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絕對不允許君昱鋮從她手中將小公子搶走!
等到瑞年醒來之後,她就馬上帶着孩子回美國,不會讓任何人找到他們。
這樣想着,她對卓瑞年的血塊摘除手術就顯得更加迫切了起來。
也沒有跟他們多說什麼,便立即回了書房,也不去管客廳裡那兩個完全無視掉她的父子倆。
季然回了書房,君昱鋮正喝着飲料的脣角再度不動聲色地向上勾起。
眼底,是一抹狡黠的玩味,視線帶着幾分深意地朝季然書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剛纔,雖然他的視線並沒有在她的身上,可他的注意力卻從他進門開始便沒有從季然的身上移開過。
看着她從一開始的愕然,到緊接着的低落,以及後面的恐慌,他全部看在眼裡,只是表情顯得有些不動聲色,並沒有讓季然看出來什麼。
書房的門並沒有關上,在他的角度,他完全可以從客廳裡看到季然在書房裡的情況。
見她拿着一本厚重的醫書翻看着,手裡筆筆花花地寫着什麼。
見她時而苦惱,時而蹙眉,時而又有些疲憊地捏着眉心,他看在眼裡,心底有些心疼。
他知道她在爲卓瑞年的病情煩惱,也在爲他的病情擔憂。
雖然放假在家,可兩頰顯然比出院前還要消瘦,這幾天,她到底是怎麼過的?
他的眉頭微微擰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薄怒。
目光還沒有從季然的身上收回,便只聽小公子那帶着幾分抱怨的嗓音在他身邊響起——
“季然真是的,放假了還這麼忙,天天待在書房裡,連飯也不吃,要是她吃一口飯菜,她就知道她做的菜有多難吃了。”
小公子的口氣中充滿了嫌棄的味道。
要不是季然每天都只吃麪包的話,她也不會不知道她的菜那麼難吃,而天天讓他一個人去吃了。
他的這番抱怨,卻讓君昱鋮眼中的慍色更加濃了一些。
見他原本就微微沉下來的臉色,在此時更加添了些許陰沉。
季然這個死女人,一頓飯都不吃,就這樣天天啃那些麪包?
她是不是真的把自己當成鐵打的,可以不吃不喝!
該死的,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不好好打理,也有一天會生鏽!
他氣得一拳砸向沙發,也着實嚇了小公子一大跳。
轉頭看向他,見他面色陰沉,眼眸裡還流露出了些許火光。
眼底有些小小的擔憂,他看着君昱鋮,擔憂地問道:“昱鋮叔叔,你怎麼了?你看上去好像很生氣誒。”
被小傢伙這麼一說,君昱鋮才意識到自己剛纔的反應有些過重了。
收斂了眼底的火氣,目光從季然的身上收了回來,將小傢伙抱起,道:
“走,我們出去吃飯。”
一聽君昱鋮這麼說,小傢伙的眼底頓時一亮,那表情,分明像是一個吃了長時間的“牢飯”終於解脫出來的囚犯,總算是可以大吃一頓好的了。
“好啊,好啊。”
小傢伙連連點頭,立即主動地跑到鞋架上穿上鞋子,而他身後的君昱鋮也跟着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