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頭皺得更緊了,原來早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已經淪爲被人偷拍的對象,而男主角則是很固執的鎖定了一個,那就是韓俊凌。知道這肯定是有人故意爲之,至於對方到底是誰?這肯定也不難想象。
將地上的照片一張張撿起來,這時候,顏安妮忽然將她牀前的櫃子打開,將她一直都在很小心珍藏着的手帕拿出來,一同仍在她面前,忍不住開始抽泣起來:
“我記得你曾經說過,這隻手帕是你自己吧?我當時還很天真的以爲世界上真的會有這麼湊巧的事,因爲手帕無論是材質或者是繡着薔薇花的痕跡,分明就跟俊凌母親過世前,留給他的遺物一模一樣,我想要,你卻捨不得,現在我才知道,這根本不是什麼巧合,分明是你勾引俊凌鐵證如山的證據!”
“二小姐,是不是隻要是你認定的事情,不管我怎麼想辦法跟你解釋,你都不會去聽我的話?”將手帕緊緊的握在手心,分明是一條很輕盈的帕子,可是現在在她看來卻好像是有着幾千斤的重量,她還不容易才鼓起勇氣將手帕握起來,然後重新跟顏安妮對視。
被她的目光嚇了一跳,可顏安妮依舊擺出傲慢的姿態,冷冷的睨着她,哼道:“如果你還想跟我胡編亂造些莫須有的謊言的話,那我勸你還是趁早省省吧,因爲我已經知道了你的真正面目,就像林菀槿說的那樣,你先是從她的身邊仗着有錢搶走了哥哥,現在又想要來搶奪我的俊凌,可是你還是不要癡心妄想了,俊凌不會像哥哥那樣受到你的威脅,依照他的性格,對你也只不過是玩玩而已,你以爲他真的會動心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二小姐你又何必擔心呢?”莫筱竹下意識的握緊手帕,好想要將全部的怒氣都發泄到手帕上似的,接觸着顏安妮不屑的目光,她繼續說:
“如果真的就像你說的那樣,現在韓醫生對我的關心只不過是抱着玩弄的心態,那麼二小姐你又何必在我面前大發雷霆?還把你送給我的油畫給摔碎呢?可能這對你來說只不過是一副在普通不過的油畫,可是在我看來卻是很珍惜的寶貝,所以以後沒有經過我的同意,還請二小姐你不要再踏進我的房間一步,更加不要在動我房間裡面的東西,人與人之間最起碼的隱私權,二小姐應該懂的,不是嗎?”
“你!”顏安妮被她氣的說不出話來,她不明白,明明現在做錯事的人是莫筱竹,怎麼倒成了她的無理取鬧了呢?
不過,傲慢的姿態支配着她,她站起身來,鄙夷的冷哼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如果不是莫筱竹你做了那麼多泯滅良心的壞事,那麼又何必害怕我來呢?除非,你是還想跟俊凌繼續這樣糾纏,故意讓我生氣是不是?”
這樣想着,顏安妮頓時覺得更加火冒三丈,不禁再次像莫筱竹衝了過來,然而這次,莫筱竹卻不再繼續讓步,而是向旁邊輕輕的一躲避,看似很輕鬆的就避過了她的糾纏。
可是沒想到她的身後竟然就是茶几,幸虧顏安妮只是額頭輕輕碰觸到了茶几的角落,嬌嫩的皮膚稍稍滲出一點血來,莫筱竹緊緊皺眉,趕緊上前想要將她攙扶起來,但卻再次被她用力的推開,看着額頭流出的血,她急的不禁再次抽泣起來:
“好啊,你莫筱竹,被我猜中了心事所以就
想殺死我是不是?竟然故意躲避開,害的我碰到茶几上,你以爲只要我毀容,俊凌就會選擇跟你在一起,拋棄我,這樣你的目的就達到了是不是?你真的是個心如蛇蠍的女人!之前算是我看錯你了!”
“心如蛇蠍?”看着她那副狼狽的模樣,莫筱竹簡直有些哭笑不得,她很有耐心的再次上前,既然她不允許她的碰觸,那她也只能蹲在地上陪着她大哭不止,直到很長的一段時間之後,等她哭累了,她才繼續勸導說:
“不管你有多麼誤會我都好,身正不怕影子斜這句話你應該聽說過纔對,我深信這件事肯定是有人想要故意栽贓嫁禍給我,還有,我知道韓醫生對二小姐你來說的意義,所以怎麼會去勾引他?還挺着個肚子,難道在你眼裡自己男朋友的口吻竟然這麼重,連孕婦都會喜歡?”
“你真的沒騙我?”大概是哭的太累了,顏安妮甚至連喘息都顯得十分沉重,可她仍舊很任性的擡起頭來,認真地看着莫筱竹的眼睛,似乎是想要通過那雙眼睛,來辨別她所說話語的真實性。
莫筱竹嘴角勉強揚起一抹微笑,點了點頭。
顏安妮臉上的神情顯得有些狐疑,忽然看到那隻正被莫筱竹緊緊握在手心裡面的手帕,最底部精緻的繡紋顯得格外刺眼,她伸手指了指,問:“那你告訴我,手帕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次不準在說謊,你要拿着你的性命做保證!”
性命嗎?莫筱竹苦笑着,委身麼這麼多的人會對她的生命感到這樣不順眼?她已經儘量的低調,可好像還是會不知不覺的成爲別人的眼中釘。
“手帕,是那次我哭的時候,正好被韓醫生撞見,大概是覺得我很可憐吧,所以才掏出手帕給我擦眼淚,我們還說好等我洗乾淨之後就還給他的。”
就是這麼固執地認爲,韓俊凌對她的感情就算不像是顏安妮說的,只當做是個玩物,那麼也絕對不會是愛情,世上會有哪個男人,會因爲見到像她這樣一個懦弱無能的已婚女人,就會不自覺的愛上?尤其,還是這樣一個條件優秀,備受尊重的男人!
顏安妮依舊是在猶豫着,似乎是很想要信任莫筱竹,但是又因爲她之前所說的那些謊言,所以覺得很矛盾,不知道到底該聽林菀槿的?還是莫筱竹的纔對?
就在這時,屋外忽然傳來兩名警衛的對話,只聽其中一個對另外一個,看起來很神秘的說:“喂,你剛纔值班的時候有沒有在大門外面看見韓先生跟咱們莫小姐啊?”
“莫小姐不是還在被關禁閉嗎?怎麼會跟韓先生在一起?你是不是看錯了?而且聽說二小姐現在正在跟韓先生談戀愛,他們兩個怎麼會在一起的?”另外一個警衛搖搖頭,顯得有些不信。
說話的警衛着急了,說話也很明顯比之前速度要快了許多:“笨啊你,被關禁閉你不會偷偷溜走啊?剛纔我是親眼看見韓先生跟莫小姐就在車裡,兩個人隔得那麼近,韓先生還很親密的幫莫小姐開車門,兩個人看起來纔像是真正的情侶呢,不知道這件事如果要是被二小姐知道的話,得多沒面子?”
“你說真的啊?”另一個警衛的臉上也顯得有些震驚,急忙朝旁邊看了看,確定沒人之後,這才稍稍放下心,“咱們只不過是領人家工資的下人,主人的事可千萬不要說三道四,這
年頭找份像這樣的工作不容易,就好比我吧,家裡還有老孃要養呢。”
“放心吧,我又不傻,我也就只是在你面前說說,不管這些有錢人之間的關係怎麼混亂,只要每個月按時給咱們發工資就行,哈哈。”
說完,或許是兩個警衛越走越遠,他們之間的對話也就越來越模糊,可是剛纔的那番對話,卻讓顏安妮剛剛纔消失的怒氣,再次燃燒起來。
她婀娜的身體顫抖的,看着身邊臉色也有些難看的莫筱竹,將一張照片從她的手裡抽出來,哭着問:“如果說這一次擁抱是誤會,那麼剛纔俊凌送你回來的時候,你們在車裡的舉動已經被人看得一清二楚,難道這也算是誤會嗎?莫筱竹,我原本來打算放過你一次的,可是沒想到你這麼不知道悔改!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也不會再對你手下留情了!”
說着,“啪”的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那張清秀的小臉上,力道大的讓她摔倒在地上,不過在摔倒的那一瞬間,她卻下意識的護住了小腹,以確保肚子裡的寶寶安然無恙。
擡起頭,迎上顏安妮怒不可解的雙眼,以及那一句比一句還要更加刺耳的謾罵聲:“我不允許你再用那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看着我,你知不知道看見你這張臉,我現在就覺得噁心,恨不得把你直接從顏氏別墅轟出去,從今往後再也不准你再踏進這個門?”
莫筱竹嘆了口氣,沒有想過在繼續解釋,而且就算是再解釋,恐怕完全聽信了別人話的顏安妮,也絕對不會相信。
可是,就在之前顏安妮即將重新信任她的時候,就偏偏這麼巧合的有警衛跑出來搗亂,如果說是湊巧,那麼她寧願相信是有人故意這麼做的。
林菀槿,難道你對我的恨意就真的有這麼深,所以纔會迫不及待的想要將對我好的所有人,都一個一個拉到自己身邊嗎?
見莫筱竹不再說話,顏安妮還以爲她已經承認了自己的罪行,她的視線定格在她的小腹上,伸手指着那隆起的部位,一字一句清楚地詛咒道:“不要以爲有肚子撐腰你就可以繼續這樣胡作非爲,無論如何我絕對不會承認他是我們顏氏家族的一份子,而且,你拜我所賜受到的所有恩賜,我都會統統奪回來,作爲你背叛我的懲罰,懂了嗎?”
叫囂完,顏安妮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關門的時候,還故意製造出很大的聲音,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樓下大廳裡,瑪麗聽到這麼大的聲音,差點嚇的連手裡的碗都掉到地上,王姨在旁邊訓斥道:“幹活怎麼這麼毛手毛腳的?難道你不知道這些瓷器都是顏先生從國外帶回來,價值連城的嗎?如果打碎一個的話,拿你一年的工資也不夠賠償的!”
“是是是,王姨我知道錯了。”瑪麗趕緊點頭道歉,不過身上卻早已經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她指着二樓的方向,小聲詢問說:“不過莫小姐給二小姐是吵架了嗎?二小姐剛一從國外回來的時候,跟莫小姐的關係就挺好的,從來沒有見到二小姐發這麼大的脾氣,王姨,咱們要不要上去問問出什麼事了?”
“主人之間的事,我們下人怎麼會有權利過問?”王姨雖然嘴上這麼說着,但是心裡面卻好像明白了些什麼似的,但是卻不方便對多嘴多舌的瑪麗偷漏,只能不斷的催促她趕緊刷碗幹活。
(本章完)