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突然被抽空的感覺再度被填滿。
他該氣她,該恨她,可說到底,他不得不承認的是,他從來就沒有放開過她,從來就沒有。
而正坐在鋼琴前失神地想着該怎麼跟時鏡談孤兒院的錢淺淺,在聽到客廳裡電視機被打開的聲音而陡然將視線轉了過來。
看到時鏡正坐在那裡,盯着電視在想些什麼,錢淺淺的眼底閃過一道欣然之色。
快步從琴凳上站起,她朝時鏡走了過去,就在她站到他面前想要說話的當口,時鏡的視線也從電視上收了回來。
轉頭看到她,他目光一斂,將視線轉開,那模樣,還有些幼稚的賭氣意味。
“時鏡。”
錢淺淺站到他身邊,輕聲開口,低垂着的腦袋等着時鏡開口。
時鏡的視線在這時候轉向她,薄脣勾起了一抹弧度,卻像極了一個溫柔的暴君,對着她露出了一抹淺笑。
伸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子,“坐。”
簡單的一個字眼,卻有着天然的影響力,讓錢淺淺立即聽話地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
見他將手中的遙控器扔到一旁,修長的指尖再度挑起了她微顫的下巴,剛剛那一瞬的柔情儼然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昨晚讓錢淺淺膽顫心驚的殘忍跟決然。
“求我。”
好看的眸子輕輕一眨,看似妖孽卻危險氣息十足。
錢淺淺當然知道他話中的意思,臉色陡然一變,視線掃了一圈在客廳裡忙碌着的傭人,眼神帶着幾分錯愕。
“時鏡......”
“別跟我說太多的理由!”
時鏡不耐煩的聲音打斷了她下面的話,視線,帶着幾分邪氣地投向她微敞開着的領口,道:“求我。”
冷眸不耐煩地眯起,聲音沉得讓錢淺淺直打哆嗦,捏着她下巴的力道又一次收緊了。
“呃......”
吃痛的聲音從她口中發出,眉頭也跟着皺了起來。
“疼嗎?”
時鏡笑問,眼底冰冷得沒有了半絲的感情。
“時鏡,求你......別這樣......”
“別這樣?呵!那你說......該哪樣?”
眼眸再度妖孽般地一眨,充滿了邪魅的氣息,卻讓錢淺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
見他俯下身去,輕輕地含住了她的脣,在大庭廣衆之下,寬大的手掌,朝她的胸前伸去,驚得錢淺淺下意識地想要去躲,卻被他霸道地禁錮在了沙發上。
冷眸警告性地看着錢淺淺,發出了讓錢淺淺感到刺骨了涼意。
“錢淺淺,我的機會是留給懂得珍惜機會的人,現在......這個機會已經消失了。”
說完,他將她從懷裡一把推開了,狠得沒有半點餘地。
一腳踹開了擋在自己面前的茶几,他繞過她,朝樓上走去,而最後留下的這句話,卻嚇得錢淺淺立即從沙發上跟着站了起來。
帶着無力的請求,她上前,抓住了時鏡的手臂,道:“時鏡,你想怎麼樣對我都可以,只要你能幫我,時鏡,我求求你,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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