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將那一碗粥給“熬”下去了,錢淺淺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呵呵,吃完了,真......真好吃。”
她昧着良心對時鏡開口,還不忘露出一抹諂媚的笑容,“很好奇,時先生您這種大人物,竟然還懂下廚。”
她一副狗腿的扯着僵硬的笑容,卻見時鏡給她投去了一記沒好氣的眼神,“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智商。”
他的回答,讓錢淺淺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果然是個傲慢的傢伙,她只是好心地不讓他自尊心受到打擊纔不說出“真相”,他還真以爲自己是全能了。
唉,好吧,她承認,自己是不想受死纔不告訴他真相的,跟體諒別人自尊心什麼的,沒有多大的關係。
心底爲自己的沒骨氣暗暗地鄙視了自己一番,所謂的威武不能屈在時鏡面前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從她答應以700萬的天價賣身給時鏡的時候,她就已經認命了。
幽幽地在心底嘆了口氣,她突然間發現自己那種幾乎要了她半條小命的痛經真的緩解了許多。
看來,時鏡那碗比毒藥還難吃的粥真的有以毒攻毒的效果。
她在心裡暗忖,直到時鏡那高大的身影擋在了她的視線前。
擡眼,便對上了時鏡那雙已經讓她習慣的促狹眸子,心底不安地咯噔了一下。
差點忘記了,這高利貸資本家不可能無緣無故找上門來,肯定是又想算計她?
眼裡立即浮現了一抹防備的神色,便聽時鏡道:“好點了麼?”
咦?
錢淺淺的眼裡一陣迷惑,這麼好心?不是算計她?她想多了?
不過,就算她想多了,也是被他訓練出來的條件反射。
不做多想地對他點點頭,“嗯,好多了,謝謝。”
當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下一秒,她便後悔了。
時鏡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滿意又狡黠的弧度,俯下身看着她,微啓薄脣:“不客氣,應該的。”
莫名的,錢淺淺的身子猛然顫抖了一下,背脊一陣發涼。
每當她聽時鏡說“不客氣,應該的”的時候,就準沒什麼好事。
果然,下一秒,時鏡的話便驗證了她的想法,“準備好,晚上陪我去相親。”
“相親?”
她猛然從牀上站了起來,“你相親,讓我去幹嘛?”
這資本家的處事方式也太奇怪了,叫她陪他去相親,難不成叫她幫忙物色他的對象?
她錢淺淺在他時鏡的眼裡,審美眼光會這麼好?
不可能,這太不像時鏡的做人本色了,他一定還有其他想法?
她的思緒又開始遊離,時鏡的眼神已經幽幽地對她微眯了起來,眼裡帶着幾分警告。
“身爲你的債主,我想我有責任提醒你一下,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傲慢的口氣,囂張又自信的表情以及說出來的話,讓錢淺淺的心裡一陣不爽,只不過礙於人家確實是她如假包換的債主,她也只好將自己的衝動脾氣給壓着。
她不能讓自己再衝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