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一旦攤到他這個寶貝女兒身上,她就見他天天在客廳裡大吼大叫。
以前那個一肚子壞水卻從不表現出來的時大神離她越來越遠了,有時候連她都有些開始吃女兒的醋了。
“爹地,不關君邵謙的事,是我自己摔倒的。”
時影坐在沙發上,紅着眼眶,看着時鏡,爲君邵謙辯解道。
“小影兒,你再爲那個臭小子說話,爹地就要生氣了。”
時鏡沉着臉開口,在家庭醫生給時影檢查完膝蓋上的傷確定醫務處的人已經給她清理好傷口了之後,他心裡的緊張才放鬆了下來。
時影抿着脣,垂下頭不語,而錢淺淺則是笑得溫柔地在女兒身邊坐下,柔聲安撫道:
“來,跟媽咪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時影的臉上閃過一絲異色,抿着脣,沉默了半晌,將君邵謙對她表白的那一番話說了一遍。
在聽女兒這樣說了之後,時鏡臉上的怒火才降了一些。
只是,臉上還是帶着將信將疑的態度,道:“他真的沒有欺負你嗎?”
“沒有。”
時影搖了搖頭,心裡卻苦笑着——
他雖然沒有欺負她,可是,他的行爲卻讓她的心又害怕又茫然。
而錢淺淺在聽到女兒這樣說了之後,輕笑道:“既然他喜歡你,這樣不好嗎?你不是從小就很喜歡她嗎?”
錢淺淺的問題,讓時影的眼簾微微顫動了兩下,眼底閃過一絲複雜。
緩緩擡眼看着錢淺淺的笑容,癟起嘴,靠在他懷中,哭得更加傷心了一些:
“媽咪,我已經分不清他到底是在捉弄我還是說真的。”
她雙手勾着錢淺淺的脖子,哭道:“媽咪,當我聽到他說喜歡我的時候,我又高興又害怕,我不知道要怎麼辦,我怕他騙我,我怕我會又一次失望,媽咪,我等了他十五年,我以爲十五年,我會忘記他的,可是我還是忘不掉。”
她的眼淚滾燙地順着錢淺淺的脖頸緩緩流下。
十五年的等待,如果換來的還是一場空的話,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再等個十五年。
所以,她寧可活在自己的自欺欺人之中,至少,這樣,她只少還可以去相信,君邵謙其實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真的喜歡她的。
聽完女兒這一番話,時鏡夫婦二人去開始沉默了。
他們可以給她一切她想要的,唯獨感情,只有讓她自己去切身體會它的真實性,纔會真正懂得那種愛與被愛的滋味。
對於子女的感情,他們從來不參與給任何意見,只有讓她自己去體會,去了解,現在也一樣。
君邵謙當着全校學生的面表達了自己要追時影的意願之後,學校裡的話題就一直圍繞着他們兩個轉。
至於時影會不會接受君邵謙的追求,誰也說不準,畢竟君家少爺的魅力是不可擋的,可那位中年大叔也自然不容小覷。
那一天下午,時影都沒有再去學校上課,直到第二天,她的情緒稍稍平復了一些,纔在時鏡的接送下,到了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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