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瑞澤的人顯然不是那個小不點,他是誰?爲什麼會讓季然這樣着急。
瑞澤?瑞年?
他的腦海裡閃過了季然叫的那個名字。
這個叫瑞澤的人應該跟那個叫瑞年的男人關係不淺。
他的心裡再度不悅了起來,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打翻了一般,滋味很是不好。
當——
電梯在這個時候停在了他們所在的這一樓層,季然率先跨了進去,隨後,他也跟着走了進來。
當電梯的門再度合上的時候,季然整個背都在這個時候瞬間僵硬了起來。
天知道她多希望此時能再進來一個人,好化解她面前縈繞着的壓迫感。
此時,如此狹小而密閉的空間裡,只有她跟君昱鋮兩個人,比起在外面等候的時候,現在在這密閉的空間裡,那樣的壓迫感顯然更加重了一些,甚至她發現自己的呼吸都是屏着的,根本不敢喘一聲。
她討厭這種感覺,每當面對君昱鋮的時候,她所有的遊刃有餘都會變得十分吃力。
“季然。”
原本靜謐的空間裡,突然被君昱鋮這一闖入的聲音給打破了。
本就渾身僵硬的季然足足被君昱鋮這突然冒出來的聲音給嚇了一大跳,心跳在此時也顯得劇烈無比。
佯裝鎮定地回過頭來面對君昱鋮,她直視着他深邃的黑瞳,出聲道:“君先生。”
見君昱鋮深眸微眯,朝她壓低了幾分,往前的腳步逐漸將她逼向了電梯的角落。
雙手撐在季然的兩側,將她禁錮在電梯牆面跟自己的中間。
逐漸壓下來的俊臉讓季然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君昱鋮,你又想做什麼?”
她的臉黑了下來,口氣也不是很好。
面對她如此的態度,君昱鋮似乎已經在意料之中,臉色並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只是對着她,輕輕一笑。
俯身伏在季然的耳邊,像是帶着挑逗似的,輕輕地吹着熱氣。
見季然的身子微微顫抖了兩下,耳邊,便傳來了君昱鋮的嗤笑聲。
“你還是像以前一樣敏min感。”
季然的臉色因爲他這句話而沉了下來,伸手想要推開他卻不得。
“君昱鋮,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見君昱鋮並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指尖輕輕地在她的臉上滑過,邪魅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的耳畔低低地響起——
“沒想要怎麼樣,只是突然發現,我還從來沒有在這樣的地方要過你。”
他的目光變得逐漸深邃了起來,身體依然禁錮着季然沒法動彈。
而他如此自大的話,顯然已經成功地惹惱了季然。
他以爲,她是他平時玩弄的那些女人麼,他以爲,他想要怎麼樣就可以對她怎麼樣麼?
她在心裡發出一聲諷刺的冷笑,卻始終無法推開君昱鋮。
電梯的樓層在逐漸往下降,很快的,便到達了底層,而這一層是直接通往地下停車場的。
在這一刻,季然有些後悔了,她不應該跟君昱鋮搭坐同一座電梯,或者,她不應該跟他一樣,停在地下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