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氣老是被夏清調侃,黎清雅不服氣地還嘴:“那你趕快找一個男朋友啊,就不用羨慕我們了嘛!”
“小雅說的對,小清的年紀也不小了,老這麼單着也不是個辦法。”桑雅蘭接過話茬。
這下夏清有點兒哭笑不得了,她本來是要取笑黎清雅的,這會兒算不算引火燒身??
她趕緊舉起雙手投降:“好了好了,我收回剛纔的話,我一點兒都不羨慕,這總行了吧?你們就行行好,別再逼着我找男朋友了,我這每天的時間都不夠用呢!”
桑雅蘭嗔怒地白了她一眼:“你這孩子就是事業心太強,女孩子那麼操勞幹什麼呢?有穩定的工作和收入就行了,犯不着那麼拼命。我聽你爸說,你最近在公司裡都玩兒命似的幹活,你得當心自個兒的身體。”
對於母親的嘮叨,夏清不但沒有表現出半點兒不耐煩,反而還笑眯眯地滿口應下了。
“對了,我看天氣預報說這兩天又要降雨降溫了,你記得穿多點兒,彆着涼了又犯哮喘。”
靳宇軒納悶兒地看着夏清:“你有哮喘?”
許是他的目光太過銳利,夏清心頭無端跳了一下,漾出一抹淡笑:“嗯,老毛病了,不過這兩年都沒怎麼犯病,全靠媽把我照顧得滴水不漏的。”
她像個小姑娘似的,親熱地摟着桑雅蘭,靠在桑雅蘭的肩上,也不管這會兒還在吃飯。
女兒對母親撒嬌,這是每個家庭裡最尋常不過的畫面。
可是對黎清雅而言,卻很陌生。
在黎家的時候,很多事情她都要靠自己去解決,黎貴生夫婦每天起早貪黑地做生意賺錢,黎清雅小小年紀就學會了做飯,一家人的溫飽大多數時候都靠她。
自打生了黎軍,黎貴生兩口子對黎清雅的關心就少了很多。
別說跟父母撒嬌了,就連和父母說話的機會都不多,他們的眼裡就只看到兒子。
黎清雅看着桑雅蘭和夏清那麼和諧地相處,心底多少還是會有些失落的,這一幕自然也沒逃過坐在黎清雅身旁的靳宇軒的雙眼。
他夾起一塊黑椒牛柳放到黎清雅的碗裡:“今天的牛柳很嫩,多吃點兒。”
相處這麼久,他暗示的是什麼意思,黎清雅當然清楚,感激地衝靳宇軒瞥了一眼,心滿意足地吃着牛柳。
這男人總是這樣,隨時隨地都留意着自己的情緒變化,哪怕只是一點兒的細微不悅,他都會立刻給予安慰。
每每這個時候,黎清雅總是格外的安心,覺得自己找了個可以依靠的人,也許,下半生也可以託付給他吧??
一輩子太長,可她是真的願意把自己交到靳宇軒的手上。
她不知道什麼才叫真摯濃烈的愛情,只知道自己很想時時刻刻都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哪怕什麼都不做,只是靜靜的陪伴,都已足夠。
對於熱戀中的人來說,時間是個頂討人厭的東西,總是提醒着他們要分開。
飯後靳少爺直接拉着黎清雅出了門,美其名曰要在小區裡散散步,有助消化,可這傢伙領着人專門往那些樹葉茂密的花叢裡鑽。
“寶兒,再忍幾天,我們就能廝守在一塊兒了。”把黎清雅抱在腿上,靳少爺如是說。
黎清雅微
微側過頭,很是鄙夷地賞了他一個大白眼兒:“忍不了的人是你吧??瞧你每次都是一副餓死鬼的模樣,叫人看到非得唾棄你不可。”
她就搞不懂了,這男人怎麼能如此熱衷於那檔子事兒呢??
好像只要他們倆一見面,不做點兒什麼,就是辜負了大好的時光,浪費了生命似的。
到底是黎清雅童鞋太過天真了,她永遠不會知道,一個剛開了葷的男人在這方面是多麼的飢渴,恨不得整天壓着自己的女人換上各種不同的姿勢,直玩到盡興才罷休。
靳宇軒從身後摟着黎清雅,輕笑道:“我的確是忍不了,誰讓你拋棄我了呢?我只能每天在想你中進入夢鄉,唉,怎一個慘字了得?”
“噗嗤!”黎清雅被他誇張的哀怨語氣逗笑了,轉過身在他的臉上狠狠掐了一把:“你就貧吧!難怪我姐說,只要你想,一定沒有你得不到的女人。”
提起夏清,靳宇軒臉上的笑意減退了很多:“我不太喜歡夏清。”
黎清雅以爲他是在介意夏清說過的話,便轉過身來和他對視:“你不會因爲一句話就生氣了吧??她那也是開玩笑而已,你這麼較真兒幹嘛啊?”
“不是,我是指她這個人,不是因爲她說了我的壞話。”靳宇軒解釋道。
夏清太過圓滑世故,好像處理所有的人際關係都滴水不漏似的,誰也不得罪,還專門挑好聽的話說,挺會來事兒。
按理說這樣性格開朗的人應該有她獨特的個人魅力,會吸引別人想去和她接近纔是。
可靳宇軒就是沒那種感覺,反而還覺得夏清的“好”表現得太刻意。
她好像是故意要裝出這副樣子給人看一樣,有些事兒,太過了,就假了。至於這是夏清的本質,還是她有意要掩蓋什麼,靳少爺沒興趣去深究。
反正夏清也不是他喜歡的人,犯不着爲了一個外人費盡心思,那多傷腦筋!
聽着靳宇軒對夏清的分析,黎清雅一直沉默不語,她竟然找不到一句話來反駁,可也不能就這麼附和這男人的話吧?
夏清怎麼說也是她的姐姐,不護短,也不能嫌棄自己人啊!
於是黎清雅繼續保持沉默,不置可否。但靳宇軒懷疑夏清根本沒有哮喘這點,黎清雅也不能苟同。
人家不是說了嘛,現在都好得差不多了,這兩年也沒怎麼犯過病,他幹嘛非要揪着人家不放?
不想因爲一個外人影響了兩人的感情,靳少爺就聊起了他們去歐洲的行程,立馬就轉移他女人的注意力了。
其實這也是靳宇軒最喜歡黎清雅的原因之一。
不快的事兒在她的腦子裡停留不會超過一天,情況再糟糕,她也有的是辦法調節自己的心情,不會一天到晚都愁雲慘霧的。
有些事兒既然想了不開心,那就乾脆別去想,幹嘛非要和自己過不去?
出發那天,藍天白雲,晴空萬里,天氣格外的給力,以至於飛機起飛後,黎清雅就開始昏昏欲睡了。
和靳宇軒一塊兒出差的還有飛揚集團的幾位高層,包括樊灝。
能混到這個職位上的,都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誰沒有那麼點兒眼力勁兒??看到大boss從出現到這會兒,一直緊摟着身邊這位黎小
姐,誰還敢過來當個高瓦數的電燈泡?
雖說大家都很清楚,這位黎小姐在公司裡只是一位普通員工,但人家的假期是大boss親筆審批的啊,還打着“陪同考察”的旗號跟着吃香的喝辣的。
說白了,就是陪着大boss來出差的,人家小兩口予工作於娛樂,還工作拍拖兩不誤。
幾位高層私下還通過氣兒,出差這段時間都機靈點兒,沒事兒別去招惹黎小姐,這位指不定以後就成了他們的老闆娘,還是不要得罪人的好。
靳宇軒摟着黎清雅,讓她舒服地靠在自己身上睡覺,他則單手在筆記本電腦上操作,處理剛發過來的郵件。
還不時低頭看看懷裡的人兒,生怕她冷了或是熱了。
頭等艙的空乘人員那服務自然不用說了,細緻到不行,可黎清雅還睡着,靳宇軒便在便籤上迅速下了一行字,遞給空姐看。
於是,原本笑得像多花兒似的空姐瞬間就蔫兒了。
這趟飛行難得遇上個帥氣多金的,居然還讓她沒事兒不要走過來,免得打擾他女朋友休息!
天理何在啊!爲什麼這年頭但凡好看點兒的男人,都是名草有主了呢??
黎清雅這一覺足足睡了好幾個小時,醒來第一句話就是“我餓了”,男人忍俊不禁,一臉促狹地看着她。
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黎清雅小臉爆紅:“我可不是那個意思啊!”
“哦?那個意思是哪個意思?那你又是什麼意思呢?嗯?”靳宇軒忍住笑意,討人嫌地逗她。
一隻粉拳往他胸口砸下去,黎清雅惱羞成怒:“討厭!我說我餓了,我要吃東西!”
得,小吃貨餓肚子就要發脾氣了,靳少爺連忙叫來空姐,讓她送吃的過來。
要了一份鱈魚排,端上來的時候還熱氣騰騰的,靳宇軒就體貼地先替黎清雅把魚排切成小塊,蘸了醬汁,又吹了吹才喂到黎清雅的嘴裡。
兩人獨處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模式,靳少爺喜歡寵着他女人,恨不得吃喝拉撒都伺候她舒坦了。
而黎清雅習慣了被他照顧,也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妥,戀人之間不都該這樣麼??
可是隨行的那些高層就看得兩眼發直了,這真的是平時淡漠得讓人敬而遠之的大boss麼??大boss居然像喂小孩似的,給黎小姐餵飯??
瞧那熟練的動作,絕對不是一回兩回了,估計得經過千百次的練習,才能這麼自如吧?
頓時,黎清雅童鞋在一衆高層的眼裡,形象又高大了許多。
靳少爺的心裡打着如意算盤呢,一路上把他女人伺候好了,她的心情自然不會差,那把她壓到牀上的時候,她就會乖乖配合。
嘿嘿,理想很美好,現實嘛--
“褲子裡墊了啥??”沐浴之後,打了雞血的靳少爺發覺他女人某個部位的手感很不對勁兒。
“衛生巾啊!”黎清雅手裡拿着時尚雜誌,回答得理直氣壯,那眼神兒彷彿在唾棄靳宇軒這個白癡的問題。
如果牀邊有一個空桶,那靳少爺一準兒能吐出滿滿一桶的鮮血。
這都是什麼狗屎運??說好的小蜜月呢??就是這麼紅豔豔的開始??他可以爆粗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