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你的
沉沉睡去,再次醒來,已經到了下午。陽光射進房間,落在親密靠近的三人身上,給三人灑上了一層耀眼的金光。
鐘意剛剛一動,就馬上發現,自己的脣被印上一個吻。
“下午好,小狐狸。”於天眉眼彎彎,整個人說不出的性感。
易辛輕咬了一下鐘意的耳垂,也說了一聲:“下午好,寶貝。”
兩個男人對視一笑。
鐘意沒好氣地說:“你們兩個,膽子倒是很大。”
易辛又咬了一下鐘意的耳垂,低低地笑起來,鐘意都可以感覺到他胸膛的震動。
於天也很開心,鐘意這樣的態度,已經表明,她接受了!她又回到自己身邊了!不,應該說,自己又可以回到鐘意身邊了!所以,他挑了一下眉頭——性感的樣子讓鐘意錯不開眼睛,說:“膽子不大,就抱不到美人。再說,小狐狸不也喜歡我們兩人這樣對你嗎?”
於天如此大膽的話語,讓鐘意也禁不住瞠目結舌,過了一會,她才喃喃地說:“壞了!於天,你學壞了!”
於天笑得更開心了!原來,放開之後,會是另外一種感覺!
易辛在鐘意耳邊魅惑地說:“寶貝喜歡的,是吧?我聽到寶貝叫得很大聲呢。”
鐘意沒好氣地回過頭,對準易辛的脣,咬了一口,說:“完了,你變得沒臉沒皮了!”
於天和易辛都快樂地笑了。
三人磨磨蹭蹭地起牀,又花了很長時間。
因爲這邊這段時間都沒有人住,所以,並沒有準備什麼食物,三人只能到外邊去吃東西。
三人來到一個西餐廳,瞬間,三人如同三個發光體,奪取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左邊是一個儒雅成熟的魅力男人,右邊又是一個溫文爾雅的氣質男人,中間則是一個冷豔嫵媚的成熟女人。不管是哪一個,都已經極其耀眼,何況是三人聚在一起!
鐘意三人早就習慣了大家的矚目,也沒有在意什麼,只是由侍者領着,走到較隱蔽的一個角落——畢竟,三人只想要安安靜靜地吃飯。而於天,還是很容易讓人注意到的。
可惜,三人想要清淨,卻有人不想要讓他們清淨。
來人,有幾個,爲首的,是一個女人。應該說,這個女人也很漂亮,打扮精緻,態度傲慢,帶着天之驕女的氣勢。
幾人就站在鐘意他們桌前。
鐘意平靜無波地望着他們幾人。於天眉頭一皺,想要開口,卻看鐘意似乎認識他們的樣子,就沒有說話。
易辛已經認出爲首的女人,他放下手中的餐具,冷冷地望着他們。
“真巧。想不到你們也來這裡消費。”呂秋意冷哼了一聲,用一種矯揉造作的聲音說,“蘇文,怎麼沒有來?還是你玩膩了,換成這兩個了?”
呂秋意的目光肆意地打量着於天和易辛,口中嘖嘖出聲:“不錯啊,這兩個小白臉還挺有看頭,你眼光倒不錯。”
她身邊的一個藍衣女人輕蔑地望着鐘意三人,嬌笑起來:“瞧瞧,他們的樣子!估計是花了幾個月薪水,才能到這裡吃一頓的吧?”
幾人互相對視一眼,都笑起來。他們家世都很好,屬於這個城市的官二代、官三代,自小就穿着名牌,但是,眼前這幾人,這衣服,卻看不出什麼牌子!連名牌衣服都穿不起,還敢到這家頂級西餐廳吃飯!豈不是花幾個月薪水,來這裡充胖子嗎?!——他們卻不知道,有一種東西,叫做,高級定製服裝。
這種服裝,絕對不會在衣服上出現什麼牌子。阿華爲了鐘意,真的可謂是花足了本錢,她從來不會跟鐘意說一聲,而豹子和雷子兩人也都知道,也贊成。鐘意一直知道她們四人的衣服不便宜,但是,她以爲不過就是頂級名牌,被阿華給拆掉牌子而已。再也想不到,唯獨她的服裝,是這麼來的。
易辛的衣服自然不用多說,易家二少,所取所用,也都是頂級的。
於天穿着這些衣服,卻是因爲喜歡,他喜歡這種低調的奢華。再說,他家的底蘊,他的身家,也使得他穿着這一類衣服,毫不費力。
但是,這一切,呂秋意幾人是不知道的,他們的身家,還不足以瞭解這一些頂級豪門才能玩的東西。
鐘意冷冷地望着呂秋意,淡淡地問:“話說完了?”
呂秋意面對着鐘意的眼神,心中竟然不由得冒出些寒意來,她強自鎮定地說:“怎麼?這家餐廳是你的?我們高興站在這裡說話,你管得着啊?”
於天跟易辛從剛纔就已經按捺不住,想要站起身來,狠狠地教訓這些人!可是,鐘意卻只是看着,他們兩人也只好冷眼旁觀這幾個跳樑小醜的舉動。
鐘意站起身,笑着說:“你們是哭是笑,我都管不着。只要你們,不要礙着我的眼,不要罵到我的人。”話音剛落,鐘意已經走到幾人面前,“啪啪啪啪啪啪”幾聲脆響,就在這個西餐廳裡響了起來。
所有就餐的人都爲之側目。然而,看到鐘意的氣勢,以及接觸到於天跟易辛兩人銳利的眼神,所有人都若無其事,繼續就餐。而那些侍者,也旁若無人地穿梭在各張桌子之間,彷彿沒有看到這邊的情景。
幾人都被打懵了!過了好一會兒,呂秋意才捂住臉,狠聲說:“你——你居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對待他們!他們是名符其實的天之驕女,天之驕子!從來只有他們欺負別人的份,誰敢欺負他們?!
呂秋意雖說父母不在政界,但是,她父親是極有名氣的教授專家!連政界人士很多都要借重她父親的名氣!何況,她母親的弟弟,據說是一個位高權重的人!加上她年輕貌美,出手大方,所以,在這羣太子黨中,她倒是一個重要角色!
一聽呂秋意這麼說,幾人都摩拳擦掌,四個男的,已經衝了過來!
鐘意抱着雙臂,涼涼地說:“真可惜,長了豬腦袋。”
幾人更加氣憤,出拳更快!
可是,鐘意是什麼人?在別人眼中的快,在她眼中,卻慢得看得清每一處軌跡!她不慌不忙地出手。幾聲輕微的響聲過後,一陣哀嚎聲就在這家餐廳響起。
呂秋意臉色煞白,連連往後退開,看着鐘意,如同看着一個魔鬼。
“你、你等着!”說完,呂秋意一手拉起一個託着手臂哀嚎的男人,就往外邊跑,似乎她背後,有什麼東西在追趕她一樣。
藍衣女人嚇得連腿都邁不動,渾身直哆嗦,直到最後一個男人拉了她一下,她才趔趔趄趄地往外走去。
於天取過一塊溼巾,給鐘意擦拭手指。他細心地擦着一根根手指,一邊說:“剛纔那麼用力,疼不疼?”
易辛也說:“你啊,幹嘛用手?傷到你的手怎麼辦?桌子上有餐具,你隨便拿一件趁手的餐具就可以。”
鐘意一聽,笑了起來,有些無可奈何地說:“我終於體會到了有家長撐腰的感覺。”
於天和易辛一愣,對視一眼,才扯動嘴角,笑了。的確,不管是易辛還是於天,還真的有點像是在寵孩子!總之,不管鐘意做什麼,都無限支持!只怕,就算她要捅破這個天,他們也會毫不猶疑地站在她身邊,給她遞工具!何況只是小小地打上個把人!
三人繼續吃東西,剛纔發生的事情,一點都沒有影響三人的食慾,不過就是一件小事,對他們來說,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直到三人吃完東西離開,餐廳裡纔有些竊竊私語。有人認出了於天,畢竟,能夠到這裡吃飯的,大多是社會名流,這些人對政界的人,總是關心些。
三人坐上車,鐘意提議說:“我們去逛逛。”
於天和易辛絕對沒有異議。
鐘意開着車——這倒不是於天和易辛沒有風度,而是,鐘意喜歡開車的感覺。易辛和於天也沒有爭執,於天很自覺地坐到後排去,易辛理所當然坐到副駕駛座去。
今天晚上的月色很好,鐘意開着車,往江邊駛去。
江邊有很多殖民時期留下來的建築,成爲這裡的一道風景線。這裡,也是很多小情侶喜歡逛的地方之一。
鐘意開着車到這裡,卻沒有停,而是一直往前開去。
於天和易辛連問一句都沒有,對於鐘意的舉動,兩人是絕對無條件支持。
車一直朝前駛去,一直來到再也看不到燈光的地方。
鐘意終於把車停下來。
三人下車,月色如銀,江風陣陣,江水拍岸,傳來陣陣浪濤聲,空氣中也混合着水的一絲腥味。
只有到了這樣僻靜的地方,沒有一絲城市燈光污染,才能夠真正體會到月光的皎潔明亮。
三人並肩而立,遙望面前的一切。
於天舉頭望望四周,問:“這裡是哪裡?我從來沒有來過。”
鐘意笑起來,調侃說:“誰敢把於*長帶到荒郊野外來呢?”
雖然沒有燈光,但是,月光很亮,可以清楚地望到周圍的情景。易辛也四處望了一下,遲疑地說:“這裡,似乎是墳地。”
鐘意點頭說:“對。”
於天和易辛有些無言地對視一眼——深更半夜,也只有鐘意藝高人膽大,纔敢把人往如此偏僻的墳地帶吧?偏偏,讓人對她生不起一丁點氣。
於天心裡一動,又往四周看,再往下邊看。他有些無奈地摟過鐘意,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說:“你這隻小狐狸!真不乖!還想欺騙我們?”
鐘意無辜地摸摸鼻子,說:“你說什麼呢?我怎麼騙你啦?”
易辛睜着迷人的眼睛,不明所以地望着於天。
於天不看鐘意,看着易辛說:“我們都被這隻小狐狸騙了!你不要以爲她真的好心,帶我們出來玩,其實,她是帶着我們考察地形來了!”
鐘意仰起頭,望着於天。
月光灑在她的臉上,眼睛裡,讓她整個人都蒙上一層銀紗,說不出的冷豔動人。
於天的心一咯噔,她就像是一個月光精靈!連眼睛裡都閃着動人的星芒!她怎麼就可以這樣媚人?!
“小狐狸——”於天的手摟住鐘意的腰,溫柔地親了下去。
於天的舌頭追逐着鐘意的丁香小舌,一起嬉戲——
易辛望着親密的兩人,他有些心傷——鐘意的用意,他猜不到,可是,於天卻明白。於天,纔是瞭解鐘意的那個人吧?自己,似乎有些格格不入,似乎是第三者!這樣的感覺,糟糕透了!
良久,鐘意跟於天才有些氣喘地分開。於天的額頭抵住鐘意的額頭,喃喃地說:“小東西,我的小東西——”
鐘意近乎撒嬌地說:“你壞,一下子就知道我的計劃!真不好玩——”
有哪個男人受得了如此誘惑?何況,鐘意根本就沒有設防!這叫於天怎麼忍得住?!於天,又一次吻住鐘意的脣!
易辛緩緩轉動自己僵硬的脖子,望向滔滔不絕的江水。
下一刻,易辛就發現,自己的脣,被一雙柔軟的脣給貼住了。
鐘意沒有忘記我!她心中也是有我的!易辛幸福地閉上眼睛,加深這個吻。
於天平靜地望着相擁在一起的兩人。他現在已經學會不去嫉妒。只有如此,纔不會傷到自己,傷到鐘意。她在乎自己,也在乎易辛。所以,自己不會讓她受傷——自己跟易辛,會好好相處。易辛年紀還輕,看來,有必要跟易辛談談,說明白,兩人一起好好地愛鐘意。
不過,於天也有些不確定,真的只有兩人嗎?蘇文、劉晨、小七、小四、小九——似乎,人不少。想到他們,於天也無奈地嘆氣,已經要把鐘意當做自己的女兒去寵,那麼,一些事情,真的是忍着心痛,忍着血流,也要接受。
易辛和鐘意分開,易辛帶着一絲慾望地問:“剛纔,於天說的是什麼?”
鐘意聳聳肩膀,說:“你沒有發現,這個地方,是這個城市最後的一塊空地?”
易辛吃驚地望着鐘意,說:“你想要開發這裡?”
鐘意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對啊!怎麼?”
易辛閉上嘴巴,商業不是自己的所長,鐘意既然這麼想,必定有她的道理。再說,這座國際大都市,寸土寸金,能夠吃下這塊地,相信對鐘意的事業來說,肯定會是一個大飛躍。
站在一旁的於天看易辛已經明白這塊地的珍貴,笑眯眯地搖搖頭,說:“這隻小狐狸,腦子動得太快!”他的語氣,是濃濃的讚賞,如同一個父親,對自己欣賞的孩子充滿了濃濃的驕傲和自豪。
鐘意摸摸鼻子,說:“這麼說,你也覺得可行?”於天站得高,看得遠,今天晚上把他們兩人拉過來,就是想要聽聽他們的意見。
於天刮刮鐘意的鼻子,嘆氣說:“你這個小東西,你都已經決定的事,還要裝?”一想就知道,昨天晚上她跟易辛來找自己,然後,三人一直呆在牀上,直到晚上出來吃東西,然後,就直接來到這裡。當然不可能是鐘意臨時起意!
鐘意一手拉住易辛的手,一手摟住於天的腰,靠在於天的胸口,說:“還沒有最後決定!也只是我心裡想想。”
這麼說,小狐狸是第一個告訴自己和易辛的?於天心中充滿了喜悅——自己在小狐狸心中的地位,看來還是挺高的!於天對自己喊了一聲:加油!
易辛也很快樂,雖然自己不懂,但是,鐘意告訴自己,就已經表明了她的態度!太幸福了!
“不過,小狐狸,這件事可能沒有那麼容易。”於天實事求是地說。
“我知道,這件事一說出去,肯定有人想要跟我爭。”鐘意滿不在乎地說,“我還真想知道,有誰敢跟我爭呢。”
於天和易辛都哈哈笑了起來,這樣霸道的鐘意,真讓人喜歡!這種絕對氣勢,也只有鐘意做出來,才讓人心服口服!
“需要我做什麼?”於天笑着問,他全無條件地任由鐘意差遣。
鐘意點頭說:“要你給我找一個專家組,論證這個地方開發成城市新名片的好處。”
於天和易辛眼中的光芒,用讚歎,已經不足以形容了!
於天低下了頭,親親鐘意的臉頰,說:“小狐狸,你的腦袋是怎麼長的?”
鐘意得瑟地笑:“羨慕吧?”
於天哈哈地笑起來,寵溺地說:“我羨慕什麼呀?我是你的男人,有這麼說的嗎?”
鐘意臉上的笑慢慢地收斂了。
於天和易辛不明白到底說錯了什麼話,但是,他們兩人也安靜下來,望着鐘意。
鐘意的眼睛就那樣直直地盯着於天看,她的眼神很冷酷,很銳利。
於天沒有絲毫畏懼,就算他心中沒底,也沒有絲毫畏懼。因爲,他愛鐘意,不管鐘意會說出什麼傷人的話,他都愛她,都認定她。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鐘意終於開口了,她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
可是,一聽她的問題,於天卻鬆了一口氣,他溫柔地說:“鐘意,我是你的男人。永遠都是。”
“你確定,你的意思不是——我是你的女人?”鐘意咬字十分清楚,一點都不容於天和易辛聽不清楚。
“我確定。我是你的。”於天異常認真、異常鄭重地說,“而且,我相信,易辛也是你的。”
易辛同樣鄭重其事地說:“我們,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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