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件衣服要選那麼久嗎?”
清冷的聲音,打斷了錢淺淺的出神,她快速伸手拿了一套輕便的衣服往浴室走去,可動作卻不敢太大,現在,她每一個動作,都幾乎是要將自己渾身的肌肉都給撕裂了一般。
浴室的門被再度關上,時鏡的視線才緩緩地投向浴室的大門,那裡,響起了淋浴的聲音。
他盯着那扇門好一會兒,直到他盯得累了,才收回了視線,目光在這時候投向了那間衣櫃。
那原本屬於他跟她的衣櫃,所有的衣服,都是他們一起去買的,他爲她選,她也爲他選。
多美好的事,爲什麼要演變成了這樣?錢淺淺,你能告訴我爲什麼嗎?
他的目光有些無奈地再度投向浴室的方向,此時,淋浴聲已經停止下來。
他收回視線,重新冷着臉,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看到錢淺淺已經換上了那一套休閒的棉質衣服,從裡面走了出來。
見她的腳步在浴室的門口頓了一下,沉默片刻,又朝他走了過來,在他面前站定,她整個人顯得有些躊躇,“謝謝你。”
“謝我什麼?”
時鏡挑眉,嘴角勾起了一抹諷刺的冷笑,“謝我強jian奸了你,讓你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他用如此傷人的語言開口,明知會傷了她,卻依然不做半點保留。
他只想讓她知道,她對他說的那些話,將他傷得更加體無完膚,他這些話又算得了什麼?
錢淺淺因爲他這句話而輕顫了一下睫毛,眼底的委屈跟心酸被她掩蓋了起來,強忍着流淚的衝動,她緊緊地咬着下脣,甚至還咬出了血腥味之後,她對他輕輕地搖了搖頭,輕聲道:“謝謝你將我從雨中帶回來。”
“所以呢?”
明明是太過平常的一句話,卻讓時鏡感到了一陣莫名的驚慌,哪怕此時,他這個問題問出來的時候,語調依然平淡得沒有一點波瀾。
見錢淺淺擡眼看他,被她咬出血的雙脣有些紅腫,看得他萬分刺眼。
“現在雨停了,我想......我該走了。”
她站在時鏡的面前,像個受訓的孩子,等着時鏡發話。
卻見時鏡在聽到她這樣回答的時候,眸光閃動了兩下,原本隨意耷拉着的手指也輕輕地動了動,卻沒有開口,而是靜靜地沉着臉,一言不發。
錢淺淺見時鏡沒有說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只是道了一聲“再見”便轉身準備離去。
就在她打開房門的那一剎那,時鏡那冰冷得不帶半點溫度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站住!”
她開門的手猛然一抖,竟然反射性地收了回來。
時鏡已經從沙發上站起,朝她一步步走了過來,每一步,都讓她感到膽顫心驚。
回想起剛纔那幾乎將她撕裂的一幕,看着時鏡這樣靠近她,她便嚇得不由自主地往門上靠去。
“我有說你可以走了麼?”
他面帶微笑地湊近她,那笑容,卻比刀劍還要讓她感到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