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女兵王的寵男們
於天的手背上,迅速地涌出血液來,又很快地腫出一個很大很大的包。
然而,沒有人理會,因爲,顧不上理會。
兩人都因爲身體的包容而深深地嘆息。
渴望太久。絕望太可怕。所以,這份失而復得的幸福讓於天說不出任何話——不過,這個時候誰有心思說話,誰有心思聽話呢?
病牀一直吱吱呀呀地叫個不停。
很久很久,吱吱呀呀的聲音才停了下來。
鐘意俯視着於天,精神依然很好地逼問他:“說!”
於天無奈地搖頭嘆息,寵溺地回答:“寶貝,你怎樣折騰,我都只有這個回答。”
鐘意的手掐住於天的脖子,惡狠狠地說:“我先掐死你!”
於天嘴角一彎,說:“好。”
鐘意真的用力,不甘心地說:“就算我掐死你,也不會有事,你明不明白?”
於天呼吸困難,但是,他擠着聲音說:“我、明白,死在、你手上,我、高興。”
鐘意瞪着於天,手根本就不鬆開,反而掐得更緊了。
於天的眼睛沒有閉上,他就那樣看着鐘意,命是她的,她要自己死,就死。之前的確是苦肉計,只是爲了見她。現在,見也見了,也知道她的心意與心結,自己就算死,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不,還是有些遺憾的。很想要跟她多呆一些日子,幸福總是要得更多。
他沒有埋怨,他也知道,鐘意要是真的現在掐死他,真的會沒有什麼麻煩。
他更加清楚,爲什麼鐘意非要掐死他不可——因爲,她害怕。她依然不相信自己。她害怕有一天,自己會背叛她,那時候,她再弄死自己,就沒有用了!因爲,她已經傷心。她害怕受傷!
於天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恨蘇文。
就算鐘意已經知道蘇文離開的真相,但是,懷疑的種子已經種在她的心裡,她不相信愛情。雖然她以爲,她相信,但是,其實她依然不相信的!
如果自己死亡,能夠讓她相信愛情,那麼,自己願意死!
死在她手上,也是一種幸福!
於天很努力地擠出一個笑容。他不想留在鐘意面前的最後一面是一張難看的臉!
鐘意的手沒有鬆開。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於天的臉。她當然知道,於天快要死了。
她也知道,自己瘋了!
爲了一個還沒有影子的傷害,就要殺死一個人!
可是,她依然想要聽於天說!只要他的眼神有一丁點變化,自己就會放過他,然後,離開!
可是,他一直沒有變化!不,有變化。他在笑。他的眼神在笑,很幸福地笑。
很諷刺是不是?被自己掐得要死,居然對着自己笑!居然很幸福地笑!
鐘意不知道,是自己瘋了,還是於天瘋了!
於天很努力地想要不讓自己的舌頭伸出來,他不想太難看,不想如此難看地死在鐘意面前。可是,他沒有辦法。
他的舌頭伸出來了。
鐘意卻沒有看,只是依然盯着他的眼睛。
於天依然在笑。
很痛苦,他卻依然在笑。
然後,於天的呼吸停止了。
鐘意猛然鬆開了手!
她瘋了一般開始急救!
每一秒,都漫長得如同一年!
如此難捱!
人工呼吸!胸外心臟按壓!
於天開始有些輕微的呼吸。
鐘意按鈴,說:“注射尼可剎米!快!”
不到一會,門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跑步聲!
鐘意隨手扯起一條牀單,包住自己的身體,又扯過另一條牀單,蓋在於天身上。
沒有人會詢問於天爲什麼會是被掐暈死的情況,也沒有人會問詢爲什麼兩人身上明顯不着寸縷,以及空氣中爲什麼是這麼濃重的糜爛的味道。
醫生和護士訓練有素地注射,急救,檢查,以確定於天的喉頭是否骨折,是否需要施行氣管切開術。
鐘意站在一旁,一言不發地看着於天。
他的臉上依然還是保留着剛纔的笑。他在努力地笑。
鐘意的心中忽然有些酸楚。
醫生仔細地檢查後,才微微垂着頭對鐘意說:“小姐,病人已經搶救過來。”他當然知道,病人是被人用手掐住,斷了呼吸的。但是,搶救得當,病人沒有生命危險。他沒有看鐘意,因爲他不敢看。他以爲,她跟病人玩的是某些尋求刺激的人喜歡玩的變態歡愛遊戲——他卻不知道,他們玩的是死亡遊戲!
鐘意點頭說:“你們先出去一下。”
醫生和護士迅速離開。
鐘意穿上衣服,也給於天穿上衣服。
因爲缺氧,缺血,所以,於天陷入昏睡。
鐘意望着於天,呆呆地想了一會,轉身離開。
她叮囑了醫生護士幾句,就頭也不回走了。
於天在做夢。他夢見自己死了,輕飄飄地。然後,夢境一下子又變了,自己跟鐘意結婚了。鐘意很美,自己看着她,笑得傻兮兮的。接着,夢境又變成自己抱着鐘意,兩人在歡愛。後來,又變成兩人頭髮都變白了,卻依然十指相扣,在散步。
“寶貝——”於天一下子醒了過來!然後,他的喉嚨因爲軟組織受傷,根本就發不出聲音,只能絲絲地出氣。
“您醒了?要喝水嗎?”護士很盡職地詢問。
醫生上前,又給於天檢查,看樣子,他對於天的情況很滿意。
於天沒有理會,他的眼睛在四處尋找。她不在——於天臉上出現了濃濃的悲傷。她沒有殺死自己,卻離開了。自己很想死在她手上!可以永遠留在她心裡!
護士明白過來,溫柔地說:“小姐讓我告訴您,她有事,等您好了,給她打電話。”
她沒有放棄自己!於天鬆弛下來,整個人又睡過去了。
醫生停下手中的動作,說了一聲:“真狠。要是控制不好,會在高潮中死去。”
護士愕然問道:“你說是在玩?”
醫生“唔”了一聲,問:“你沒有看過《失樂*》?裡面就有講一個這樣的故事。”
護士同情地看着於天,說:“那位小姐玩過就丟棄,這個男人還真可憐。”
醫生心裡想着,可憐嗎?如果可憐,爲什麼他臉上是那種幸福的笑?鞋子合不合適,只有腳知道啊。
於天什麼都不知道,他昏昏沉沉地在牀上躺着。他的喉嚨已經好轉,可以小口地喝水與吞嚥了。
他不急,既然鐘意已經說過,讓自己給她打電話,那麼,自己就好好地恢復到可以說話再離開!
鐘意回到申海市。
雖說於天已經弄出來了,但是一些該有的程序還是要上的。她對這一套很清楚。
所以,呂家人的證詞,曾子賢話語中的漏洞,以及針對之前的指控的證據,全都送了上去。
與此同時,易偉他們也開始行動。
雷子根據鐘意的話,撤銷對曾子賢的禁錮。
不過,當曾子賢從那個他想要避風頭的山溝溝出來的時候,他傻眼了!天已經完全變了一個模樣!他從一個權威的、德高望重的專家學者,變成一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曾子賢還不信邪,他去單位,結果,領導不屑地告訴他,他身體不好,最近這段時間就在家休息。
他去找同事,結果,所有同事都避之唯恐不及,就如同他是瘟疫!
他去找親戚朋友,想要弄清楚是怎麼回事。結果,他們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害蟲!
他去下屬單位。結果,那些平時把他當佛爺供奉的人,直接給他吃了閉門羹!
他去找學生。結果,那些學生,一個個躲着,根本就找不到人!
不只是他,他的妻子,兒子,女兒,統統都一樣!
曾子賢一家,成了所有人都鄙視的對象!
曾子賢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的妻子,相敬如賓的妻子,丟下一疊報紙,冷冷地說:“你自己看吧。”
曾子賢疑惑地翻看着報紙,然後,他的臉色開始變化,青,白,黑,紅,黑,青。
然後,他眼睛一翻,直接暈倒。
他的妻子看着暈倒在地上的他,冷冷地說:“原來,當初的事情是你做出來的!”要不是看了報紙,還不知道,自己還誤會了自己當時的男朋友!卻想不到,原來是他!她好恨!恨自己有眼無珠,所託非人!
兒子和女兒也鄙視地掃了他一眼,問:“媽媽,我們去哪裡?”
“去找——一個叔叔,我,要向他道歉。然後,我們離開。”女人的眼神變得溫柔,又看着自己的一雙兒女,問:“你們想去哪裡?還是出國?”
兒子和女兒已經長大不少,對視一眼,說:“媽媽,那個叔叔,對你很重要嗎?”自從長大的時候開始,他們就知道,爸爸媽媽之間太客氣,他們從來不吵架,媽媽對待爸爸,就像是對待一個住在一起的同伴。曾經他們埋怨過媽媽辜負爸爸的真心,現在,他們才明白,因爲爸爸,就是一個卑鄙的小人!
“很重要。我對不起他。”女人想起當初,他苦苦地要給自己解釋,可是自己沒有聽,一轉身就跟曾子賢結婚。她依然記得,當時,他黯然離去的背影。現在去找他道歉,會太晚了嗎?
“媽媽,我們一起去。”兒子和女兒堅定地說。這種虛假的幸福,不要也罷!
“好孩子,謝謝你們。”女人流着淚說。
“媽媽,我們在一起。”
“對,在一起。”
東西已經收拾好了,他們三人只帶走了一些簡單的東西,然後,離開。這裡的一切,他們都不要。
出發前,女人還寄出一份東西,寄到龍新。
曾子賢醒來,桌子上是離婚協議書,還有一封律師函。
他笑了。瘋狂地笑了!
幸福如同泡影,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忽然,他的笑聲斷了!就如同被人掐住喉嚨一般,很突然地斷了!他喉頭“呵呵”作響,然後,就像是一根沉重的木頭,歪歪地、重重地,倒了下去。
曾子賢就像是長河中的一朵小小的浪花,一下子就消失在長河中,再也尋找不到他的蹤影。
。
鐘意看着手中的這封信,笑了,對劉晨說:“給,你處理。”
“主人,您累了吧?”劉晨接過信,卻只是隨手放一旁——這封信來不來,都影響不了大局。他面前有更重要的事情呢。
鐘意擡眼望着他,“嗯?”
劉晨殷勤地說:“我跟小七學習了一些按摩的手法,想給主人按按。”
鐘意往沙發的扶手一趴,說:“好。”
劉晨大喜,他迅速上前,輕重適度地開始按捏——爲了這一次,他可是有時間就找機會在他們幾個身上試過了!就是要找到一個準確的力度!
一開始的確是很舒服的,鐘意很愜意地閉着眼睛,享受劉晨的服侍,可是,漸漸的,她怎麼感覺不對勁?好像,自己的小腹有一股熱流直往上衝!
鐘意翻過身,懶洋洋地問:“你這個是做什麼用的?”
劉晨不知道鐘意爲什麼這麼問,不過,他乖乖地回答:“我跟小七學的,要讓主人舒服的。”
“見鬼!”鐘意罵了一聲。她看見劉晨不知所措的樣子,無奈地說:“過來。”
劉晨坐下來,難過地說:“主人,是不是我做錯了?”
鐘意的手撫上劉晨的胸口,說:“這個,是調*情用的。你明白了?”
劉晨有些發愣,不過,他馬上就明白了!就算他不明白,看到主人的手的動作,也馬上明白過來!
於是,劉晨也忙碌起來了!
劉晨是一個好學的孩子,他知道自己的弱點,所以,他跟小九一樣,很認真地向小四和小七學習着,今天用上了!
凌風今天過來,昨天,鐘意到軍區,坐飛機到安京,他卻正好在龍新,沒有遇上,所以,今天他很急就過來了!
他聽一個職員說,鍾小姐正跟劉總商量事情呢。他就趕了過來。
敲門,沒有人回答。他側着耳朵,貼着門聽,裡面傳來隱約的聲音。
凌風的頭腦裡一下子浮現出劉晨和鐘意在一起的情景來。他的臉有些漲紅了!小凌風站起來,頂得他很不舒服。
凌風轉身想要離開,他想要到洗手間去,最少,要安撫一下小凌風,否則,頂着這樣的小凌風出去,不是要讓人笑死?可是,他又想到了跟鐘意在長基的時候,曾經多次躲到女洗手間的事情!
小凌風更加不服管束了!
凌風的腳步停住了。因爲,他忽然想起,那天晚上,鐘意挑中了蘇文和易辛一起回去。
他們三人嗎?他們三人一起嗎?
就隔着這個房間門,裡面,是劉晨和鐘意在一起!
凌風想到鐘意在劉晨身上的情景,他想到劉晨!他發現,自己似乎不排斥了!
凌風推開了門,並把門鎖上了。
鐘意扭頭看着凌風,動作並沒有停。
凌風的眼睛也一直看着鐘意,他一邊走過來,手一邊解開自己的衣服。
劉晨的心有些酸,有些澀,但是,他知道,這個情景,自己永遠也抗拒不了!只要留在鐘意身邊,必定會有這樣的情景發生!既然無法抗拒,那麼,就只能接受!
鐘意知道劉晨很美,知道凌風也很美。他們兩人的美,更甚於小四、小七、小九他們。對小四他們三人,更多的是身體的需要。而對凌風,卻是不同的,是有感情的。對劉晨,也有一絲不同於小四三人的感覺。
所以,當這兩個美得叫人無法拒絕的男人就這樣在自己身邊,由着自己予取予求,儘可能地取悅自己的時候,她心中有了憐惜。
這裡有一個小小的房間,裡面有牀,有衣櫃,有淋浴間。因爲,龍新事情多,劉晨經常在這裡熬夜工作,而且,他的別墅早就賣掉,也沒有另外買房子。所以,這個房間就成了他很常呆的臨時的家。——不只是他,小九他們也都有這麼一個小小房間。
鐘意與凌風、劉晨三人就在這張牀上。
小小的牀,小小的房間,成了一個充滿谷欠望的場所。
很愛很愛鐘意,愛得要把自己最好最美的一面展現在鐘意面前。這是凌風跟劉晨共同的地方。沒有人在意什麼面子,什麼尊嚴,只要鐘意能夠得到快樂!那麼,什麼都可以!
鐘意的確是快樂的。
劉晨很美,他的肌膚白皙,細膩,順滑。他的五官精緻,美麗。他的聲音清越,動聽,磁性。他的動作優雅,溫柔。
凌風也很美,他的肌膚是蜜色的,按下去,很有力。他的五官也是精緻的,但是,軍營的生活,卻讓他比劉晨多了一絲陽剛之氣。他的聲音聽起來比劉晨的略粗一些,也沙啞一些,卻也同樣扣人心絃。他的動作卻粗獷得多,瘋狂得多。
鐘意在這兩個可以說是一陰柔些,一陽剛些的男人的共同進攻下,享盡了兩種不同的快樂。他們,配合默契,讓鐘意簡直要丟盔棄甲!
劉晨和凌風默契地對視一眼,同時加快動作。
“啊——”鐘意的手狠狠地扣在面前的凌風的肩膀上!這兩個磨人的小妖精!
凌風看着眼前鐘意臉上那如癡如醉的表情,他知道,她很滿意!於是,他更加快速地動作。劉晨也得到暗示,配合着凌風。
鐘意再也忍不住,軟軟地倒在凌風的懷裡。
三人躺在牀上,凌風和劉晨一遍一遍地輕撫着鐘意,相視一笑。
“鐘意,我爸爸,想見見你。可以嗎?”凌風遲疑地徵求鐘意的意見。
鐘意忽然也遲疑了。可是,如果見一見凌剛,讓凌剛留下凌風,會不會更好?
鐘意點頭,說:“好吧。你跟你爸爸約好時間。”
凌風興奮得抱住鐘意,狠狠地親了幾口!
劉晨卻黯然地看着兩人的互動,他動不了。現在可以跟鐘意呆在一起,已經夠好的了。怎麼還敢要求太多?再說,於天呢?易辛呢?蘇文呢?他們哪一個不比自己有優勢?誰會像自己那麼笨啊!
凌風忽然瞥見劉晨的表情,他同情不了!同情他,意味着自己也要接受別人同情了!其他事情都好商量,唯獨自己沒有辦法把鐘意讓出去!金錢可以讓,財物可以讓,唯獨愛人不能讓!讓出自己的愛人,自己是被驢踢了腦袋?再說,劉晨是自找的!誰叫他不好好珍惜?沒有早日看清楚自己的心呢?!
鐘意坐了起來,凌風趕緊跟鐘意到淋浴間去。
劉晨振作精神,也跟着進去。
小小的淋浴間,擠進三個成年人,可想而知,該是怎樣的一種情景!
鐘意滿頭黑線,說:“都給我出去。”
凌風和劉晨這才訕訕地走了出來。
鐘意迅速地衝洗乾淨,這才走了出來。
凌風趕緊給她擦乾淨身體,劉晨也趕緊取過衣服給她穿上。
鐘意問凌風:“你去軍區,葉老的兒子怎樣了?”
“聽易辛說,情況挺不錯的。好像說是他的症狀比較輕,應該可以控制。不過,他之前一直藉助藥物,產生了依賴性,要戒掉這些藥物不容易。”
鐘意點點頭,說:“易辛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可以出來?”
“沒有。”凌風扣住鐘意的手,“你想易辛了?”
鐘意不想說離開前想要見見易辛,所以,她對凌風說:“你快點。”
凌風趕緊一邊答應着,一邊衝到淋浴間去。
劉晨站在鐘意身邊,美麗的臉上卻有些木訥。
鐘意拍拍劉晨的臉,問:“怎麼了?不開心?”
劉晨馬上搖頭說:“沒有!沒有不開心!”話雖這樣說,劉晨臉上的笑容卻依然勉強,想了想,他說:“主人,我想,去看看鐘爸爸鍾媽媽,這麼久,我們都沒有一起過去。”
鐘意盯着劉晨的眼睛看,看得劉晨有些慌亂。
劉晨艱澀地說:“主人,我——沒有別的意思,我——知道自己的分量。不會奢求太多。”
鐘意不說話,因爲,她無話可說。跟劉晨之間的關係的確有些說不清楚,他曾經是自己的丈夫,卻沒有夫妻之實;離婚後,卻又跟自己在一起,喊自己爲“主人”。
鐘意想到自己的計劃,只是說:“好好做。”
劉晨對鐘意轉移話題毫無辦法,但是,他細細品味鐘意的這句話,卻越發覺得含義深刻。難道,主人是說,只要我好好做事,把龍新做起來,總有一天會承認我?還是說,好好表現自己對主人的愛與忠誠,她就要我?
劉晨瞬間覺得自己心中又充滿了希望!
鐘意並不知道劉晨所想,她走了出去。
易偉跟葉靜,小九過去呂氏了,今天,開始商業大餐!他們要把呂氏吃到肚子裡!
曾子賢的消息已經傳來,他中風,半身不遂,終生都只能躺在牀上了。他的前妻找到了前男友,那個癡情的男人一直沒有結婚,還在想着她,所以,他們母子三人就在那個小鎮留了下來。以後會怎樣,誰也說不定。
雷子派去的人回來說了這個消息,鐘意很是感慨了一番。
蘇文就在鐘意身邊,他緊緊握住鐘意的手,不放。
鐘意轉頭問:“文哥哥,怎麼了?”
“意意,我、也會這樣做的。”蘇文認真地說。
鐘意凝視着蘇文的眼睛,他的黑眸發出的光讓人心悸。她點頭,說:“我知道。”
“可是,意意,你不相信,你還是不相信。”蘇文嘆息地說,“要怎樣做,才能讓你相信你?”
鐘意笑起來:“文哥哥,我相信的。”
蘇文緊緊盯着鐘意的眼睛,搖頭:“不,意意,你嘴裡說着相信,其實,你連自己都騙不了。”
鐘意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喃喃地問:“真的嗎?我其實,已經不相信了?”
蘇文忽然緊緊地抱住鐘意,一疊聲地說:“意意,意意,要怎樣你纔信呢?我知道我傷害了你,該怎樣才能彌補呢?”
鐘意任由他抱着,自己的心,好像依然缺了很大很大一塊,很空很空,卻沒有什麼可以填補。缺了什麼?是缺了愛嗎?到底是什麼樣的愛,能夠讓自己的心填滿,變得完整呢?——
鐘意不知道。她什麼都不知道。
她不會知道,就在距離龍新不遠的地方,有一個男人,一個俊美得如同上帝最精心創作的作品的外國男人。他正坐在一個咖啡廳的二樓,他的面前,擺着一杯咖啡,然而,那杯咖啡已經涼了,他也沒有端起來喝上一口。因爲,他的目光一直望着窗外。從窗外看出去,正好可以看見龍新的大門出口。
他的目光裡,充滿了哀傷與絕望。那絕望如影隨形,似乎已經浸透了他的靈魂。
坐在他對面的,還有一個男人,一個充滿力量的、陽剛堅毅的男人——豹子。豹子的面前同樣是一杯咖啡,一杯同樣沒有動過的咖啡。
不喝酒,因爲,這不是可以一醉方休的時刻,而是一個危險隨時來臨的時刻。
在安的面前,豹子也根本就不需要掩飾自己的感情,因爲,他們同樣絕望。
然而,這又是兩種不同的絕望。
豹子是可望而不可即的絕望。
安,卻是鐘意連他的存在都不知道的絕望。
所以,他們選擇在這裡守着,只希望可以在遠遠的地方,遠遠地看上一眼,不必掩飾自己感情地看上一眼。
那種更痛呢?
不知道。
只知道,每一種,都讓人生不如死。
每日每夜,每時每刻,每分每秒,都如同在地獄中煎熬。
如何放棄呢?是不是剜掉自己的心,流盡自己的血,就可以忘記她?
如果可以,他們是不是寧願如此選擇?!
桌子上,兩杯咖啡之間,有一個小小的袋子,裡面是一顆白色的藥丸。——安一早取出的那顆藥,依然放在桌子的中間。
沒有人動一下。
就算吃掉這顆藥丸,就可以忘記東方龍,也沒有人吃掉!
“因爲,不吃,會痛,可是,知道自己還活着。”安說。
“吃了,不痛,可是,卻如同行屍走肉。”豹子說。
。
鐘意跟凌風去見凌剛。沒有去軍區,因爲凌剛讓凌風帶着她到凌家!
鐘意站在門口,心裡很是感慨。
凌風侷促不安地站在她身邊。那一幕,他沒有忘記,他知道,她也沒有忘記!
所以,兩人站在這門口!
凌剛在等。他在等鐘意走進來,或者離開。
凌風終於受不了了!他“啪”一聲跪下來,說:“打我!你打我出氣吧!”
鐘意推開門,走了進去。
凌風跪在外邊,不知道該怎麼做。進來嗎?鐘意沒有說。所以,就繼續跪着吧。
凌剛掃了自家兒子一眼,沒有理會,他關上門,對鐘意說:“鐘意,坐吧。”
“叔叔。”鐘意張開就喊。
凌剛很欣慰地笑了。自家的傻兒子還是有福氣的!鐘意這個稱呼其實已經說明了一切!
“叔叔,這一次的任務,凌風不要參加。”鐘意也不囉嗦,很直接地說。
凌剛愕然地問:“很危險?”
“對,很危險。”鐘意的聲音有些低沉,“我無法保證每一個人的安全。凌風,畢竟沒有實戰經驗,而且,上一次的事情,對他刺激已經很大,要是讓他再一次目睹這樣的事情發生,我擔心他會受不了。”
凌剛苦笑着說:“小意啊,小風根本就不會同意的!你想想,你自己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他留下,你說他怎麼會同意?他有多愛你,你應該很清楚的!”
鐘意驚訝地擡起頭,說:“他很愛我嗎?”
凌剛無語了!“你難道不知道他愛你愛得要瘋了?上一次——他就去參軍,每天都瘋狂地訓練。說實話,我從來不知道我自己的兒子會這樣拼命!我也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兵像他那樣訓練!每天都折騰得像條狗,連動一下都沒有辦法。不是愛你,他何必這樣做?”凌剛實在對眼前這個厲害的女人感到無語,她不會是對愛無感吧?
鐘意無辜地低語:“可是,我一直以爲,他不過是小孩子心性,過段時間這份激情就會消失。”
“你錯了。”凌剛搖搖頭,“凌家人,愛上一個人,就是一輩子。不怕你笑話,我愛小風的媽媽,就算她已經離開這麼多年,我依然愛她。我已經單身這麼多年,不是因爲小風,而是,因爲我愛她,我無法容忍跟其他女人在一起。小風,他可能愛你的方式不對,但是,他真的很愛你,這份愛,會持續到永遠。”
鐘意震驚地望着凌剛。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錯了。但是,凌剛所說的話,真的讓她說不出任何話來!她在慢慢地消化這段話。
“可是,我無法承諾他什麼。”鐘意很久很久之後,才這麼說。
凌剛雖然知道介入兩人之間的感情不好,但是,他實在忍不住想要問一句:“小意,是因爲你不愛他嗎?”
鐘意迷惘地說:“我不知道。我喜歡他,我不知道愛還是不愛他。”
凌剛嘆氣,看來,自己兒子的情路還很坎坷。
“不怕,你多跟他在一起,你會漸漸明白的。”凌剛只能這樣鼓勵鐘意。
“可是,我要跟於天結婚。”鐘意坦白地說。凌剛一直以來,給她的印象就很不錯,現在,他更是給她樹立起一個近乎“情聖”的感覺。所以,她願意跟他說實話。
“什麼!你要結婚了?!”
“對,如果能夠完成任務回來,我會跟於天結婚。”對於天下不了手,沒有辦法殺死他,那麼,就試着跟他結婚,看看於天是不是可以相信吧。
凌剛艱難地問:“小風,他知道嗎?”自己的兒子,還是輸了!認死理的凌家人,該怎麼辦?!難道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兒子孤獨一生嗎?!這樣的痛苦,自己受還不夠,還要自己的兒子也同樣這樣忍受嗎?!自己還有過一段幸福的時光,可是自己兒子呢?他有什麼?沒有!他什麼都沒有!
“他知道。”鐘意更奇怪了,爲什麼凌剛會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
“小風知道!那他——”凌剛沒有繼續問出來,他還願意跟你在一起?你有了於天,還跟凌風在一起?於天不在意嗎?凌風不在意嗎?還有徐然——徐然突然離開,跟鐘意也有關係吧?他也知道?他也不在意?還有,軍營住着的那個易辛!他是不是也跟鐘意在一起?他也愛鐘意吧?否則,他怎麼會爲了鐘意的事情,如此上心?!
凌剛搖搖頭,年輕人的事情,自己老了,真的搞不懂了。
“叔叔,這麼說,您認爲,凌風一定要跟我一起去?您阻止不了?”鐘意不想繼續那個話題,有些沉重,氣氛也有些僵。
“是。”凌剛只是在心底深深嘆息,兒子啊兒子,她已經有了愛人,你留在她身邊,算什麼?!
鐘意提高聲音喊:“凌風,進來!”
“是。”凌風應了一聲,卻沒有馬上進來,而是坐在地上,活動雙腿,按摩一下,讓自己的腿血液循環起來。直到他覺得可以走路了,這才站起身,走了進去。雖然還有些麻,但是不再影響走路了!
“爸爸。”凌風規規矩矩地喊了一聲,站在鐘意身邊。
鐘意瞄了他一眼。
凌剛不想看自己的兒子了!他是在鐘意面前立規矩嗎?!對他來說,鐘意就是他的天,他的神,是嗎?!凌剛忽然覺得很無力。兒子愛慘了鐘意,可是鐘意卻已經有了愛人!
鐘意擡擡下巴。
凌風馬上顛顛地挨着鐘意坐下來。
明明是一對璧人啊,爲什麼最終結果要分開?!凌剛對鐘意說:“什麼時候出發?”
“就在這幾天,我還在等消息。”鐘意沒有隱瞞,她又看着凌風說,“凌風,我剛纔跟叔叔說,你不要去。”
“爸爸,我要去!”凌風堅決地說,“鐘意在哪裡,我也要在哪裡。”
鐘意不耐煩地說:“凌風,這不是玩遊戲!”
“我知道!我要跟你在一起!”
“很危險的!”
“危險我更要跟你在一起!”
鐘意轉過頭,不理凌風了。
凌風輕輕執起鐘意的手,如同捧着一塊珍寶,他望着鐘意的側臉,說:“鐘意,我愛你!不管何時何地,不管何種境況,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鐘意慢慢轉過頭來,問:“沒有名分,沒有婚禮,沒有後代,你都願意?”她想要逼着他離開!
凌剛心一顫,她在說什麼?他急切地望着兒子,很想要阻止他說話!可是,他看到了,他聽到了!他知道,已經遲了!
凌風鄭重地說:“沒有名分,沒有婚禮,沒有後代,我都要跟你在一起。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鐘意說不出話來。
凌風轉頭對凌剛一笑,說:“爸爸,請您做一個見證。今天,我在您面前承諾,請您見證這一刻。”
凌剛說不出話來。
唯有凌風很是欣喜。在自己父親面前宣誓,有長輩的見證,這樣是不是就說明,自己已經成爲鐘意的人了?
鐘意看着凌風的信息,她的心忽然變得有些苦澀。
同樣苦澀的,還有凌剛。自己的傻兒子,什麼都沒有,還那麼開心!只是爲了能留在她的身邊!他該有多愛鐘意啊!
鐘意的手機驟然間響了起來。
三人都被嚇了一跳。
鐘意看着上面的號碼,走到一旁,問:“你可以說話了?”
於天的聲音依然還是有些不同於平日,不過,跟那天根本就說不出話相比,已經好多了。“是,寶貝,你在哪?我想見你。”
鐘意看看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凌風,說:“我跟凌風和他爸爸在一起。”
於天有些緊張,難道,她真的不要自己了?她跟凌風一起見家長了?!於天的聲音就不自覺地帶上一絲懇求:“我過去接你好不好?”
鐘意想到自己只是爲了一個不着邊際的懷疑就對他下死手,心裡還是有些愧疚的,說:“好吧,在凌風的家,你知道在哪裡?”
“我知道。我馬上過去。”於天怎麼可能不知道呢?鐘意身邊的每一個男人的情況,他都知道的,只除了鐘意的情況,不敢調查!
按斷通話,鐘意坐下來。
凌風巴巴地貼上來,問:“鐘意,今天跟我爸爸一起吃飯好不好?”
鐘意搖搖頭說:“於天要來。”
凌風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黯淡了,於天,鐘意要的人是他。
氣氛頓時變了!變得凝固了!
凌剛實在受不了,說:“小意,要不,今天我們跟於天一起吃頓飯好不好?”
鐘意有些爲難地對凌剛說:“於天過來,應該是有事。下一次吧,叔叔,總有見面的機會的。”
說話間,門鈴已經被按響了。
凌風慢吞吞地走過去開門。
果然就是於天。
於天站在那裡,很有禮貌地對凌風打招呼:“凌風,你好,我來接鐘意。”
凌風側身讓於天進來,說:“於大哥,進來坐一下吧。”
雖然是陳述句,然後,他卻不自覺地帶着一絲懇求。
於天走進來,先對着鐘意溫潤一笑,這纔看向凌剛,說:“凌司令,您好。”
“於*長,您好。”
兩個同樣是上位者的男人握手,又放開。
“於*長,請坐。”
於天在鐘意身邊坐下。
他頭上包着一塊紗布,不過,並不影響他的五官。他穿着高領的襯衫,還圍着一塊圍巾。他整個人就是一個風度翩翩的濁世公子。不過,鐘意知道,他是爲了掩飾脖子上的傷痕。
不只是鐘意看着於天的脖子,凌剛和凌風同樣注意到了於天的脖子。他是爲了掩飾什麼呢?吻痕?一個年頭突如其來地鑽進凌風的腦袋——是不是,於天揹着鐘意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如果他敢傷害鐘意,自己一定會跟他拼命!
鐘意問:“怎麼那麼快?”
於天握緊鐘意的手,說:“剛纔,我就在附近。”
“怎麼這麼快就出來?”鐘意還是有些擔心的。
於天溫和地笑,很有些幸福的感覺——因爲,她關心自己!“我想見你。”
鐘意搖搖頭,伸手撥開他的圍巾。
於天沒有躲閃,雖然他很不願意讓凌剛和凌風看見,但是,他知道,鐘意想看。
凌剛的心一窒,從他坐的位置,他正好看得很清楚!於天的脖子上,一圈青紫!分明是被人掐傷!是誰?難道他這幾天在裡面,受到虐待了?!誰敢動他?!
凌風也是一窒,他同樣看到了!爲什麼他會受傷?發生了什麼事?誰敢針對於天?鐘意跟於天在一起,那個人是不是也會針對鐘意?
凌風已經全然忘記,這個世界上,有幾個人動得了鐘意呢?兩次被自己傷到,不過是因爲她對自己沒有戒心!這麼一想,他越發覺得自己不可原諒。
“鐘意——”凌風叫了一聲。
鐘意“嗯?”了一聲,沒有回頭,只是把於天的圍巾整理好,這幅畫面,刺痛了凌風的眼睛與他的心。她這個樣子,就像是一名小妻子!
“於*長受傷了?”凌剛裝作不在意地問。
“是,不小心傷到了。”於天明顯不想多說。
鐘意對凌剛說:“叔叔,凌風,你們考慮一下,名單我還沒有確定,還是希望,凌風不要去。”說完,她站了起來,於天也跟着站了起來。
“我們先走了。”
凌剛看着這一對明顯也很相稱的男人和女人,心中嘆息。
“鐘意,我跟你們一起走。”凌風有些撒嬌地說。
鐘意摸摸他的臉頰,說:“乖,我真的跟於天有事——”
“我就乖乖坐着,不吵你們說事。”凌風趕緊表明自己非常非常乖,絕對是一個乖巧的孩子。
鐘意湊近凌風,在他耳畔說了一句話。
凌風的臉微微紅了,他的眼睛閃閃亮,期待地問:“真的?不許騙我。”
鐘意在他的脣上印下一個吻,說:“真的。”
“好。再見,於大哥。”凌風乖巧地揮手,真的像極一個小娃娃。
於天摟緊鐘意的腰,溫和地說:“再見,凌司令,再見,凌風。”
凌風眼看着於天摟着鐘意走了出去,他追出門去,就看到才下了幾步樓梯,於天就吻住鐘意的脣。他羨慕地看着。
凌剛走到兒子身邊,拉過自己的傻兒子,悄悄地走回家。
剛纔,鐘意當着於天的面親自己兒子的脣,於天並沒有什麼反對的表示,看來,於天也知道鐘意跟自己兒子的事情了。既然兒子無法放棄,鐘意也一定要跟於天結婚,那麼,就只有照鐘意說的,自己兒子沒有名分,沒有後代地跟着鐘意了。
“剛纔,鐘意跟你說什麼了?”凌剛很好奇,自己兒子在鐘意面前的樣子是自己前所未聞的!叫什麼“扮嫩”!
凌風露出一個很甜蜜的笑,說:“她讓我明天過去找她。”想到昨天的事,凌風嘿嘿地笑了起來。
看在凌剛眼裡,那笑,很有內容啊。他嘆了一口氣,唉,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只要鐘意對自己傻兒子好,有沒有名分倒也沒有多大關係。只是這個後代,真的沒有辦法嗎?還是很想要抱孫子的。算了算了,再不濟,自己讓凌風領養一個也是好的!
於天與鐘意坐上車,往於天的房子駛去。
車子開得很快,後排的於天和鐘意也沒有閒着。
於天在心中嘆息,怎麼會這樣,要不夠呢?總是想要愛她啊。
剛進門,於天就抱起鐘意,往房間走去。
催歡陣的效果很好,兩人不知疲倦地一次又一次地歡愛着。
好不容易,才停下來的兩人依然抱在一起。
“寶貝,你要去哪裡?”
“我有一個任務。會離開一段時間。”
“多久?”
“不知道,短的話,一兩個月,長的話,半年。”
“很危險?”於天的心已經緊了。他感覺,老天就喜歡折磨自己!
“還行吧。”鐘意不想多說。“你來是有事?”
“我想見你。”於天說,“于思的事,趙家知道了,他們,把他領回去。他們對我有歉意,要補償我,提出繼續支持我,條件是讓我繼續認于思爲孩子。”
“所以?”鐘意的心有些發冷。
“我父親堅決反對。他對趙家說,於家已經放棄我,讓趙家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否則,於家會跟趙家算賬。”
鐘意瞅着於天,問:“所以?你的意思?”
於天捏捏鐘意的鼻子,無奈地說:“小狐狸,你明知故問!我要懲罰你!”說完,他翻身吻住鐘意的脖子。
鐘意驚呼出聲:“你這隻大色狼!你還來!”
於天得意地想,本來就愁沒有藉口,你自己把藉口送上門,該怪誰啊?怪你太好吃了!
於天有三天的假期,他理所當然地留在申海市,名曰:跟未婚妻商量婚禮事項。
鐘意除了解決問題,剩下的時間很多都跟於天在一起。
偶爾,蘇文和凌風也會擠上車,一起回到於天的房子。每當這個時候,劉晨總是有些傷神。不過,跟小四他們三個一起,大家也很有共同話題,加上他也有了希望,所以,傷心也不會維持太久。
。
易偉是悲催的,本來他以爲,自己趕着過來,可以跟鐘意多多親近,結果呢,因爲這邊的政策,加上於天的事情,所以,必須儘可能短時間地完成對呂氏公司的拆解及啃吃工作。
所以,易偉跟龍新葉靜他們幾個,每天忙得不可開交,幾乎沒有什麼休息時間。這種情況下,易偉又有什麼時間可以見到鐘意呢?更不用說親近鐘意了!
所幸,鐘意還是有想到易偉的,偶爾偷偷香,調戲下,還是可以的。鐘意自己覺得,在易偉面前,自己就是一個女色狼啊!
不過,易偉這隻小兔也很喜歡被鐘意色就是了!
這一天,易偉跟葉靜幾人已經基本解決了呂氏的問題,只剩下一點點收尾的工作,完全可以由劉晨他們完成。
所以,鐘意在易偉跟葉老他們居住的酒店訂了桌,請他們這些功臣輕鬆一下。僅僅這個公司,就可以給鐘意帶來不少於一個億的收入!
鐘意很快就吃完了,她懶懶地靠在那裡,看着龍新的這些青年人,看着葉靜跟幾個男孩子邊說邊聊,很融洽,鐘意覺得很滿意。
而且,鐘意在龍新畢竟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從來沒有人直接提到鐘意到底是一個什麼身份,龍新的員工只知道,鐘意地位很高,高到什麼地位呢?不知道,應該是顧問之類的吧?如果有人問龍新的員工,肯定就會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葉靜雖然知道鐘意凌駕於其他人之上,但是,她很聰明地不會主動去說起。
所以,龍新的員工對鐘意態度是恭敬的,不過,沒有一個利害關係,就少了幾分敬畏。他們在鐘意面前,依然是談笑風生的。
鐘意對這一點,也很滿意。
易偉更加滿意了!
可以跟鐘意一起吃飯,而且,沒有什麼劉晨之類的男人在,估計飯後還會有自己的幸福生活,他非常非常滿意,只想着趕緊結束飯局,趕緊跟鐘意進行下一步活動去。
但是,鐘意沒有開口,他就只能忍着!
又過了一會,鐘意對葉靜說:“吃完飯,你們年輕人去玩,賬記在劉晨賬上。”
葉靜笑嘻嘻地說:“好,我們肯定會好好地宰劉總一頓的!鍾小姐放心!”
其他人雖然覺得奇怪,不過也沒有多想。
鐘意對易偉說:“我們上去。”
易偉一聽,大喜過望,趕緊跟在鐘意身後走了。
葉靜有些羨慕地望着兩人的背影。
“葉靜,易總跟鍾小姐是什麼關係?我看他們好像很親密。”一個員工隨口說。
“吃飯吧,他們的事啊,我也不知道。”
看出葉靜不想多說,他們也就沒有問下去,都轉開話題,聊得熱鬧。
葉靜的手機卻響了,她取出來一看,是父親!“爸爸!”
“小靜,我們回來了,你在哪裡?”
“爸爸,我們在酒店吃飯呢。您跟媽媽吃飯了沒有?您到哪裡了?”
“我們就在酒店大廳。易先生送我們過來的。”
“哦,我就來。”葉靜跟幾人說了一聲,就匆匆跑了出去。
“爸爸媽媽!”葉靜高興地跑過來,抱住兩人。
“小靜——”
易辛站在旁邊笑了。他說:“我還有事,你們一家先談談。”
葉靜笑起來,說:“易先生,要是你快一點,還可以遇到鍾小姐。”
“鐘意?她跟你們一起吃飯?”
“是,吃完飯,她跟易總上去了。”葉靜說完,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易辛的笑容淡了一點,說:“謝謝,我上去找她。”
看着易辛離開的背影,葉靜覺得他似乎有些蕭索。
易辛想了想,還是撥打了一下鐘意的手機。
鐘意跟易偉正在浴室裡。
水聲嘩嘩地從浴缸裡溢出來,所以,根本就沒有聽到手機鈴聲。
易辛打了兩次電話,都沒有人接。他又打易偉的手機,同樣沒有人接。
易辛已經很清楚,自己的哥哥跟鐘意會做些什麼。
易辛默默地在房間對面坐下來。
回來,就是想要見鐘意。所以,他在等着見她。
鐘意跟易偉在浴缸裡呆了很長時間,嘩嘩的水聲才停止。
易偉把鐘意抱出來,兩人就這樣,什麼浴巾都不披上一條,直接回到牀上,繼續新一輪的歡愛。
易偉是下定決心,非要把這段時間的分量給補足不可!如果還有時間,他甚至想要把之後一段時間的分量也給提前完成——因爲,這一次回去,不知道又有多久才能見到鐘意了!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鈴聲再一次響起。
並且,是不折不撓地響個不停。
易偉惱怒地起牀,到客廳拿手機。
鐘意也沒有看,直接打開,問:“什麼事?”
易辛有些委屈地說:“鐘意,是我,易辛。”
鐘意緩和了語氣,問:“你在哪?”
“門口。”
鐘意掛上手機,對易偉說:“易辛在門口,開門。”
易偉有些不高興。
鐘意哄着他說:“去,下次補償你。”
易偉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隨意披上衣服,就出去開門了。
“哥哥。”
“進來吧。”
易辛看見易偉這副樣子,看見地上隨意亂丟的衣服,他直直地走進房間。“鐘意。”
鐘意歪着腦袋看着易辛,沒有回答。
易辛委屈地又喊了一聲:“鐘意——”
鐘意嘆了一口氣,說:“過來吧。剛剛我跟你哥哥——”
“我知道。我沒有怪你。”易辛捂住鐘意的嘴。
鐘意伸出舌頭,輕輕地舔了一下。
易辛頓時覺得一股電流從手心傳到自己心中。
他鬆開自己的手,換成自己的嘴巴。
一番激吻。
易偉在外邊的沙發坐着,狠狠地抽菸。自己當然比不上弟弟!弟弟跟她有感情!可是,自己對她的愛,一點也不比弟弟少!易偉狠狠地又吸了一口煙。
自己的弟弟。可是,也是自己的對手。
易偉沒有想過一定要跟弟弟爭,可是,易辛留在華國,本來就比自己跟鐘意呆在一起的時間多!是易辛要跟自己爭!
自己好不容易來一次華國,而且,鐘意又不同意自己把總部搬到華國來,就這麼少的時間,還要被易辛給佔了!
易偉用力地摁熄香菸,走到外邊的洗手間漱口,又聞了聞自己身上。他要讓自己身上沒有一絲異味,儘可能完美地接近鐘意。
易偉扭開房間門把手。
不出意料的,鐘意跟易辛正糾纏在一起。
聽到門的聲音,易辛僵住了。他可以接受跟蘇文一起疼愛鐘意,可以跟於天一起疼愛鐘意,可是,易偉不是他們!他是自己的親哥哥!
鐘意撫摸着易辛,從他身上下來,說:“易辛,我喜歡你哥哥。”
易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可是,他仍然問:“爲什麼是我哥哥?”
易偉走過來,說:“易辛,對不起,我愛她。比你知道的還要愛。”
“可是,你明明很討厭她的。”易辛喃喃地說。
“愛情來得很突然。”易偉苦笑着說,“不是我非要跟你爭,而是,我除了她,再也沒有辦法接近其他女人。你能明白禁谷欠的男人是怎樣的感覺嗎?”易偉拉下自己身上的浴袍,毫無一絲難爲情地站在易辛面前。
易辛吃驚地看着就那樣直挺挺站在自己面前的小易偉。他當然明白禁谷欠是怎麼一回事,因爲,他也曾經爲了東方龍,長久地不曾碰過任何女人。
可是哥哥!哥哥是不一樣的!自己只有東方龍一個女人,哥哥卻是自從成年開始,就已經有數不清的牀伴!這樣的哥哥,竟然爲了鐘意守身如玉!
“哥哥,你——”易辛說不下去了。
易偉點點頭,說:“我也不信,可是,這是事實。我曾經很不甘心地找了很多女人,各種各樣的女人,可是,完全沒有辦法,一看到她們的身體,我就覺得噁心想吐。”
易辛難以置信。
易偉繼續說:“我愛她,不比你愛的少。”
易辛喃喃地說:“我明白了。”易辛彎下腰,撿起地上的衣服。
“易辛,過來。”鐘意開口了。
易辛遲疑地直起身。
鐘意在牀上跪直起身子,摟住易辛,說:“是我的錯。如果你不能接受,那麼,我會讓他避開你。如果你可以接受,那麼,留下來。”
易辛看看鐘意,看看易偉,他心情很複雜。看着哥哥跟自己有八九分相似的臉,就好像是自己一分爲二!他遲疑了。
易辛看看鐘意,看看易偉,他心情很複雜。看着哥哥跟自己有八九分相似的臉,就好像是自己一分爲二!他遲疑了。
------題外話------
感謝寶貝若花怨蝶五熱度的評價票!麼麼噠!感謝寶貝若花怨蝶、血曼月冥、小紅0123456789、白羽烯、李麗好、1406020190、sfdgsfdg9189的月票!麼麼噠!感謝寶貝et88555d的閃亮大鑽鑽!撲倒!感謝寶貝sulili7910、州惠666666惠州的多多漂漂花花!撲倒!
誇我吧!誇我吧!爲了不被大叔黨拍,我可是兩次手下留情哦!所以,大叔黨一定要出來誇我啊!而且,我也沒有讓安吃下藥哦,所以,安派也要出來誇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