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在時鏡的懷裡睡了一夜。
而且還睡得那麼舒服,更不可思議的是,眼前這頭變色龍竟然就這樣讓她靠着他睡了一夜卻不把她推開。
是她還在做夢?還是時鏡他傻了?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要是平時的時鏡,恐怕早就將她給一腳從身邊踹開了吧,
心底還是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她伸手,狠狠地朝自己的臉上捏了一把,這一把,她捏得很重,臉上傳來的劇痛讓她不禁齜牙咧嘴了起來。
很痛啊,莫非......真不是夢?
她的眼神再一次投向時鏡,與此同時,時鏡的眼神也在這時候停留在她的臉上。
看着她這副好笑的模樣,笑意劃過他的眼底,跟着,恢復了常態之後,沒好氣的聲音響起——
“錢淺淺,你別捏了。”
從容又淡漠的聲音劃過錢淺淺的耳畔,讓她猛然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與此同時,臉上也在這時候劃過一絲小小的尷尬。
乾笑着撓了撓頭皮,她看着時鏡,道歉道:“對不起啊,我睡着了不知道我......我抱着你......呵呵......”
再度乾笑了幾聲,總是覺得自己這句話聽上去尤其得彆扭,她的眼神悄悄地瞄了一眼時鏡,見他還是一副淡定的模樣,從頭至尾都沒有因爲這一件事而出現絲毫煩躁神色。
嗯!大神就是大神,定力就是比一般人厲害,遇到什麼事都可以這麼鎮定。
錢淺淺在心裡不禁對時鏡豎起了大拇指,說到底,還是她自己想得太多了,大神被多少女人抱過了,被她抱着睡了一夜對大神來說太正常不過了,他當然可以完全保持淡定又不以爲然,也只有她這個白癡纔會一副她玷污了大神貞潔的白癡模樣。
只見時鏡聽她這麼說,淡漠的眼神隨意地掃了她一眼,冷冷地開口道:“我手麻了。”
“嗯?”
又一次被時鏡那突兀的說辭給弄得愣了一下,反應一時間還跟不上他。
卻見時鏡的眼眸不滿地沉了半分,聲音放響了許多:“我被你睡了一夜,手麻了!”
他不耐煩得重複,也驚得錢淺淺再度心驚肉跳,可還是不由自主地頂撞了一聲:
“誰睡你了?”
好吧,雖然她確實抱着他的身子睡了一夜,可她發誓,就算睡着了,她也不會對他做過什麼違反道德準則的事,可他這句話聽着怎麼就那麼彆扭,什麼叫他被她睡了一夜?
“不是你嗎?”
時鏡丟給她一記沒好氣的眼神,如是開口道。
一句簡單的問話堵得錢淺淺嚴嚴實實,一時間竟然覺得無話可說。
目光心虛地閃動了幾分,她還是不死心地爲自己辯解道:“我睡着了哪裡知道?”
“那你現在醒了沒有?”
“難不成你以爲我現在跟你說話是在夢遊?”
難得大着膽子地再度頂撞了一句,心裡覺得,造反的感覺真不是一般的爽快,難怪自古以來有那麼多亂臣賊子想要造反稱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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