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炎天,你的脣色似乎在變黑!”
冷悠然發現閉目養神的他臉色越來越不對勁,那雙的薄脣竟然慢慢變紫,紫至發黑,令人感到驚駭。
黑炎天微微睜開眼眸,掃了一眼自己的小腿,面無表情的說道:“我沒事!”
“快,快去我的住所!小區!”王寧臉色大變的朝司機喊着,又蹲下身子捲起他的褲腿,用力的按着他的小腿,逼着那毒藥出來,這個子彈一定是抹了毒藥了,想致人於死命!
冷悠然也被嚇到了,心亂如麻,又不知道該如何幫忙,黑炎天傷的是右腿,王寧在他的右側邊,是最方便的,最能快速幫他擠出體內的毒素了!
“王寧用嘴巴是不是快些?”冷悠然急切的說着,已經想不到任何辦法了,就像平時被毒蛇咬傷一樣,用嘴巴吸出毒液會有效於緩解。
“我.。”王寧遲疑了片刻,卻沒有說出一句話。
冷悠然忽然想到,自己的話似乎過份了一些,便說道:“你要是不方便,我來!”
“少夫人,小少爺還喝奶呢,你不能冒險!”王寧立即阻止了她,不允許她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不需要!”黑炎天平靜的開口了,這點毒藥還毒不死他。
“可.”王寧和冷悠然都異口同聲了起來,看到他伸手,又不約而同的閉上了嘴巴。
“我有私人醫生!到了安全地方在處理就好了!”黑炎天不耐煩的解釋着,他這點小傷,還真是輪不到二個女人來操心!
冷悠然和王寧相視一眼,便抿脣着不再開口了。
司機的車速非常的快,黑炎天的車子前後都有幾部車的頂級僱傭兵的保鏢保護着,在公路上飛馳而過,沒多久,就到達了王寧居住的地方。
黑炎天已經感到渾身乏力了,眼眸開始有些恍惚,他的脣瓣更深了,王寧急忙端着熱水拿着熱毛巾過來給他擦拭傷口。
冷悠然卻拉起了她說道:“別妨礙醫生診治!他有專用的死人醫生!放心!”
王寧臉色凝重的點點頭,陪着她一同在外面等候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整整三個小時過去了,黑炎天的死人醫生終於出來了,滿頭大汗的朝冷悠然解釋道:“BOSS已經脫離危險了,這類毒藥不輕易解除,一定要好好照顧他今晚不再高燒才能徹底的排除毒素,悠然小姐,您能幫忙照顧他嗎?”
“當然沒問題!”冷悠然爽快的答應了。
“他說什麼?”王寧聽不懂意大利語,一頭霧水的朝她問道。
冷悠然感謝了醫生之後,朝她耐心瞭解釋了醫生的話,才終於鬆了一口氣下來。
王寧瞭解之後,便開始端着水盆,在黑炎天跟前,前前後後的照顧着,時不時的計量着他的體溫,生怕他反覆的高燒起來。
夜,已經深了,冷悠然在王寧的這個小宅院裡毫無睡意,反轉難眠。
幽靜的夜晚,卻忽然響起了一陣緊張的急切的腳步聲,外頭似乎還傳來了打鬥的聲音,冷悠然猛的起來,套了一件衣服,剛想拉開門一看,卻有人搶先她一步,把隔門拉開了,她便被擁入了一個溫暖的胸懷。
“老公!”她勾脣一笑,如此熟悉的味道,不是她那個霸道冷酷的老公還能是誰呢?
慕御祁緊繃的臉色終於緩解了下來,尤其是聽到王寧的彙報,知道她和黑炎天在櫻花道遭遇暗殺一事,他的心跳驟然停止,差點窒息得無法呼吸,直到確認了她沒事之後,他才放下心來。
爲了尋找到她的蹤跡,他可是花費了不少的時間,這才從王寧的彙報中得知她的住所,他便趕着過來了。
“外面怎麼打起來了?”冷悠然好奇的問道。
“黑炎天那些沒用的廢物,留着有什麼用!”不換切他自己的人,他一點都不放心。
“你又扔下重要的會議追來了?”冷悠然勾脣笑眯眯的質問着,表面上有些不太高興他的做法,心底卻樂開了話。
慕御祁擁着她躺了下來,冷冷的說道:“老婆都被拐跑了,我還談什麼狗屁生意!!!”
“我不是讓黑炎天發信息通知你了嗎?我出來一天就回去了!他沒告訴你嗎?”她疑惑的問道。
慕御祁看到她問起這個事,他就還一肚子火,把手機遞給她看到:“我要宰了他!”
冷悠然接過一看,瞬間滿頭黑線,她以後真是不指望黑炎天能做好事了,他要是不氣死慕御祁,他還真的不叫黑炎天了!
“好啦,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來,奔波許久了,給你按按摩好不好?”她乖巧的朝他獎賞着福利。
慕御祁哪管得什麼按摩不按摩啊,直接撲着老婆狠狠的吃一頓肉餵飽他再說!
次日
天亮了,王寧照顧了黑炎天一個晚上,疲憊得趴在他傍邊睡着了,黑炎天醒來看見她睡得正香,便沒有打擾她,反倒是靜靜的觀察了她許久,看着她皎潔的小臉蛋,中日混血兒的女孩都是長得很標緻的,她卻有一股神秘的疏離感,令人探究不清她的真實想法,就像一個謎團!
黑炎天靜靜的看了她許久,直到不久以後,有人敲門,把她給吵醒了,他才假裝睡醒的模樣,問道:“誰啊?”
王寧急忙去開門,發現是慕御祁和冷悠然,她點頭道:“慕少,少夫人!”
黑炎天看到冷悠然的時候眼眸一亮,看到慕御祁之後,臉色瞬間刷了下來,黑着一張臉,根本就不屑於看他一眼。
“黑炎天,我們回去了,你的傷沒事了,留下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冷悠然朝他告別道。
“別走!”黑炎天猛的看向她,不想她離開那麼快。
慕御祁緊繃着一張俊臉,直接伸手捏中了黑炎天的傷口,陰沉道:“還不錯,挺有力氣的!”
“呲.”長長的一聲抽氣聲,黑炎天疼得眼裡都要飈出來了,惱怒的等着慕御祁怒斥道:“該死的,你報復我!”
慕御祁勾脣淡淡一笑:“應該的!”
說着,他的手中的力道,一點都沒減弱,反而更用力的捏着他的傷口,直到血跡滲透出來,他才嫌棄的鬆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