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開了那層層白霧,但見時鏡面色通紅,卻帶着幾分忍耐地看着她,目光斂下,危險瀰漫在了他那雙看似平靜的深邃眼眸中。
見時鏡的臉紅得有些不正常,錢淺淺的心裡驀地緊張了起來。
想到他那條手上的手臂,她的眼裡立即劃過一陣擔憂之色,手,不計後果地朝時鏡的額頭上探去:
“時鏡,你是不是發燒了?”
那柔軟的小手碰上時鏡額頭的那一剎那,他只感覺到自己的身子猛然一顫,就像是被電擊了一般。
該死的,這個笨女人,他已經給了她一次機會了,她竟然還敢玩火!
手,一把拽下了她那隻不安分的小手,咬牙道:“我沒發燒!”
那聲音幾近沙啞,可某人似乎還沒有意識到他眼底隱藏着的危險,繼續擡眼看着她,道:
“時鏡,你別死要面子了,我小時候手臂脫臼了之後,就會引起發高燒,院長說了,要是不退燒的話,腦子就會燒壞了,你......唔。”
下面所有讓人不耐煩的聒噪聲完全淹沒在了這突如其來的吻中。
終於,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了,時鏡緊皺的眉頭稍稍鬆開了一些,另一隻手,纏繞過錢淺淺的腰際,讓她緊緊地貼近自己。
該死的,這個女人的話怎麼那麼多?
如果他還讓她繼續廢話下去,他的腦子才真的燒壞了。
吻,從一開始只是爲了堵住她聒噪的脣到現在有些捨不得放開的步步加深,舌尖帶着幾分挑逗般地在她的小舌上戲耍着,又像是在引導着她跟隨他的行動去迴應他。
彼此的呼吸在這時候漸漸變得急促了起來,浴室裡的溫度比起一開始更加高了許多,錢淺淺直覺得頭腦開始犯暈,腦子裡因爲缺氧而有了一種窒息的感覺。
啊!!!原來大腦缺氧就是這種感覺,真讓人想死啊~~~
時大神是想殺死她嗎?那他可以不用嘴巴,換種方式也行啊。
心跳啊,她的心跳又開始跳得不規律了,第三次了,這是時大神第三次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就開始強吻她,還都是在她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進行的。
他要是再這樣多來幾次的話,她一定會被搞出心髒病出來的。
被時鏡纏着的腰越來越緊,呼吸也在這時候變得越來越困難。
錢淺淺,堅持住,你可不能在這曖昧氣息十足的浴室裡香消玉殞,那也死得太不值了。
衝着這個想法,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來的力氣,一把將時鏡從自己的身邊給推了出去。
腳下一個踉蹌,被水汽打溼的浴室有些溼滑,讓她一個不小心腳底一滑,整個人往後仰去。
“淺淺!”
朦朧中,她只感覺到自己的後腦勺往某面牆上撞去,而後......腰間一緊,接着掉進了一個被溫水填滿的容器裡。
也不知道是被時鏡給嚇到,還是被這浴室裡的高溫給蒸得太久,抑或是後腦勺撞到了死穴,她只覺得眼前驀然一黑,下一秒,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