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淺淺在心裡自嘲地想着,眼淚悄聲地從她的眼角滑落下來。
也許,在時鏡的眼裡,她跟其他他睡過的女人沒什麼區別,天亮後就分手,不就是他們這樣的豪門大少常玩的戲碼嗎?
他們之間有沒有交集,一直都是他說了算的事情,昨晚,他們之間有了那一層交集,而一夜春宵度完之後,便不再有任何瓜葛了。
他們之間的關係,永遠都是他說了算,可她......不曾後悔過,也不曾想過......要他負責。
身子蜷縮成了一團,她拉緊被子緊緊地包裹着自己,心,卻如刀割一般,被一寸寸地撕開,切身地疼着......
“時鏡......”
她哽咽地叫着他的名字,這種刺穿心臟的疼讓她明白,原來,她已經愛時鏡那麼深了。
眼淚洶涌地從眼眶中涌出,她發現,自己根本就不能像時鏡的其他女人一樣,天亮後那麼輕易地說分手。
她愛他,真的......很愛他。
一次又一次自欺欺人地認爲自己跟其他女人一樣豁達,一樣看得開,其實不是的,她根本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繼續自欺欺人下去了。
“時鏡,我做不到,做不到......”
她抱着被子,哭得泣不成聲,就在這時候,手機卻突然間響了起來。
不是時鏡那專有的鈴聲,錢淺淺的心失落得沒有半點波瀾。
伸手從牀頭櫃上拿過手機接起,“喂,你好。”
她儘量用平常的音調說話,可還是被電話那頭的人聽出了異樣。
“淺淺,你怎麼了?”
是炎君杭那熟悉的聲音,透着幾分擔憂跟緊張,同時,也讓錢淺淺原本低迷的情緒一下子緩了過來。
伸手立即擦了擦眼淚,她潤了潤嗓音,從牀上爬起,對炎君杭開口道:
“學長,我沒事,只是剛睡醒,還有些迷迷糊糊的。”
她隨口編了個謊言搪塞電話那頭的炎君杭。
而炎君杭聽她這麼說,倒是沒有多少懷疑,原本緊張的神經也鬆了下來。
“對了,學長,你找我有事嗎?”
錢淺淺適時地轉移了話題,聲音聽上去比起先前正常了一些。
聞言,炎君杭在正了正色,對着手機,道:““淺淺,今天有事嗎?”
電話那頭,炎君杭的口氣聽上去有些躊躇,又有些小心翼翼。
“呃......沒事啊。”
“那幫我個小忙,可以嗎?”
“幫忙?”
錢淺淺一愣,“幫什麼忙?”
“後天我要參加一個慈善晚宴,我的女伴需要一套禮服,只不過她這兩天比較忙,沒時間買,你的身材跟她差不多,就幫我個忙,當一下我的模特,可以嗎?”
“當然沒問題。”
對於這種小忙,錢淺淺自然是義不容辭,她當然不會去想其他東西,當下便應允了下來。
“學長什麼時候需要我,儘管開口。”
她努力地去摒除時鏡帶給她的沉悶感,儘量讓自己感覺上輕鬆一些。
也許,給學長去當模特,也能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