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她確實說對了,平時時鏡要吃的用的東西管家都準備好了,根本不需要她去買,而她就算要買東西也不可能用時鏡的錢啊。
就算坐公交是屬於差旅費,可也不用誇張到要用這張神用的金卡,她確實不知道時鏡要給她這張卡幹嘛用。
難不成只是爲了讓她顯擺,她是時大神的小跟班,擁有這城市僅幾張的金卡?
答案顯然是不可能的,她也不會傻到到處去拿着這張卡去炫耀。
心裡剛這樣想着,這邊已經迎來了時鏡那一記恨不得掐死她的目光。
“錢淺淺,你還能再蠢一點嗎?”
時鏡氣得咬牙,身形也不知道何時湊近了她好幾分,猛地嚇了錢淺淺一大跳。
“我又怎麼了?”
錢淺淺顯得有些無辜,雖然看時大神的樣子好像真的真的很生氣。
但是,她剛纔說的話確實沒有錯啊,她真的用不到這張卡。
黑眸無辜地眨巴着,眼睜睜地看着時鏡的呼吸被她氣得一上一下的。
她發誓,現在如果她知道時大神生氣的原因,她堅決不會惹時大神生氣的。
“錢淺淺,你......”
被錢淺淺氣得咬牙切齒,此時的時鏡真的恨不得將她的腦子拆開來看看裡面的零件到底有多少是需要換的。
這麼一張相當於長期飯票的金卡給她,她不懂感激就算了,還給他擺出一副用不着它的不屑模樣。
多少女人想要從他身上得到這樣一張卡,可她呢?
該死的!還敢對他露出這樣無辜的表情來。
她的腦子裡裝得就是坐公交嗎?她就不會想着拿着這張卡去給自己買點東西?
還是她認爲,這是他的卡,她根本就不能用?
這個死女人是不是又打着跟他撇清關係的旗號想將卡還給他。
就如之前所說,在某些方面,錢淺淺真的是蠢到令人髮指。
哪怕此時時鏡被她氣得想砸桌子,她還是無法領會時鏡把卡給她的用意,只是無辜地用那雙漆黑的眼珠子隨着時鏡氣呼呼的身形來回移動着。
看來,她真的把時大神氣得不輕。
這是錢淺淺唯一能想到的一點。
好不容易見時鏡停下了來回不停踱步的雙腳將視線投向她,她原本還無辜的表情立即換上了受訓的模樣。
還是之前那句話,不管知道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總是,率先認錯總是沒錯的。
畢竟,時大神的脾氣向來是陰晴不定的。
等着那劈頭蓋臉的訓斥朝她砸過來,卻見時鏡像是老師徹底放棄了無可救藥的學生一般,並沒有打算訓她一頓,只是冷着臉,咬牙道:
“錢淺淺,在我決定把你腦殼砸爛之前,你馬上在我面前消失。”
如蒙大赦的話從時鏡口中說出,錢淺淺哪裡還需要他說,當即便立即飛奔至門口,連道一聲再見的時間都不曾有,便已經消失在了時鏡的視線裡。
手裡拽着時鏡遞給她的那張金卡,也忘記了交還給他。
辦公室的門被關上的那一剎那,時鏡瞪着那扇門看了好久,終於還是無可奈何地苦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