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又吃炸藥了?”
好一陣子之後,幾人才猛然回過神來,老太太聽着樓上那猛然響起的摔門聲,開口道。
卻停Sophie掩嘴壞壞地笑了一聲,視線有意無意地朝錢淺淺的臉上掃了一眼,道:
“表哥最喜歡吃炸藥了,不過,不知道誰纔是導火線呢。”
她說得意有所指,只不過被時鏡那句話有些傷到的錢淺淺卻並沒有聽出來,那一張微抿的薄脣在這時候扯出一抹苦澀。
幸虧她沒有自取其辱地答應老太太留在這裡,不然的話,時鏡這樣絲毫不給半點面子的逐客令真的會讓她無地自容到羞憤而死的。
對啊,時家又不是慈善機構,幹嘛要收留她這個跟他沒有半點關係的人呢。
“婆婆,您先坐一會兒,我還要教苗苗彈琴先不陪您了。”
她藉口從老太太的身邊站起,掩飾掉了時鏡那句話帶給她的失落感,朝三角鋼琴前走去。
老太太原本還想說什麼,見錢淺淺急於逃開的模樣,最後張了張嘴,還是把話給收了回去。
“鏡這小子的臭脾氣還真需要改改了。”
最後,她從沙發上站起,隨口對Sophie說道。
只見Sophie聞言,不以爲意地掩嘴笑了幾聲,才壓低聲音,滿懷深意道:
“表哥最近的脾氣其實還不錯啦,不過是有人總是在不知不覺間把他給惹火了。”
“哦?”
老太太擡眸看向Sophie,只見她那雙漂亮又深邃的漂亮眼睛正朝錢淺淺投過去,老太太的眼裡募得閃過一片瞭然之色。
跟Sophie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後,笑得有些深意。
下午的課錢淺淺教得沒有半點心思,好些調子全部都彈錯了,就連Sophie跟老太太都注意到了,可錢淺淺她自己卻沒有半點發覺。
晚飯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吃完的,時鏡從下午回來的時候氣呼呼地進了書房就沒有出來過,連晚飯都沒有吃。
而老太太用完晚飯之後,就跟Sophie回她住的地方去了,偌大的時家別墅,除了那一羣傭人跟小苗苗之外,就又只剩下錢淺淺一個人獨自去面對那一頭獅子王。
晚飯用過了之後,她端着一杯開水走到天台上,一個人眺望着遠方發呆着,這段時間,她已經習慣了這樣一個舉動。
在這裡看着天空,會讓她整個人都安靜下來,什麼都不去想,什麼都不用想,只是安靜地跟着夜空的星星對望着。
書房內,時鏡沉着臉一直坐在辦公室裡頭,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被錢淺淺那一句話給氣得再一次有了想掐死她的衝動。
可又覺得他生氣得沒有半點理由。
錢淺淺說得對,她對時家來說是一個外人,又有什麼理由可以一直呆在時家繼續住下去?
可話雖如此,他還是在聽到錢淺淺拒絕了老太太的意思之後,氣得火冒三丈。
在那一刻,他真的希望錢淺淺答應老太太能留下來,可她,竟然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