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呼吸聲中,隱藏着幾分刻意壓着的怒意。
緊接着,一道低沉的男性嗓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如果閣下不懂什麼叫禮貌的話,我不介意提醒你,隨便接別人的電話,是個侵犯隱私的行爲。”
這話中,帶着幾分明顯的挑釁,讓時鏡拿着手機的力道加重了幾分,甚至還發出了絲絲骨骼作響的聲音。
視線冷冷地掃過手裡握着的手機,聲音也跟着沉了下來,同樣帶着挑釁的語調,冷笑一聲,道:
“真不好意思,錢淺淺是我的私有物品,她的東西對我來說,並不算是隱私。”
說到這,他的薄脣帶着幾分幼稚的得意,對着手機微微一勾,而說出來的話,讓電話那頭的人呼吸更加沉了幾分。
只聽一道不以爲意的笑聲從電話那頭響起,道:“時先生,是嗎?”
不用問都知道,能霸道又專制地說出這種話的人,除了時鏡之外,還能有誰。
對於電話裡傳來的這句話,時鏡並沒有感到多少驚訝,只是冷哼了一聲,當做默認。
電話那頭的聲音再度傳來炎君杭那不屑又帶着嘲諷的聲音,道:
“一個月之後,淺淺的所有權不再是你的了。”
話音中透着幾分自信,說出來的話讓時鏡的臉當即沉了幾分。
錢淺淺連這個都跟她的學長說?
看來,她對他,並沒有完全放棄麼?
十年前的感情,到現在還能深到什麼都說嗎?
是不是她一直在算着日子,一個月之後離開,再回到她這個學長身邊?
該死的,她想得太美了,他時鏡的東西,什麼時候輪到別人去染指?
是他的,永遠都逃不掉,尤其是他時鏡要的東西,就算他不要了,也不允許別人得到。
更何況,他現在還沒有膩。
貓捉老鼠的遊戲,他都還沒有玩膩,什麼時候輪到別人插足?
這場遊戲,他只允許他們兩個單獨去玩,誰都不準插進來。
在心裡霸道地想着,他看着手機,冷冷一笑,“是不是我的,那是我說了算,不是淺淺,更不是你。”
說完,霸道地將手機一掛,在暮色之中,將手機朝天台外扔了出去。
就在同一時間,錢淺淺正端着時鏡要的咖啡走向天台,看時鏡黑着臉扔東西的動作,先是愣了一下。
下一秒,就在她瞥見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已經不見的時候,她的心猛地一抖,跟着,立即將衝好的咖啡往桌子上一放,朝時鏡衝了上去。
“時鏡,你是不是把我手機給扔了?”
她拽過時鏡還沒有從外面收回來的手,兩眼圓瞪地看着時鏡那不以爲意的模樣,一臉難以置信地看着時鏡。
但見時鏡只是隨意地聳了聳肩膀,轉身往回走,這邊不忘開口道:“那個破手機放着也沒用了。”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委婉地回答了她,他確實把她的手機給扔了。
暴跳如雷地抓着時鏡的手臂,她幾乎是尖叫出聲的:“什麼沒用,那是我的手機,你憑什麼扔了!把手機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