,三步併成二步的邁到了夏沫的身邊。脫下外套,緊緊的裹住瑟瑟發抖的女人。
“別怕。沒事了。”
寬厚的大手在背上輕輕的拍着,夏沫的哭聲變成了抽噎,她緊緊的揪住葉非嵐的衣襬,不肯鬆手。
葉非嵐將夏沫的頭靠在自己的胸口,眸光瞟向地上的朗然。
他正在努力掙扎的起身,想要逃走。
葉非嵐扒了一下夏沫的手,那手抓的極緊。
“乖,等我回來。”
葉非嵐輕聲的哄着嚇壞了的女人。
夏沫擡起臉,滿臉的驚恐如受傷的小鹿一般。
“不要。不要走。”
葉非嵐心裡劃過一絲尖銳的疼痛,壓低了聲音說道:“放心,我不走。等着我。”
葉非嵐稍稍用力,扯開了夏沫的手。
夏沫雙手環胸抱緊了葉非嵐批在她肩上的衣服。
葉非嵐轉身看向朗然。
這個畜生,竟然敢欺負夏沫。今天要不是他及時趕到,那麼夏沫……
想起剛纔夏沫拼命嘶喊的樣子,葉非嵐一個箭步衝到了朗然的面前,單手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提了起來。
不用說什麼,不管他什麼理由,欺負夏沫都該死。
先給一拳再說。一拳揮過去,朗然的牙齒掉了二顆,一嘴的血很是嚇人。
但是葉非嵐還覺得不解氣,看着這個猥瑣的男人,葉非嵐眸光驟冷,索性擡起腳,狠狠的踢向了朗然的命根子。
哎呦一聲慘叫,葉非嵐單手一樣,朗然像垃圾一樣被丟在了地上。
懶得再去看那個廢物男人,葉非嵐轉身摟住夏沫。
“走,我送你回家。”
夏沫神情木然,沒有點頭也沒有說話,只是跟着葉非嵐的手勢起身,緊緊的依偎在葉非嵐的胸口。
葉非嵐沒有再去開車,這裡去夏家並不遠,他不想鬆開夏沫,哪怕只是二分鐘。
葉非嵐攬着夏沫走到夏家門口。剛想按門鈴,懷中的女人卻突然開口道:“你走吧,不用進去了。”
葉非嵐愣了一下,莫名其妙的看着夏沫。
方纔的驚恐已經從她的臉上褪去。她緊咬嘴脣,有些泛白的脣幾乎要被咬出血來。
“沫沫……”
葉非嵐掩飾不住心底的擔憂。
“沒事了。你走吧。我要回去睡覺了。”
夏沫說的風輕雲淡,好像她剛纔不過就是被蚊子咬了一口那麼簡單。
葉非嵐蹙眉,這個女人,又將自己包裹起來了。活像一隻刺蝟,不讓他靠近。
“好吧,有事給我打電話。”
葉非嵐悠悠的嘆了一聲,轉身離開。
“這幾天不要來找我。我想安靜一下。”
夏沫對着葉非嵐的背影道,語氣冰冰涼涼,葉非嵐頓了一下,沒有轉身。
夏沫按響了門鈴,傭人過來開門。夏沫低頭進去,沒再看葉非嵐一眼。
夏沫進了家門,徑直走回自己的房間。這個時候夏家的人都睡覺了,沒有人來盤問她。
她也不想去找夏嫣然興師問罪,因爲沒有用處。她甚至連暴打夏嫣然一頓都不可能。
夏沫躺在牀上,一夜無眠,到了天亮的時候,頭疼欲裂,起不了牀。
夏昊天見夏沫一直沒有下來吃飯,差了張媽上來看。
張媽上來的時候,夏沫已經是昏昏沉沉,躺在牀上半點生氣都沒有了。
夏昊天忙讓司機送了夏沫去醫院,又讓無事在家的夏嫣然陪着。
醫生也斷不出什麼名堂
,夏沫自己心裡清楚她這是心病,才弄得高燒不退,頭疼欲裂。
看着陪在一旁打點滴的夏嫣然,夏沫更是鬱氣難舒,索性讓她回去了。
夏嫣然走後,夏沫讓護士叫來了醫生。
“醫生,我的病要不要緊?”
夏沫有氣無力的問道。
醫生是個四十開外的女醫生,樣子和藹。看看夏沫的臉色,安慰道:“沒事,打完了這個退燒的吊水,就可以回家休息了。”
夏沫卻皺緊了小臉道“可是我覺得很難受,要不然我在這觀察二天吧?”
醫生愕然,夏沫沒告訴她,其實她就是不想回家,不想看見夏嫣然,索性在醫院住二天清淨清淨。反正依照夏家的人脈和勢力,她是住單間,比在家還安穩一些。
醫生按照夏沫的指示開了三天的住院單。夏沫心安理得的住進了VIP病房。
夏沫在醫院好端端的躺着,不知道葉非嵐已經堂而皇之的進了夏家。
“伯父,伯母,這是給你們帶的禮物。還有嫣然妹妹,這是你的。”
葉非嵐一臉笑容的分發着他從美國帶回來的禮物。
給夏昊天的是一條真絲領帶,王雪漫的一條絲巾,給夏嫣然的則是一套護膚品。
夏昊天笑着接受,沒說什麼。
王雪漫二指鉗起那絲巾,臉上雖然有些鄙夷,但是也沒說什麼。
就是夏嫣然,口直心快,撇了那個裝護膚品的粉紅色盒子一眼,嘟囔道:“什麼破東西,廉價貨,我纔不用呢。”
葉非嵐訕訕一笑,裝作沒聽見。
夏昊天斜了夏嫣然一眼,未免尷尬,主動開口道:“非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剛到的,伯父。”
葉非嵐恭敬有度,王雪漫有意無意的問了一句:“你怎麼不跟沫沫一起回來?你就那麼放心她一個人從那麼老遠的地方回來?”
葉非嵐頓了一下,這是興師問罪嗎?她有這麼關心夏沫?
葉非嵐很懷疑。
“伯母,沫沫沒跟你們說嗎?”
葉非嵐也不知道夏沫回來到底怎麼說的,便試探了一句。
王雪漫輕哼了一聲:“我們沫沫就是脾氣好,沒說你什麼,但是非嵐,不是我說你。沫沫雖然不是我們親生的,但是這些年我們也是像親生女兒一樣疼愛她的。我們希望她能找到一個疼她愛她的丈夫,而不是這樣對她漠不關心的男人。”
葉非嵐半低下頭,沒有說什麼。
夏昊天輕輕的嗯了二聲,似乎支持王雪漫的說法。
“還有非嵐,你們現在還沒有正式結婚,按道理來說你們還只是男女朋友的關係,要是你再這樣無視我們沫沫,那這門婚事恐怕……”
葉非嵐擡起頭,看着王雪漫,眸中帶上一點擔憂。
“伯母,您教訓的是,我一定改。”
葉非嵐嘴上這麼說着,心裡覺得王雪漫今天好奇怪,莫名其妙的關心起夏沫來了。她總不會是另外打起了夏沫的主意吧?
“改是一定要的。就怕你到時候改不好,可別怪伯父伯母不講情面哦。”
王雪漫一笑,陰森森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