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個傢伙難道都沒有看出來,那些主動送上門來的女人,他都沒有理會嗎?
不過,她既然那麼清楚那些圍在他身邊的女人,看來她跟炎君杭說話的那十幾分鍾,其實一直是在注意他麼?
嗯,傻丫頭今天的表現還不錯,讓他非常滿意,也不枉他爲了她連正眼都沒瞧過那些庸脂俗粉。
看着她在他懷裡撒嬌般地控訴那些想要勾引他的女人,他的心裡就無比得暢快。
繼續讓她貓在自己的懷中低訴着,他像個很好的傾聽者,從頭至尾都沒有多說話,只是安靜地坐在她身邊,抱着她,聽着她一遍遍地控訴那些女人。
“那......那個穿黑衣服的,明明是在喝酒,還......還非要往你身上靠,她是想喝酒,還是要餵你喝酒,討厭!!!”
“還......還有那個穿藍色旗袍的,都是七零後的姐姐了,也要往你這個八零後的身上蹭,你......你就是個騙少女上牀,引少婦出牆的料!!!”
“撲哧——”
話音剛落,前面原本一直淡定地開着車的司機大哥終於忍不住破了功,在冒着被大少爺炒魷魚的危險,笑出聲來,自然地引得時鏡將視線投了過去。
後視鏡裡,時鏡那雙清冷到沒有任何表情的深邃目光卻讓司機陡然打了個大冷顫,背脊猛然一涼。
“對不起,少爺!”
他連忙開口道歉,這一次如果他被少爺炒魷魚,就是被今天的錢小姐給害的。
沒有想到她喝醉酒的時候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不過,她這句話也說得對,少爺天生就是一副拖少女上牀,引少婦出牆的料。
時鏡那清冷的目光從前方冷然收回,卻在接觸到錢淺淺開始沉靜的睡顏時,再度變得柔和。
騙少女上牀,引少婦出牆?
這可真是冤枉他了,迄今爲止,跟他上過牀的女人是不少,可要說是被他騙過來的,他懷中的這個傻丫頭卻是唯一一個。
見錢淺淺在說完這些話之後,終於開始重新靠在他懷中安靜睡去,他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微笑,柔柔的,爬滿了寵溺。
半個小時之後,黑色邁巴赫緩緩駛進時家別墅的大門,跟着,在規定的停車位平穩地停了下來。
時鏡這邊的車門被打開,錢淺淺還是安靜地在他懷中睡着。
“少爺,到了。”
“嗯。”
他點點頭,低眉看着懷中熟睡的人兒,動作放輕了幾分,可從車裡抱着她下來,還是不小心弄醒了她。
“哎呀,別動啦,人家要睡覺。”
懷中的人兒難得發起了小脾氣,小手緊緊地拽着那讓她感到溫暖又安心的西裝,輕聲嘟囔道。
“淺淺,我們到家了,回房間去睡,在車裡睡會着涼的。”
時鏡抱着她從車裡下來,伏在她耳邊,柔聲開口。
這種從未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來的瞬間柔情讓站在一旁等候吩咐的司機驚得瞬間驚大了嘴巴。
雖然知道少爺對錢小姐不一樣,可絕對沒有想到一向目中無人的少爺真的可以對一個女人表現出這般不可思議的柔情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