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覺得......這樣直接問他,我很不好意思,他覺得我對他有企圖,指不定他心裡會怎麼看我呢。”
她再度做出一副苦惱狀,可錢淺淺卻在這時候熱心地讓她有些咬牙切齒,見她這麼說,她連忙笑着搖了搖頭,道:
“你放心吧,我不說是你問的,我就問問他有沒有喜歡誰就行了。”
不給秦沫羽開口的機會,她再度安慰般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我回去的時候就問他,等我的好消息。”
“淺淺......”
“沫羽,你也知道,時鏡身邊多得是打他主意的人,你要是不抓緊點,萬一被其他女人給捷足先登了怎麼辦?”
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也不禁在心底自嘲了一番。
她,不正是一個不自量力打着時鏡主意卻被人無聲拒絕的蠢蛋麼?
秦沫羽原本還想阻止她,可聽她這麼說,也覺得有些道理,讓她去問問也無妨,時鏡也未必會真的告訴她,更何況,或許時鏡只是覺得錢淺淺這個蠢丫頭比較好玩而已,也許,他並不是喜歡她,只不過是她想多了而已。
秦沫羽在心裡這樣安慰自己,最後,在錢淺淺熱心的目光中,輕輕點了點頭,“好吧,那......就麻煩你了,淺淺。”
她一臉鄭重地握緊錢淺淺的手,一副拜託的模樣,心底卻極盡嘲諷之色。
“客氣什麼,我只是幫點小忙而已,比起你幫我的,我這點又算什麼呢。”
她的目光變得有些惆悵,視線淡淡地投向窗外,目光深邃又悠遠。
與其說在幫秦沫羽問,不如說她自己也想知道,也想從時鏡的口中得到一個讓她徹徹底底不再胡思亂想的理由。
哪怕......這一次真的成就了時鏡跟沫羽,做了可笑的嫁衣裳,她也知足了,最起碼,她得到了一個答案了,不是麼?
心底苦笑了一番,她從外面收回視線,卻不敢再跟秦沫羽對視,也沒有心情再多待下去了。
伸手看了下表,時鐘停留在上午十點半,她剛好可以找一個理由離開。
從位子上站起,她對秦沫羽道:“快到中午了,我還要去給時鏡送午飯......”
說到這,她又頓了一下,然後纔看着秦沫羽,眼底劃過小小的掙扎之色:“那個......等我消息。”
“好吧。”
秦沫羽故作勉強地對錢淺淺點了點頭,目送錢淺淺走出咖啡廳之後,嘴角勾起了一抹陰狠又冷笑的弧度。
錢淺淺走出咖啡廳,擡眼看着湛藍色的天空,深深地吸了口氣。
這麼好的天氣,這麼美的天空,竟然會讓她感到這般的沉悶。
輕笑了一聲,她笑着搖了搖頭,爲自己的不自量力,爲自己的異想天開可笑着。
這一次,她真的成了“爲他人做嫁衣裳”的人了,原來這樣一個身份真的讓她不好受,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腳步沒有多少心思地朝前走着,就像是被帶上了沉重的鐐銬,每走一步,都像是要廢了很大的力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