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他又有什麼理由去諷刺她什麼?嘲笑她什麼?由始至終,她都不是主動的那一個。
剛纔自己的那一番氣話......是不是傷到她了?
時鏡的目光微微動了幾下,心底竟然開始覺得有些理虧了起來。
說起來,不過就是自己醋勁大發而已,他不喜歡自己喜歡的女人跟別人太過親暱,他喜歡對任何事物都有獨一無二的佔有慾,不管是人還是物。
縱使他從不肯承認自己愛上了她,但是他很早就承認他喜歡這個女人,喜歡到不可理喻,喜歡到開始學會嫉妒,學會介意,也學會了害怕。
他喜歡的,只能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所以,看到她跟別的男人太好,他就會發了瘋地嫉妒着,發怒着,想要宣泄他的佔有權被佔領而挑起的怒火。
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他纔再一次低沉地咒罵了一聲,動身走到浴室裡去了。
當他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錢淺淺剛巧吃完早飯從座位上站起,衣角卻被坐在她身邊還沒有吃完早飯的苗苗給拉住了。
“錢老師,錢老師。”
苗苗輕輕地扯動了幾下錢淺淺的衣服,稚嫩的嗓音帶着甜甜的嗲嗲的語調,聽上去讓人不禁產生一種酥麻之感。
“什麼事啊,苗苗?”
“錢老師,我們好久沒有去遊樂園了呢。”
乖巧了一段時間的苗苗又開始提起了去遊樂園遊玩的事,讓錢淺淺的臉色不禁愣了半秒,跟着,又將視線投向她,道:
“苗苗,去遊樂園的事你去問你舅舅,錢老師不能做主的。”
一提到時鏡,她的心裡便一肚子的火,什麼人嘛,明明就是他霸王硬上弓非要抱着她不讓她走,還反過來惡人先告狀說她想要爬上他的牀?
誰稀罕上他的破牀,又不是皇帝的龍牀,就算是,如果皇帝是她的話,她都不會考慮一丁點兒上他牀的想法。
小嘴有些不雙地癟了癟,一個不經意的小動作,卻讓樓梯口一直注意着她的時鏡撲捉個徹底。
眉毛挑了一下,很明顯,這個女人在心底罵他,看她的模樣,火氣還不小。
微微地勾了下薄脣,他提起腳從樓梯上下來,苗苗看到他,眼底泛起了一絲歡喜之色:
“舅舅。”
甜甜的聲音爬滿了興奮,烏溜溜的眼珠子在隨着時鏡的腳步動着。
聽到苗苗的叫喚聲,錢淺淺的身子稍稍僵硬了一下,眼神下意識地朝時鏡投去,相比起一開始在房間裡的陰冷,此時的時鏡看上去跟往常並沒有什麼不一樣。
還真是頭變色龍!一會兒一個樣!天氣預報不請他當主播還真是糟蹋了這麼塊好材料。
從時鏡的身上收回視線,她再一次在心底泛起了嘀咕。
“錢淺淺,我建議你在心裡罵我的時候,別在臉上表現出來。”
時鏡清冷的聲音伴隨着他看似優雅又有些慵懶的動作在餐桌前坐下,而說出來的話差點讓錢淺淺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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