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該死的蠢女人,他爲什麼那麼多事爲她出頭,爲這種不知道感恩的女人出頭根本就是自找麻煩。
虧他還在看到那個職員辱罵她的時候氣得火冒三丈,僅僅是炒掉她已經是他時鏡難得手下留情了一番。
她倒好,不感激他就算了,竟然還爲了一個放狗咬她的人而跑來指責他霸道,指責他不近人情?
氣得將筷子摔到桌子上,他氣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目光冷了好幾分:
“我做事什麼時候開始輪得到你來指責了?我要開除誰要錄用誰,還輪不到你來指點!”
他向來不是一個脾氣好的人,只是習慣了喜怒不形於色,哪怕要定人生死的時候,他的表情依舊可以滿不在乎。
可是,這個該死的笨女人,一次又一次不自量力地挑起他的火氣,他一向極好的控制力都因爲她的一兩句話而蕩然無存。
在她面前,他有了一次又一次的例外,都只因爲——
她!這個不自量力又不知好歹的笨女人!
錢淺淺被他如此大的反應給弄得愣了一愣,見他眼中溢滿的怒意,她的心裡有些異樣劃過。
回想起剛纔自己說的話,好像......有些過分了。
說起來,他也算是爲她出氣了,更何況,一開始,廖思思侮辱她父母的話,她都氣得差點拿飯盒砸她呢。
說到底,她沒事幹嘛同情那個放狗咬她的人反而來指責幫她的人呢?
哎呀,錢淺淺,你真是個豬腦子,總是分不清敵友,同情心氾濫的時候,也不應該對誰都氾濫。
廖思思沒有什麼值得你同情的地方。
視線投向時鏡側對着她的俊臉,微顫的睫毛還泛着火氣,右手雖然已經拆下石膏,可依舊被吊着,動作並不靈活。
或許是因爲剛纔的動作有些猛,再一次影響了右手臂而讓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捂住右手,好看的眉頭輕輕擰成了一團。
心下頓覺有些理虧,她斂下睫毛,提起腳輕輕走到時鏡面前,眼神小心翼翼地看向時鏡,聲音低低地道:
“對不起嘛,剛纔......我是有點激動了一些。”
沒有想到錢淺淺會過來跟他道歉,時鏡的眼眸微微動了一下,只是眼底的火光並未斂去。
斜睨了她一眼之後,他並未答話,而是提起腳走到辦公桌前坐下,賭氣地沉默着拿起桌子上的文件便翻看了起來。
感覺到錢淺淺在朝他走近,他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跟着便再度翻了起來。
明明是想生她的氣,可還是因爲她剛纔的服軟而不由自主地降下了怒火。
就如他先前所想,這個女人的一兩句話就可以隨意左右他的脾性。
“喂,時鏡......”
她的聲音低中帶着幾分刻意的討好跟諂媚,又有些擔心時鏡會再度對她發火似的。
見時鏡並沒有理會她,她決定再接再厲道:“你別生氣了嘛,先把午飯吃了再工作啊,等下飯就涼了......”
“......”
“時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