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一個方向,那輛傲人的ZA8888從拐角處駛入,車窗尚未完全關上的瞬間,兩雙同樣深邃的黑眸在這時候對上了。
兩輛同樣價值不菲的豪車擦身而過,四目相接之際,沒來由的產生了一股暗潮洶涌的敵意。
正開着車的時鏡在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從他身邊駛去之際,目光沒來由地沉了幾分。
車窗後,那一雙深邃的目光投向他,泛着讓他感到極不舒服的敵意。
他注意到這輛車是從時家開出來的,只是那個人......他並不認識。
車子很快就在時家的車庫裡停下,也在同一時間,錢淺淺剛好前腳跨進了屋內。
“錢淺淺!”
他的聲音募地沉了幾分,剛纔那輛勞斯萊斯的車主讓他自然地跟錢淺淺聯繫在了一起。
跟着,心裡便有些霸道地吃味了起來,莫名其妙的火氣從丹田處涌了上來。
錢淺淺回頭,在看到他的時候,眼底閃過一道莫名的心虛。
“你怎麼回來了?”
她看了一眼天空,這時候應該還不是下班時間吧,時大神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
時鏡沒有理會她的問題,只是沉着臉走到她面前,低眉深深地望着她,沉聲道:
“你是怎麼回來的?”
“坐公交車啊。”
她如實回答,只是很巧妙地掩飾了後面出現的炎君杭。
也不知道爲什麼,時鏡的出現會讓她感到一陣莫名其妙的心虛,就像是剛剛見完情人的妻子回家面對丈夫時的心情。
得到她的回答,時鏡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一些,只是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剛纔那黑色車子裡的人是誰?”
沒有想到時鏡會突然間問這個,錢淺淺嚇了一跳,其實她也沒做什麼,只不過有些莫名的心虛而已。
“哦,他是我初中時候的學長,剛纔碰到了就順便送我回來了。”
“你不是說是坐公車回來的嗎?”
他的聲音募地沉了幾分,卻同時也讓錢淺淺顯得有些不耐煩了起來。
“公車又不能到這裡。”
她不耐煩地皺了下眉頭,轉身朝裡走去,剛轉身之際,手臂就被時鏡給拽住了。
“他跟你什麼關係?”
他吃味地發問,口氣極不友善,同時,他的問題也讓錢淺淺原本就沉鬱的心情越發變得不耐煩了起來。
“不是說了嗎,他是我學長,我們什麼關係跟你有關係嗎?”
她蹙起眉頭,難得在時鏡面前耍起了脾氣。
同時,她這樣的態度也讓時鏡抓着她手臂的動作下意識地鬆了一下。
有些驚訝錢淺淺這樣的反應,可驚訝過後,他臉上的表情便被不悅所取代。
他主觀地認爲錢淺淺這樣的反應只不過是在他面前心虛了,也不知道何時,他已經在潛意識裡將錢淺淺當作了他的人。
他對她有唯一的所有權。
抓在錢淺淺手臂上的力道再度加重了一些,他沉下臉,聲音冷了幾分:
“你最好清楚地回答我的問題。”
他的目光變得深邃,漸漸地凝結成了一個冰點,停駐在錢淺淺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