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宇軒對他女人還是瞭解的,別看平時軟軟糯糯的像只乖順的兔子,可她那倔脾氣要是一上來,可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
看着時間還早,靳少爺就大發慈悲,由着她繼續忙活兒。
夏清雅是真的忙,雖然辭職報告還沒交上去,但她在飛揚的工作已經進入倒計時階段,總要把手頭的活兒做完。
不然這半吊子上跟人家交接,這不是害人麼?
昨兒張家棟還想約夏清雅吃飯來着,說很多年不見了,也想好好敘敘舊,可就夏清雅這狀態,連跟靳少爺約會的時間都沒有,更不可能見別的男人了。
說起靳少爺,夏清雅纔是真的頭疼。
自打上回跟他去歐洲轉了一圈回來,這傢伙對她的佔有慾就近乎變態的執着了。
不就是曾經被好幾個藍眼珠綠眼珠的帥哥搭訕嗎?人家又沒有惡意,老外嘛,總是比東方人更加熱情一些,夏清雅倒沒覺得那就是人家對自己有意思。
可到了靳少爺那裡,就硬是說人家動機不純,還說人家那眼神兒是赤果果的侵佔,恨不得把她吃了。
夏清雅無語了,還當全天下的男人都跟他一樣啊?他稀罕自己,別人還不一定看得上呢。
這話靳少爺可不愛聽了。
他還真覺得他女人哪兒哪兒都好,怎麼瞧都比其他的女人順眼多了,是男人都趨之若鶩的對象。
交涉無果,又沒辦法扭轉這貨的想法,夏清雅就只能由着他折騰。
她算是明白了,除非全天下所有的雄性生物都離她三米開外,否則很難令靳少爺滿意。
因此張家棟的邀約,夏清雅是提都不敢對靳宇軒提一句的,就算她沒去赴約,也會令某人不爽半天。
在靳少爺的三催四請之後,夏清雅總算肯關上電腦走人了,她剛出電梯,就看到靳宇軒的車子停在停車場裡。
今天是要回靳家大宅吃飯,所以他也沒開那些拉風的跑車,而是老老實實地坐在賓利裡。
夏清雅還沒走近,車門就打開了,還是前後的車門同時打開。
司機小陳正打算給夏清雅開門,現在看來,這活兒都被大boss搶了去,他低頭憋着笑,又乖乖地回到駕駛座上。
大boss對夏小姐有多上心,恐怕到了幾乎喪心病狂的程度。
只要和夏小姐有關,事無鉅細大boss都要親自經手,對誰都不放心,就怕他女人受了委屈。
靳宇軒站在門邊,向夏清雅伸出手,他女人步伐輕快地走過來,把手放在他的掌心裡。
相握的瞬間,男人手上一使勁兒,就把她撈到了自己的懷裡,這還不算,又捧着她的小臉狠狠地親了一口。
夏清雅用手抵着他的胸膛,紅着臉低聲說:“幹嘛呢?這兒還有人呢!”
“小陳很識趣,不該看的絕對不會看,只要我們倆在一塊兒,他就會自動變成透明人。”
指了一下上方的攝像頭,夏清雅的臉還是火燒火燎的:“你讓其他人看了怎麼想啊?好歹你也注意一下個人形象好不好?”
靳宇軒很是不以爲然:“這是我的地頭,誰敢對我指手畫腳?”
說完,還囂張地對着那攝像頭瞪了一眼,用眼神在施展威力,
也不知道監控室裡的員工看到了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未免靳少爺在這裡繼續上演更多不合時宜的畫面,夏清雅趕緊拉着他上車。
這樣的禍害,她還是要看牢一點兒,免得出去害到別人。
坐進車裡,靳宇軒才發現夏清雅的手裡還拎着一個袋子:“這是什麼?又帶了工作回家?”
這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了,這女人是典型的工作狂,要是有哪天稍微閒下來,她還不高興。
“我給你爺爺奶奶和爸爸媽媽準備的禮物。”夏清雅有些赧然。
靳少爺就好奇了,非要一睹爲快,夏清雅死命護着那個袋子,不肯讓他看。
護犢子的模樣讓靳宇軒失笑不已:“怎麼,我連看一眼都不行?你到底給他們準備了什麼啊?還搞得這麼神秘。”
夏清雅囂張地橫了他一眼:“急什麼?晚點你不就知道了嘛!”
靳宇軒真是無語了,瞧他把這小東西給慣成什麼樣兒了??以前還覺得她就像一隻乖巧柔順的小兔子,現在呢?
時時都可能上演“兔子急了會咬人”這一幕,要是把小東西逼急了,那雙大眼就開始“啪嗒啪嗒”的掉金豆子。
這就是靳少爺的死穴,他就見不得他女人哭,她一哭,他的心都能碎了。
這會兒看小東西把袋子藏在身後,防賊似的防着自己,靳宇軒直接被她逗樂了。
把人抱到自己的腿上,寵溺地捏了她的鼻尖一下:“好了,你不讓看,我就不看。今天跑工地了嗎?累不累?”
自打搬回夏家住之後,夏清雅就少了很多“福利”。
雖說夏家也有幾個傭人,但她總覺得沒有和靳宇軒一塊兒住的時候舒心,能使喚自己愛的人,那人又甘之如飴屁顛兒屁顛兒的,多好。
現在聽着男人那溫柔的聲音,又舒服地窩在他懷裡,夏清雅的身子都軟了。
“累啊,腿都走酸了,我覺得我的腿這段時間都走粗了呢!”夏清雅嬌軟地撒嬌。
那撅着小嘴的模樣太可愛,自然又被靳少爺按着腦袋親了好一會兒。
幸虧車裡前後排有隔板,不然小陳恐怕又要全身僵硬地開車了,這簡直就是煉獄般的煎熬啊!
親夠了本兒,靳宇軒拉起夏清雅的褲腿,在她小腿肚兒的位置捏了捏,這尋常的舉動卻惹來夏清雅的痛呼。
“疼!”小臉都皺出了好幾道褶子,眼眶都紅了,眸中漫上了一層霧氣,像是要哭出來。
靳宇軒看她不像是裝的,連忙放輕了力道,邊給她揉腿邊嘮叨:“我說了不讓你幹這行,你就硬是不聽。”
雖說夏清雅學的是建築設計專業,難免要跑到工地上查看監督施工進度,可一個女孩子做這個未免太辛苦了。
不是沒有別的選擇,靳宇軒倒是覺得,如果開一間花店,或是咖啡店,既不會太累,又能打發時間。
靳少爺始終覺得,他女人這樣溫柔如水的姑娘,就該做這樣附庸風雅的事兒。
夏清雅被他念叨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早就免疫,自動過濾掉就算了,壓根兒就沒打算搭話。
她索性眯起眼睛假寐,把男人那好聽的聲音當成了催眠曲。
可好景不長,靳宇軒顯然不
想讓夏清雅好過,本來放在腿肚兒的大手慢慢往上游移,粗糙的指腹滑過她光滑的肌膚,所到之處,立馬就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啪”,夏清雅擡手照着某人的手背狠狠的就是一下,沒好氣地瞪他:“你老實點兒!”
看看,還會兇人了,靳少爺看着自己養的這隻小白眼兒狼,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慨。
不過車子停了下來,再看出去,已經到了靳家大宅的門外。
兩人就算有意要交鋒,那也沒辦法了,總不能讓一家子長輩都等着他們倆吧??
進門之後,才發現夏啓巖夫婦已經到了,幾位老人正熱絡地聊着什麼,看到小兩口進來,熱情地讓他們一塊兒坐着聊天。
夏清雅給靳家長輩準備的東西都不是什麼名貴玩意兒,卻是滿滿的心意。
靳奶奶是個不折不扣的吃貨,夏清雅親手做了黃油曲奇和手工牛軋糖,牛軋糖還是自己熬糖漿做的,也沒敢做太硬,就怕老太太牙口不好。
聽說靳家老爺子退下來以後,除了下棋就喜歡練練字,夏清雅託人買到了某位雕刻大師的作品--一副玉石圍棋。不但看着高端大氣上檔次,那手感也很舒服。
給孫苗苗女士準備的,是一條絲巾,那是夏清雅自己染的。像是水墨山水畫般的潑墨色彩,帶着些暈染的效果,兩端處還有漸變的效果。
最令夏清雅頭疼的,還是給她未來公公的禮物,這位位高權重的長輩似乎也沒什麼私人時間,至於他有什麼愛好,別說夏清雅,就連他兒子都不清楚。
權衡之下,夏清雅拜託曲盛君幫買了一套茶具,也算是交差了。
所幸,她用心準備的禮物讓長輩們很滿意,連孫女士都讚不絕口,立馬就把那條絲巾圍到脖子上了。
按理說,這合該是一場全家大團圓其樂融融的戲碼,可風向在吃飯的時候,就發生了變化。
起因就是飯桌上靳少爺頻頻給夏清雅夾菜,那碗熱湯還吹了好一會兒,弄涼了才放到夏清雅的面前,更別提他給夏清雅挑魚刺了。
其實這不就是情侶間最常見的舉動嗎?要是在平時,孫女士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
可今兒不是兩家人碰頭要商量兩個孩子訂婚的事兒嗎?定下的日子就在下個月,這就意味着,靳宇軒就不僅僅是靳家兒子這麼個身份了,他還是夏清雅的未婚夫。
男人娶了媳婦兒就成了別人家的了,眼裡心裡都只有媳婦兒,誰家的不一樣?娶了媳婦兒忘了娘,孫女士已經可以預見,自己未來的日子不會過得太舒坦。
但這訂婚的日子還有一個月呢,兒子就在她眼皮底下對別的女人那麼溫柔體貼。
全程都伺候着夏清雅吃飯就算了,一次都沒管過她這個親媽,孫女士氣得一點兒胃口都沒有了,渾身都散發着一股子寒氣。
桑雅蘭坐在旁邊都能感覺到孫女士的不對勁兒,發覺她看着自己女兒的眼神兒不太友好,桑雅蘭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
要是孫女士先入爲主地對夏清雅有了成見,那往後夏清雅在靳家的日子恐怕不好過。
沒忍兩分鐘,孫女士重重地把筷子擱在飯桌上,這麼大的動靜,使得一圈人都向她行注目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