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淺淺深吸了一口氣,再一次對時鏡露出了一抹狗腿般的笑容,在時鏡坐着的沙發前蹲了下來,笑得一臉諂媚。
“時總,這個收據......是不是出錯了?”
她一臉祈禱的表情看着時鏡,希望他能給她一個她希望聽到的答案,卻見時鏡只是隨意地掃了一眼,擡眼看向她,問道:“哪裡出錯了?”
“呃......”
見錢淺淺換了個蹲的姿勢,靠在時鏡的膝蓋邊上,擰着衣角,表情躊躇道:“我覺得......可能這個上面多了幾個零,或者是打印機當時墨水不夠,少打印了個小數點了。”
她的話,讓時鏡的嘴角微微動了一下,跟着挑眉看着她,口氣平淡:“有這個可能嗎?”
“呃......沒有。”
連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話,時鏡又怎麼可能會相信。
兩百萬,她就算把自己的初夜拿去賣了,也不值這200萬啊,嗚~~~~
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叫她怎麼拿出這200萬出來,虧她剛纔還那麼牛氣轟轟地讓人家拿銀行卡號過來呢。
等會兒人家秘書把卡號給她,也要她能拿得出錢來才行啊。
只見時鏡隨意地彈了一下西裝褲,然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雙手悠閒地****口袋,俯下身對着錢淺淺露出一抹淺笑:“既然沒有可能,就去銀行把錢打到我的賬戶上,Alex會告訴你,我的私人卡號。”
說完,便轉身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後坐下,隨意地翻着手裡的文件,開口道:“你現在可以走了,保重。”
嘴角,一抹淺笑再度緩緩揚了起來。
錢淺淺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蹲坐在地上沒了一點反應。
保重?讓她怎麼保重?
試想一個揹着鉅額欠款的人怎麼能有心思保重?還有什麼力氣保重?
好一會兒之後,又見她苦着臉從地毯上站了起來,伸手不停地擦着冷汗,踱步來到時鏡的面前,小心翼翼地開口道:“時總,我們......能不能在價錢方面打個商量?”
好吧,打死她吧,掐死她吧,凌辱死她吧,現在的錢淺淺確實已經到了沒臉的地步了。
不過現在,臉皮已經不重要了,要她賠200萬,她連命都快沒了,還要臉幹什麼。
什麼富貴不能淫,什麼貧賤不能移,什麼威武不能屈,都讓它們見鬼去吧。
聞言,時鏡埋在文件中的俊臉上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容,跟着緩緩從文件中擡起,面色平淡。
“不能。”
落下這兩個字之後,他又重新將視線收回到文件上。
見他是一副完全沒有商量的樣子,錢淺淺那股火氣又一次上來了。
“時鏡,你這不是叫我去死嗎?”
看着她這副氣急敗壞的模樣,時鏡挑了下眉毛。
“你死,跟我有關係嗎?”
他的聲音淡淡的,那事不關己的口氣,聽上去那樣得漫不經心,可偏偏又讓人覺得理所當然。
似乎,這種喪盡天良的話,只要是從時鏡的口中說出來,那就是正常範圍之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