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萱搖了搖頭,“這些都不假,可這些並不是起關鍵作用的,國內世家不少,有這個條件的也不好,聰明的也不少,但唯獨少了一樣。”
“哦?”鬱清拿酒過來,而後坐在沈希萱對面,似乎頗有興趣。
沈希萱也來了勁頭,笑望着鬱清,頭一次那樣無比真誠地讚揚鬱清,說道:“你看你,我還記得當初鬱氏成立醫藥的時候,你是親自去的北城山吧,我聽說還在草藥種植基地住了三個月,足以看出你是瞭解的,還有這一次,顯然你也是下了大功夫……”
“雖然這些都可以有人代勞,看起來也是微不足道,但卻是抓住了本質。試想去做一個自己壓根不瞭解的東西,只顧着運營和命令,就算髮展起來了,心裡總歸是有些不踏實。”
沈希萱覺得,鬱清身上有很多是值得自己學習的,就好比這些,她壓根沒有想過去親力親爲。
鬱清倒是不以爲然,微微反駁,“難道的想吃豬肉,還非得去養豬?”
沈希萱本來是一本正經地說這事兒,可看鬱清又在開玩笑,嘴巴不由地撇了撇,扔進一顆葡萄,又接着說道:“你至少吃的安心麼,就算大經濟來了,所有的豬都死了,自己還知道怎麼起死回生,不然你是不是這輩子都不吃了,再說了,這中間少了多少環節,還有安全擔憂……”
沈希萱一本正經,滔滔不絕,說的鬱清臉上的笑容也慢慢凝固了,開始變得沉重起來。
他定定地望着沈希萱,這些話他沒有想到,會是從沈希萱嘴裡說出來。
哪怕是隨口一說,卻也讓他受到了鼓舞,這是一種肯定。
鬱家,尤其是鬱宗全卻是從來不會說這些,相反還覺得他是在浪費時間,有大把的人力物力可以代替他親力親爲,他的時間更應該用到公司管理上來!
可鬱清卻不是這樣認爲,就好比沈希萱說的,如果想一個行業想要持續發展下去,就必須深入瞭解,知道問題結症在哪裡。
鬱家不明白,他從來也不會去說。
料不想,今天卻是對沈希萱說了。
沈希萱被鬱清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嘴了。
沈希萱本想開口,卻聽鬱清率先說道:“看來萱萱對我還是做了不少的功課啊。”
沈希萱聽的臉頰一紅,嘴裡嘀咕道:“這些都有新聞的,我就算不想了解也不得不瞭解啊。”
“是嗎?”
鬱清雖然在笑着問,可那模樣,卻是有些神遊天外。
鬱清點了點頭,接着又笑着打岔,道:“好了,萱萱,我們不說這些了,你嚐嚐這酒,算是這葡萄種植以來,第一批酒,還沒有上市呢。”
不知道爲什麼,沈希萱覺得,鬱清雖然是在笑,可那神情卻又顯得有些沉重。
沈希萱不由地多望了鬱清兩眼,什麼都沒有發現。
要是鬱清真的能夠被她這樣一眼看穿,那也就不是鬱清了。
既然鬱清不願意多說,沈希萱也不會去問,很快接了話頭,轉移過去,說道:“那不是說,我還是這批酒的第一個嘗試者。”
鬱清笑着點了點頭,而後說道:“如果萱萱覺得這酒可以的話,那我
就上市。”
這麼說,決定權都在自己手上了。
沈希萱有些不太願意接受這突如其來的責任,便推諉道:“我也只是隨便喝喝,能不能上市,我看還是找專業品酒師鑑定過後再說吧。”
“我相信萱萱。”
酒已經放在了沈希萱的跟前,後者也不好再推辭,端起酒杯像模像樣地開始品鑑起來。
她輕輕地晃了晃,認真地望着那如紅寶石般耀眼的紅色,和老年份酒色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的。
這種亮色,給人的感覺,就是太年輕。
入鼻是植物青草香,沒有太多的香味混雜在裡面,顯得很單一,再入口,酸酸甜甜,倒沒有一點澀口。
沈希萱不由地點了點頭,“不錯。”
接着又仰起頭,輕輕地抿了一口,露出修長的脖頸。
脣齒間滿是青草香,見鬱清還望着自己,等着自己發表評價,她稍稍頓了頓,讓嘴裡的酒味兒吸收一部分之後,才緩緩開口說道:“如果沒有猜錯,你這葡萄引進不超過五年吧,加上雜交結果,也就是說這酒三年時間不到。”
鬱清也自己喝了一口,聽到後不由地讚賞道:“完美!”
沈希萱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本來也就只是個半吊子,這會兒便又接着說道:“酒的口感不錯,現在上市,會給人一種不同於別的紅酒那種沉穩厚重的歷史感,就好像……”
“就好像……”沈希萱想了好久,也沒有想到一個準確的詞彙來描述。
“是不是像年輕女人的身體,曼妙而多姿,又帶着幾分青春的活力和朝氣,給人一種熱情而自由的感受!”
鬱清放下了酒杯,微微擡高連聲音,那一眨不眨的眼睛,顯示出他此時正有幾分激動。
沈希萱也被感染了,雖然鬱清說的有些直白,但給人的感覺正是如此。
“對!”
沈希萱道:“就好像是年輕人,活潑,輕快,我想這塊輕葡萄酒主打市場也是年輕人爲主吧。”
鬱清沒有想到,沈希萱的想法和自己再次不謀而合,如果說之前的喜歡只是表象,單一的愛,那麼這次便有種深入骨髓,一遇知音的迫不及待感。
他很想說,這酒,就像是你的身體!
“萱萱,我覺得,娶了你是我這輩子最正確的選擇!”
鬱清再次告白,雖然他也清楚,在沈希萱聽來,這話有幾分誇張的成分在裡面,可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他沒有說違心話。
似乎,他做的任何事,都能被沈希萱理解。
自己的任何想法,還沒有說,就能被沈希萱猜中。
這款酒,早在之前品酒師鑑定的時候,就被全盤否決了,畢竟太年輕,味道也太短了,不符合高質量紅酒的標準!
“這款酒,我忽然想到一個名字,你覺得怎麼樣?”
鬱清說完,又拉過沈希萱的手,修長的手指在那柔軟的掌心,輕輕地划動。
沈希萱凝神屏息,認真地看着。
“XIUAN!”
沈希萱不由地跟着唸了出來,“希萱!”
只是唸了一遍,沈希萱的臉紅了,手也跟着抽了出
來,這絕對不是巧合。
鬱清跟着笑了,他相信,沈希萱明白自己的意思,“萱萱,你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這分明是在戲弄她。
鬱清再次將沈希萱的手拉了過來,他認真而動情地說道:“萱萱,我是認真的,從我第一次看見你,你給我的感覺就如同這酒,我並不是突發奇想,反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這酒,很配你,叫XIUAN也在合適不過了。”
這分明就是花式秀恩愛。
會不會太招搖了。
沈希萱想要抽回手,卻是被鬱清拽住,帶着幾分試探地語氣說道:“如果萱萱沒有任何意見,拿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我有意見!”沈希萱連忙說道。
誰知,卻聽鬱清笑着說道:“有意見也要保留,因爲……我已經讓人將廣告打出去了。”
天哪!鬱清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沈希萱的臉一下子漲紅了,鬱清這麼做……
“萱萱,我是真心的,我只想用的我能觸及到的東西,來紀念上天將你送到我身邊,我很感激、”
鬱清這般柔情,沈希萱自然也不好再堅持下去。
她抽回了手,有些不自然地說道:“這公司是你的,酒也是你的,叫什麼和我沒有關係,隨便你吧。”
“怎麼和你沒有關係!”
鬱清笑了,他知道,沈希萱這是答應下來了。
“以後,我的就是你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的。”鬱清表白。
“好了,我信你就是了。”
沈希萱有些發惱,惱自己的無能爲力。
她害怕,自己再不制止,鬱清又要說出什麼瘋狂的話語來。
“那,再嚐嚐?”
三天後的年會。
位於臨江路上最高的臨江酒店最高層,是鬱氏早就定好了的年會場所。
這一年來,鬱氏發展地不錯,簡直就是呈階梯式增長。
雖說是鬱氏年會,但也有不少受邀的各公司股東前來,還沒開始,衆人就已經預想到,這是一場十分盛大的酒會。
鬱清的大手筆一直爲人津津樂道,不僅換了酒店配置的酒水,而且高出的費用全是他自掏腰包。這可是史無前例的。
下午的時候,沈希萱就已經停止了工作,被鬱清拉到了工作室。
在化妝的時候,沈希萱還是有些擔心地問道:“鬱,我們這樣子,會不會太招搖了,要不你先過去,我隨後再來。”
這種事情,鬱清可不會給沈希萱反悔的機會,直接就說道:“這怎麼行,萱萱,你可是答應過我的。”
沈希萱點了點頭,她本來也沒有反悔的意思,只是想低調一點。
“你就安心地陪我去,放心,你將以鬱氏合作人的身份出席,並不是我鬱家媳婦。”鬱清解釋。
沈希萱這會兒才稍稍安心下來,還是鬱清想的周到,連她最後一點顧慮都給打消了。
沈希萱今日一襲淺紫色吊帶長裙,那漸變紫到了及膝的裙襬已經是耀眼而活躍的薰衣草紫,腰間是完美的分割線,稍稍收腰的設計將她身材曲線包裹的一覽無餘,大大的裙襬並不顯得臃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