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鏡的眼神莫名地有些心虛了起來,表情看似隨意,那雙眼神卻尤爲不自在。
見錢淺淺在他面前站定,猶豫了半晌之後,才認真地看着他,開口道:
“有一個問題已經困擾我好幾天了。”
說到這,她頓了一下,視線偷偷地瞄了時鏡一眼,見他的臉色還算正常,她便壯着膽子繼續道:
“我明明是睡在地上的,爲什麼每天一醒來就跑到你牀上去了?還......還有,爲什麼你每天都是從書房裡出來的?”
她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其實腦子裡還有些幻想着,不會是時大神良心大發把牀讓出來給她吧?
而她的問題卻讓浴室門口的時鏡目光微微動了一下,跟着投向她,眼底閃爍着幾許讓錢淺淺莫名緊張的異樣之色。
半晌之後,便見時鏡放在浴室門把上的手收了回來,雙手環胸,眼神帶着幾分慵懶地看着她,嘴角微動:
“你想知道原因?”
聞言,錢淺淺立即不假思索地對他點了點頭,目光緊緊地盯着他,期待着他的答案。
忽的,見他的薄脣促狹地向上一勾,靠近她一步,低頭居高臨下地望着她,口氣平平道:
“每天夜裡你都爬到我牀上來。”
簡單地落下這句話之後,便見錢淺淺的雙眸不可思議地瞪大,下一秒便驚呼出聲:“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這個資本家很可能又在捉弄她,她怎麼可能會爬上他的牀,就算是在夢遊也不能會爬上這個危險係數高達上萬的大灰狼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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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眼完全不能相信地瞪着時鏡,想要讓時鏡感到半點的心虛,卻見時鏡聽她這麼說,只是隨意地挑了下眉毛,脣角一勾,
“不然你認爲是誰把你弄到牀上去的???”
“是......”
原本想說是時鏡,可視線一接觸到他那被石膏固定着的手臂,她脫口而出的話便立即收了回去。
雖然他是最大的可能,可是他右手都成這個樣子了,不可能每天都把她往牀上搬吧?再說了,他也不可能做這種吃飽了撐着的事。
沒事把她搬到牀上,然後自己去睡書房?他有夜裡做運動的癖好,然後拿她當運動的工具?
可是......難道......真的是她自己爬到牀上去的?
心裡還是半信半疑,她的目光帶着審視地投向時鏡那淡漠的俊臉,見他的目光看上去平淡得沒有半點詭異,好像並沒有在說謊。
“真的是我自己爬上去的??!!”
她看着時鏡,半信半疑問道。
見時鏡對她一臉肯定地點了點頭,跟着,嘴角閃過一次促狹跟曖昧:
“至於我爲什麼每天都是從書房裡出來,那是因爲我擔心你會對我怎麼樣,所以......”
他沒有再說下去,只是看着錢淺淺那突變的臉色跟逐漸放大的瞳孔聳了聳肩膀,其實很多事,不需要說整句,只要能達到他要的效果,半句話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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